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主任的办公室中。
何雨柱与许大茂并排而站。
李副主任长沉默了片刻。
开口说道：
“许大茂，你再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得到了指示的许大茂，马上拿手指指着何雨柱，怒斥道：
“厂长，傻柱他公然殴打我，妨碍我执行公务，四合院里的人都看见了，还有我们这边的几个工友，也都可以作证，这傻柱目无王法，应该要判劳改，不，枪毙也不过分。”
何雨柱听许大茂这么一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脸色丝毫不变。
李副主任看了眼激动的许大茂。
又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何雨柱，一下子拿不定主意。
内心在盘算。
这傻柱怎么就这么淡定？
莫非是有所依仗？
在权力的圈子里摸爬滚打这多年，李副主任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丝毫不弱于其他人，否则他也不可能在副厂长的位置上坐这么久。
李副主任也不好马上做出处理，就算是例行公事，也得要假装听完所有人的意见，然后再开始拍板。
李副主任对何雨柱语气不带太多感情色彩，淡淡问道：
“柱子，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何雨柱不慌不忙地回应：
“我的确当众打了许大茂。不过却并没有妨碍公务，更加没有对不起组织，相反，我这是在挽救组织的损失。”
“我既然作为厂里革委会的副主任，那么就有义务管束手下，许大茂勉勉强强算是我的下属，虽然不是直接管的，可是大家的职位摆在那里。”
“许大茂公然仗势欺人，带人迫害良家妇女，在群众的心目中，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停顿了一下，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傻柱继续说：
“如此做事没有方式方法，不懂变通，与群众作对的害群之马，我还希望李副主任能够酌情处理，避免给组织抹黑。”
听到这里，李副主任的脸色也挂不住了，想想也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这傻柱平时不说话，什么时候口才变得这么好了？
说得有头有尾，毫无破绽。
许大茂也愣在了那里。
被打的人好像是我！
为何我会从受害者，变成了十恶不赦的罪魁祸首？
“傻柱，你休要颠倒黑白.......你........”
没等许大茂说完，何雨柱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妥妥地搭在了许大茂的脸上，让他差一点栽倒。
许大茂不敢置信地捂着脸。
瞪大眼睛看着傻柱。
李副主任也被这一幕弄得错愕了一会。
硬是没有回过神来。
片刻后。
许大茂才恍然大悟地大喊：
“厂长，你看，他又打我了.......他连你都没放在眼里。”
李副主任脸色马上一变，变得有威严地看着何雨柱。
等待何雨柱的解释。
何雨柱甩了甩手，笑了一笑，被打的还没喊疼，反而何雨柱看起来手有点疼。
何雨柱慢步走到许大茂的身边。
吓得许大茂连连爬着后退，脸上满是惊慌。
何雨柱语气平淡，却充满了玩味地解释道：
“许大茂，我好歹是你的上级，傻柱？傻柱也是你叫的吗？”
何雨柱说完，转过头去对李副主任提出疑问：
“李副主任，这侮辱上级，对上级不敬，应该判什么罪？”
李副主任才恍然大悟，思路已经被何雨柱带着走，按照记忆说出了答案：
“侮辱上级，应拘留十天，罚款。思想路线如果不对，要给予开除甚至是要..........”
李副主任说着说着，觉得情况好像不太对，于是连忙停下了解答。
不对。
这明明是许大茂来告何雨柱的状。
怎么又要处理许大茂？
可是按照何雨柱说的道理。
也的确是这个逻辑。
许大茂被打在地上，本来已经心生惧怕，再听到何雨柱这么一说，心都凉了半截。
看着无法为他作主的李副主任，他开始产生了自我怀疑。
我真的应该和傻柱作对吗？
他怎么感觉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何雨柱接着说：
“甚至是要什么？是不是要作为斗争的对象，下狱劳改，以背叛组织和国家的罪名，拉去枪毙？”
许大茂一听，这后果是他无论如何都承受不起的。
一下就慌乱了。
看着李副主任好像默认的表情。
许大茂更加不淡定了。
顾不得起身，跪着来到何雨柱的面前，哀求道：
“傻......不，柱哥，何主任，何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告你，我不告了。
求你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许大茂的求饶，让李副主任一愣。
这许大茂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屈能伸了？
何雨柱看着跪地求饶的许大茂，还有他楚楚可怜的眼神，嘴角笑了笑。
这个结果，他早就意料到了。
毕竟在绝对的权力制高点之下，绝不允许他反抗。
很多人都听过上级处理下级的。
可是却从来没有人听过，下级背景不深厚，还能够斗得过上级。
官大一级压死人。
你没听说过？
何雨柱并没有理会许大茂。
反而转头对李副主任说：
“主任，你这一次派出许大茂去抓人抄家，本来也是为了组织，为了国家着想，可惜的是，你惹错人了。”
李副主任一听，有点不敢相信。
也变得有点慌乱，却假装淡定地问：
“柱子，此话怎讲？”
何雨柱走到李副主任的办公桌边，拿起杯子，自已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说道：
“主任，你可以去查一查，这许大茂抓的人，刚进去，就被人救了出去，这种手眼通天的人物，岂是你我能够惹得起的?”
李副主任被何雨柱一句话，吓得瞳孔微缩。
脑袋在快速运转。
如果对方真的有这个手眼通天的背景，的确不是他区区一个副厂长能够惹得起的。
说得不好听一点，他虽然挂住处级干部的头衔。
可是同样是处级干部，其他单位里面的处级，可比他要厉害多了。
他的处级，仅限于管理工厂。
而其他人的管理范围，则可能辐射其他单位，辐射社会。
所以，在工厂里，他可以作威作福，过上土皇帝的日子。
可是一旦出了工厂，他还真的连个屁都不算。
“柱子，你都知道些什么？快和我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