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平时看起来不着四六。但是关键的时候,还是很讲义气的。”
炎城之行,她能感觉到,云鹤是一个很好的少年,当然,忽略他的鸟嘴。
苏青鸾继续说,“他认定的朋友,是会用命去守护的。
你们两个可以多接触接触,也算了却我的一桩心愿。”
她顿了顿,“好了,徒儿,我们接着学。”
苏青鸾带着江安到了一处密闭房间,里面透不进一丝光,让人感到压抑。
“嗷呜——嗷”
“师尊,这好像是狼的叫声。”
房间里什么都看不见,小白一身的白毛都看不出颜色。
“是狼。这个房间模拟了各种妖兽,虽然是拟态,但它们和真的妖兽没什么区别。
你们要做的,就是和它们对战,打赢了,房间会自动打开放你们出来。”
房间还挺智能的,“那要是打不过呢?”
“打不过你们就只能呆在里面了,直到打过了为止。
不过,放心,就是一个小试炼,它们会把握好分寸的。
祝你们好运!”
苏青鸾闪出房间。
“人呢。”
“嘶嘶。”
妈呀,有蛇。
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蛇还有身上滑溜溜的动物。
像什么泥鳅,蚯蚓,还有小蝌蚪和虫子,想想她头皮就发麻。
“小白,你能把蛇给我吃了吗?”
它是饿,又不是穷凶极饿,还不至于什么都往嘴里塞。
“主人,我就一张独生嘴,就别为难我了。”
整个房间,拍诡异故事的既视感,看不到的,未知的,恐惧的。
“主人,害怕的话你就躲在我身后。”
她倒是想躲,可惜小白太小了,藏不住她。
“说的是哪的话,我是主人,我才应该保护你。”
说得它差点就要感动了,但是能不能先把她的手放开,它的妈生毛被揪掉了好几根。
“嘶嘶”,蛇的声音越来越近。
“小白,小白,小白!”
江安就差鬼哭狼嚎了。
“主人,你干吗?”
“没事,我就想叫叫你。”
为什么她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她对蛇怕得离谱,看见蛇就腿麻走不动道。
“主人,蛇离你大概还有一丈的距离。”
它感受到它的气息了。
“什么?死蛇,走开呀!别逼我扇你。
小白,护驾,快护驾。”
小白悠哉悠哉,慢慢走到江安跟前。
等它用它的卡姿兰双眼一看,“斯密马赛,妈妈酱,好大的蛇!”
苦瓜脸小白,“主人,怕怕,你来。”
江安:“你说我来?
你以为我在假装镇定,no,其实,是我的腿麻了。”
大苦瓜江安,“小白,你可是神兽。你最棒了!”
刚刚她对姜朝也是这么说的。
想想姜朝,它可不想被大蛇暴揍一顿。
“主人嘞,虽然我是神兽有血脉压制,对于实力不如我的还有点作用。
对于实力比我强的,起的作用就微乎其微了。
眼前的这条大蛇,可是相当于元婴期,我跟着主人也才筑基期。
我上去,还不够它塞牙缝的呢。”
江安怂了。
“蛇大爷,我们无意打扰你,我们俩这就走,绝对不碍您的眼。
麻烦你给我们指个方向,这边,还是这边。”
碧眼青蛇尾巴一扫,江安和小白落地扫灰尘。
不讲蛇德!
还没沟通好呢,就喊偷袭。
“死蛇,你再来下试试呢。”
试试就逝世。
江安这回直接焊在了墙里。
眼歪口斜的江安,“死蛇,我,我要你,我要被你打屎了。”
说好的有分寸,她看它一点边界感都没有。
江安准备拔剑,碧眼青蛇丝毫不给她这个机会。
照着她的脸又是狠狠一击。
被当众打脸,她颜面何在!
江安忍着痛,刚好给它试试《烈焰九幽》的第三重。
“不灭之火,火焰之剑,铸!”
江安手中凝聚出一把燃烧着的剑,这是用她的灵力凝成的,所以还在熊熊燃烧。
有了武器,江安底气都足了。
“死蛇,吃我一火剑。”
死女人一口一个死蛇,老蛇不发威,真当它是好惹的。
碧眼青蛇眼皮向上一抬,释放出催眠术。
江安脑袋上冒金星,“小白,我怎么感觉头好晕。”
她好像在说废话,陷入了幻境能不晕吗。
不行,它也晕。
小白的神兽血脉没撑住,和江安双双陷入幻境。
……
“这孩子,发什么愣呢。
安安,快给你父母磕头,再上两柱香。”
江安瞪大了眼,她这是在?
她揉了揉眼睛,她在,山上。
这里,埋着她的父母。
她四岁多的时候,父母双双离世,一年间,她顶了重孝。
父亲被抬上山的时候,家里人怕她承受不了打击,没让她跟着。
后来她被舅舅接走了,每一次她想回来看看他们,舅舅和舅妈总找理由不让她来,十多年,她不知道她的父亲埋在哪儿。
“安安,这是你父亲的墓。”
原来,他们两个,埋得那么近。
“以前不让你来,是出于私心。我们不想让你来,你母亲,我心疼她啊。
她跟着你父亲,没过过好日子。当初我们怎么劝她都不听,最后还跟你父亲前后脚的走了。
所以,才不想让你见他。
安安,你不会怪舅舅吧。”
谈不上怪不怪,舅舅心疼他的妹妹,她思念她的父亲。
母亲和父亲的感情很好,母亲先走,父亲一个月内也走了。
站在舅舅的角度,母亲吃了很多苦,才三十岁人就没了,他怪父亲没照顾好母亲。
站在她的角度,两个人都是她最爱的人。
每个人的立场不同,看问题的方式也不同。何况舅舅把她抚养长大,这么多年见不到父亲,这是他对父亲的惩罚。
“舅舅,我不怪您,我在梦里,见过他们很多次了。”
刚被舅舅接走的那段时间,她每天晚上躲在被子里悄悄哭。
后来,很多亲戚一见到她就会议论她,他们以为她还是小孩子听不懂。
其实,她都懂,无非就是说她无父无母。
那有什么,她还不是好好的长大了。
听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曲轩抹了一把眼泪,“安安不怪舅舅就好,磕头吧,安安。”
江安给她长眠地下的父母磕了三个响头,算是全了这么多年没来看他们的遗憾。
“舅舅,我该走了。”
梦境虽好,了却遗憾,但是,她不能一直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