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了!”
李杳假模假样指着不远处的另一个桶子,里面的鱼活蹦乱跳,溅起许多水珠。
王正大步走过去,低头瞅着木桶。
总觉得怪怪的,又说不出来。
半晌,他说了一句,“怎么才这么点!”
“可能跑了吧!”李杳心虚不已,恰好这时桶里有条鱼跳了出去,落入池塘。
王正若有所思,“原来这样。”
李杳鼓着圆眼睛,点头。
好险,刚刚她太起劲,只顾着把鱼往空间弄,忘记多留一些了。
幸好干爹相信她。
“那我再抓一些,你们两个看好了。别让它们再跳出去了。”
“好!”李杳兄妹异口同声。
又捞了半个时辰,王正看着装满的鱼儿,这才心满意足。
“回去喽!”
次日清晨,朱五娘夫妇和春嫂子夫妇早早起床了。
同王正想的一样,他们还打算去捞鱼。毕竟这年头,家里有粮,心才不慌。
等到太阳彻底出来的时候,他们才回来。
又是收获满满。
朱五娘笑得见牙不见眼。
“那池子也不大,鱼真不少。”
王正昨晚捞回来的鱼不少,如今全都在洞外杀鱼,所以这下就更热闹了。
一早,苏氏又问了李杳几种做鱼的方法,她现在常常问神仙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做好之后还一定让李杳给神仙带去。
顺带把做好的存在神仙那里,外面再做做样子,不让人发觉了。
李杳搜肠刮肚,最后还是去空间查了以前存在平板上的视频,看过之后才同苏氏说。
顺便带了一些调料,不过让苏氏换了外面的包装。
听了杳儿说的方法,苏氏打算做酒糟鱼,存放的时间比较长,又下饭可口。
按照做法,苏氏把鱼切成一块一块,又有李老四和王正做帮手,打理起来就很快了。
茴香把鱼块排得十分工整晒在竹篮里。
洞口没有阳光,所以鱼块晒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每隔一个时辰,苏氏就在鱼块上喷上一些白酒,然后翻个面晾晒。
大半日的工夫,鱼块就晒好了。
这次苏氏用了大半锅菜籽油,把鱼块炸得金黄。
当苏氏把配料放进锅里,与鱼块一起翻炒,香味立马涌了出来。
“好香啊!”
茴香被打发去砍柴,苏氏刚做好,他就抱着捆柴来了。
“四娘子,您怎么不等我帮你烧火?”
苏氏微笑,“傻瓜,我能忙得过来。”
怕他多想,苏氏忙招呼他,“你帮我尝尝,看好不好吃?”
茴香满口应下,放下柴冼了手,拿着一块鱼细细品尝起来。
“真,真是太好吃了!”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很好吃。
这时,闻味而来的黄婶和朱五娘他们也来了。
“我就说绝对是明玉在研究好吃的。不然不会这么香!”
朱五娘依旧爽朗,到是黄婶柔柔地笑着不吭声。
苏氏也大方,“我也是第一次做,也不知道成功没?要不,你们也帮我尝尝?”
黄婶捏了一小块,“香,辣,小黄就好这一口。”
“我家那男人绝对也喜欢!”朱五娘小口咬了一块,扯出根鱼刺。
春嫂子吃过后,笑着说,“你们肯定想不到我们家谁最喜欢这香辣的味道。”
几人好奇地看着她。
她说,“我家四丫别看人小,却是最喜欢这味,反而我家老春,吃不了多辣!”
说起家里人,都是很清楚。
苏氏又把做法和配料给她们讲了一遍。
“这么多配料,咱们一时也找不齐啊,尤其是那酒糟,也就过年的时候备点。”
朱五娘顿时泄了气。
“这么多配料,你从哪弄来的?”春嫂子突然疑惑地问道。
苏氏顿时一怔。
“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王正以前在码头干活,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没有?”
黄婶像是闲聊似地说了一句,“听说码头来的客商大方得很,许是赏了给他。”
“对,对,全是王兄弟带来的。本就不多,现在也没了。”
没有配料,做不了这么好吃的酒糟鱼,虽然惋惜,却也没有强求。
苏氏做了不少,装了两坛子。
又给她们一人盛了一碗,看得茴香眼角直抽。
待她们一走,茴香有些不平道,“四娘子也忒大方了。一人一碗,去了半锅了。”
苏氏笑笑,“咱们还有这么多,足够吃了。保准让你吃腻。”
茴香脸红不已,“我就是看您太辛苦,做了一天才做出来的。”
“好啦!”苏氏没想到这少年还挺心疼人的,拿了个碗给他装了两块,“你现在吃点,当零嘴。”
茴香脸更红了,“四娘子,我不是贪吃。”
“我知道!”
苏氏拍了拍他,“你是个好孩子。”
呜呜呜……
茴香都快哭了,四娘子真好,待他跟他娘一样。
苏氏把坛子搬到他们睡觉的床铺旁放好,心满意足。
这边李杳正被覃大夫折磨。
为了不让他发觉自已少女身,熟女心,她一直装懵懂无知。
明明知道覃大夫根本不是带她摘果子,但还是屁颠屁颠跟上了。
再说,什么野果能勾到她!
“这是薄荷,具有疏散风热、解毒透疹、清利头目、通鼻窍等的功效…… ”
当覃大夫指挥她摘了半篓薄荷叶后,终于把薄荷的功效作用使用方法说完了。
李杳抬起疲惫的手,“覃大夫,我可以不听吗?”
“不行!”覃大夫不容分说,“你既有学医的天资,就不要浪费了。”
于是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难道你不想有一技之长?
假如哪一天,你父母兄弟需要救治,而你束手无策,会不会后悔?”
“我学还不行吗?”李杳双手一摊,“可是您从哪看出我有学医的天分?”
覃大夫眉毛微挑,拿起一片薄荷,“这是什么?”
“薄荷呀,您都说了八百次了。”
李杳脱口而出。
“你认得了?”
“认得!”
她都采了半筐,就是空间里也装了几株,怎么可能不认识。
何况她在末世摸爬滚打了多年,认识这些普通草药是常识。
“茴香认它的时候,我教了十几遍。”
李杳:……
那可真是难为你了。
难怪会说她有天分,原来是参照物太差。
“我让他代替你做家务,以后你就同我一起采药。”
难怪茴香这几日抢着她的活干,原来都是覃大夫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