宸风双手一挥,他的本命剑不染出鞘。
“若你乖乖认罪,再从宗门前磕头认错,三步一叩到剑峰,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江安歪着头,坏笑,
“把剑谱交出来就更好了是吧。”
不光抽风,这糟老头子还坏的很。
三步一叩,从宗门口上去就有九百级台阶,就不用说到剑峰有多远了。
她若妥协,一路磕上去,脑袋也没了。
“你只要把剑谱交出来,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饶他个大头鬼!
打不过她跑还不行吗。
同时,上品传音符悄悄从江安的袖口飞出。
除了跑,还得搬救兵,万一跑不脱,这就成了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师姐,你还是好好和宸风仙尊认罪,宸风仙尊毕竟也是你曾经的师尊,想必,会留你一命的。”
一个小弟子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
刘静虽然只是外门的弟子,但几乎是和江安同一批进入宗门的弟子。
平心而论,江安这位大师姐,她也算是一路跟着过来的,以前还接受过江安的帮助,她也不希望江安今天丧命在宸风仙尊手上。
“认罪?我何罪之有。
坏人伏法,本应该皆大欢喜。
结果,还有一个。”
一个罪大恶极,却把自已摘得干干净净的人。
“既然死咬着你没罪,那就受死吧。”
他就不信,她快要死了还能这么嘴硬。
不染之所以叫不染,是因为,每次它出鞘伤人,它都能一尘不染。
宸风修为太高,不染伤人于无形。
江安一袭白衣,身上挂彩,血液和白衣合在一起,晕染成一朵朵梅花。
“擦。”
修为低才是她的罪
“筑基巅峰,难怪你有底气。”
宸风稍微高看江安那么一眼,他还以为她这生就是一个废人了,一辈子只能止步于筑基。
没想到啊,没想到,
她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达到筑基巅峰,不愧是气运之女,可比那几个蠢才好太多了。
可惜了,白时茶已经死了。要是白时茶还活着,再把江安牢牢掌握住,修仙界岂不是尽在他手。
不过,白时茶没了,也是件好事,天天作妖,要这要那的,搅得他头疼。
杀了江安,把剑谱拿到手,还有她的天生剑体,他也要。
宸风手起剑落,江安缓缓后退,做着准备。
她完全被压着打,处于被动的局面,这样下去可不行。
“万剑归宗!”
宸风这么想要这剑谱,他就自已试试它的威力。
比起顾南的狼狈,这剑招对于宸风来说,就像是毛毛细雨,只能堪堪划破他的皮肤。
宸风轻抚了脸庞,一丝血迹粘在手上。
竟然能伤到他
江安的剑招,到底是什么。
宸风低头,似在思索些什么。
趁他晃神的功夫,江安提起灵力就跑。
她脸上是得意的笑,一下给他整懵了吧。
“往哪跑”
宸风手成爪,把江安抓了回来。
“就你这三脚猫的修为,还敢在我面前卖弄。”
“呵”
别管什么三脚猫,有用就行。
“清风不染,疾风,剑影。”
宸风和顾南一样,也是风灵根。
他的修为配上不染剑,江安感觉,向她吹来的风都带了一股杀气。
极致的速度融入在剑招中,一刹那,仿佛整个天地间的风都被不染剑的剑尖指引,形成无数锐利的风刃。
在瞬息之间,割破了江安的防线。
江安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可以说,她想躲都没机会。
“怎么还不来。”
再不来她真要英年早逝了。
“还想着有人来救你,做什么梦呢。
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敢来救你。”
喊破嗓子,跟她这上演什么不能过审的文学。
“宸风仙尊,多操心操心你自已吧。”
江安使出了‘焚天’,漫天的烈焰席卷开来。
“风,起”
火迅速调转方向,朝江安所在的地方烧了过去。
“啾啾”
一只鸟误入了战场
“小花,你怎么飞进来了,快出去。”
江安去抓它,没抓住。
明明都把它俩甩到了安全范围,小花是哪冒出来的。
小花半点不听劝,一个劲儿往里面飞。
江安不解,这是知道她打架打饿了,把自已做成烤鸟给她补充体力呢。
“江安,你养的是什么傻鸟。”
“宸风仙尊,鸟傻不傻和你有什么关系。
要不,你进去,我看看哪一撮灰是你。”
江安东拉西扯,转移宸风的注意力,剑暗暗蓄势。
宸风骨头嘎嘎作响,他忍她很久了。
他冲了过来,江安和他的距离不足一丈。
“仙尊,我们的距离有点子暧昧了。”
退,她退,她再退。
“飞絮缠丝”
宸风使出他自创的招式。
他利用不染剑的灵活摆动,模仿了风中飞絮的轨迹,在空中留下一系列难以捉摸的剑影。
而这些看似随意却紧密相连的剑痕,可以在近距离缠绕敌人,令其难以脱身。
“都说了暧昧要不得,偏不听。”
江安吊在半空中,吐出一大口的陈年老血。
“还不认罪?”
宸风手中凝出一道灵力,如果江安嘴里说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那江安,只能死在这下面。
“我再说一遍,我没罪!”
“有骨气,我送你上路。”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墙出现在江安眼前。
差点她就以为自已必死无疑了
“师姐,我们来了。”
十几号人,齐刷刷看向江安。
“掌门,还有各峰的峰主全来了!”
这下师姐不会死了,刘静松了一口气。
江安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
“徒儿,你好好在旁边歇着。”
他们去为她据理力争,给她撑腰。
“师兄,又是你。”
上次就是清虚这个老家伙出手救下江安,这次又是他。
“师弟,你是有多见不得你的前徒弟。”
清虚掌门都怀疑江安是不是刨了宸风家的祖坟,宸风才会有如此大的杀心。
“师兄,她可是杀了我的三个徒弟。
如今,我剑峰只剩我一人。”
“师弟,这件事情,是你的徒弟做的不对,如何能让江安为他们偿命。”
“药宗的白木槿已经来信,白家二十三人皆死在三人手上。
江安只是为自保,才出手杀了他们。”
宸风不肯罢休,
“江安是你们的徒弟,你们当然向着她。”
江安歪嘴,这人,黑的都能给他说成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