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风轻语正盘膝坐在某一处空地上,安安静静,少女精致的童颜,在其身后翠绿的树林的衬托下,愈发显得娇艳。
伴随着风轻语的呼吸吐纳,无尽的灵气在其身旁聚拢,而此刻,地上的阵纹缓缓亮起,将其引发的动静遮掩住,外面的弟子们依旧忙着各自的事,无人察觉到此处的状况。
波动的灵力被其持续吸纳体内,风轻语以神识审视自身,体内的灵气被其不断压缩,于其丹田内形成旋涡,不停转动。
风轻语觉察到,一个点位显现,不停吞噬着灵气,一缕缕灵气朝其涌去,而它则将其转化为自身的滋养。
一滴灵液开始浮现,打磨许久,此刻踏入化海境可谓顺理成章。
毫无阻碍,第一滴灵液在风轻语的丹田内出现。
然而就在这一瞬,风轻语的体内骤然响起一声钟鸣,一股生疏而又熟悉的气息涌现出来。
那股气息仿若万物之开端,一切的起源,未曾沾染丝毫浊气,而那股气息径直冲向风轻语的丹田内。
这般变故,令风轻语整个人为之一惊,就在其诧异之时,那股气息已然冲入风轻语的丹田内,随后如同乳燕归巢,直接冲向风轻语凝聚的第一滴灵液。
伴随着那股气息的涌入,一道道金纹在第一滴灵液内开始汇聚,最终化作须弥,隐匿其中。
紧接着便是第二滴,第三滴,直至体内的灵液汇聚成一个小湖泊。
而这般的修炼一直持续到了次日的正午。
感受着自身充盈的灵力,风轻语望着自已玉指修长的五指,不禁握紧了拳头。
这便是:帕瓦!
待到风轻语走出自已的修炼区域时,营地内的弟子们已来来往往忙碌许久,站岗的都已换了好几拨。
随意找了几位弟子询问了一下叶仙茗的所在,风轻语打算与叶仙茗商议一些事。
“所以你打算每次都把你的那份积分给苏玉荣?”
叶仙茗在地上刻画着阵纹,偶尔抬头看向风轻语问道。
“对,你就悄悄把我额外的那份给她。”
风轻语指尖缠绕着秀发,接着又拿出自已的令牌,抛给了叶仙茗:“要是不够,就把我的划给她。”
叶仙茗看着风轻语笑道:“她是不是死活不肯收你的,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使出这般计策。”
风轻语有些气鼓鼓地抽了抽鼻子。
“不然呢?那个人,倔得很。”
想起刚刚自已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某人夹住,风轻语就恨恨地咬了咬牙。
“好,不过风大小姐......”
叶仙茗也接过那枚令牌,收了起来,她自然不会去动风轻语的东西。
风轻语把令牌给她自然是信任她,而她叶仙茗也不会糊涂到失去自已的盟友,况且,她也有自已的骄傲。
“停,别说了,什么风大小姐。”
风轻语眨了眨湛蓝的眸子,看着叶仙茗的表情有些无奈。
叶仙茗一开口,风轻语就感觉麻烦要来了。
“事先说好,太麻烦的事我可不做。”
“只是几个问题而已。”
“问题?”
“轻语你......是风家的嫡系吧。”
叶仙茗眯了眯眼,秋水般的眸子里透着困惑。
“是,但也不是。”
风轻语大大咧咧地摆摆手,“所以呢?你是为了确认什么?”
叶仙茗听闻风轻语的回答也是一愣,随后有些恍然地点了点头。
“轻语你可知,武义王朝如今的皇帝要退位了。”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风轻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皇帝退位与她何干,退位了让她来做吗?
开玩笑,那位置给她她都不要。
无数人贪图王位,只看到了皇位的权势,却从不思考那份权势背后所代表的责任。
他们只想享受王位带来的权力,却从不愿承担那份支撑王位背后的责任。
以前在蓝星上的皇帝昏庸无道还有人要造反呢,这个世界有天道的监督,风轻语真不清楚对天地圣灵发誓后,当皇帝不做事,违背誓言,会不会被雷劈。
说白了,王道就是向天道大老板保证,说自已肯定会把下面的人管理好。
然后天道作为大老板,帮王道打造了一个皇朝玉玺的系统,走王道的人能够作为使用者,调动国内所有的皇朝气运。
当然,系统的管理者还是天道大老板,如果百姓生活困苦,怨声载道,那只能怪王朝气运消失,简单来说就是:只要你不好好干,有的是人替代你。
但皇朝王道的限制对于风轻语来说,简直是折磨,想想她一个早八都起不来的懒人,现在每天要大清早去上早朝,还要一天批改奏折,九九六工作到晚上八九点。
什么地方出事了有匪患了,出现邪修了,还得焦头烂额地调兵遣将,或者组织动员,花大把大把的银子给普通百姓赈灾。
唯一的好处是,不用担心银子被私吞,因为皇朝的官员大多是修士,给官员发的都是灵石,白银这种东西对于皇朝的官员来说,除了给没有修炼的平民,没有任何用处。
哇,想想都头疼。
这皇帝谁爱当谁当,风轻语是绝对不会去当的。
当风家的小世子不好吗,爹妈还那么宠自已。
“倒像是你的回答。”
叶仙茗笑了,美丽的眸子里满是忧虑:“可战火已经烧到我们后辈身上了,王朝内的权力争斗已经愈发激烈了。”
“想那么多不如好好修炼。”
风轻语找了个石墩坐下,晃悠着双腿。
“我主要是担心我那不成器的妹妹。”
叶仙茗叹了口气:“算了,想多了也没用。”
看着自已刻画好的阵纹,叶仙茗吐出一口沉闷的气息。
“接下来,这头黑纹虎可就逃不掉了。”
这头黑纹虎上次伤了营地内不少弟子,众人此次的目标便是将其斩杀。
“能赢吗?它好像已经迈入中品妖兽的级别了。”
“看轻语你的表现了。”
“啊!我?”
风轻语指着自已,满脸的难以置信,仿佛甲方交给了自已一个极其离谱的策划方案,要求自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