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着头上那黑漆漆的天花板感到有些生气。
明明今天晚上陪着夜羽出去划船和扶它到酒店就已经很疲惫了,不应该是睡到闹钟把夜羽吵醒大声乱叫让我起床吗?
我有些生气的伸手将床旁柜子上的手机拿了过来了
【四点钟———啊,才睡三个多小时...】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4:33]感到很生气。
我本身就点失眠症,想睡着的话至少要半个小时的时间用来停止思考才能缓缓的睡去,而得失眠症的原因无非就是这几年的高强度的工作时间和小时候的一些心理小毛病导致的。
我把手机放回柜子上后继续盯着头上那有些许轮廓的天花板,思考起明天的行程。
【开快点的话,明天下午大概就能到关都吧...不知道夜羽看到小春的捷拉奥拉会怎么想】
想到这,我转头看向在另一张床上的夜羽,它双手抱着一个枕头贴在胸口,耳朵也是半警戒半松弛的样子,被子更是被踹到不知道哪去了,脸的话太暗有点看不清,但是从轮廓来看应该睡到挺香的。
这么看来即使我已经调整过它睡前的睡姿也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
【真羡慕夜羽这样婴儿般的睡眠质量啊,什么时——】
「咔吱——」
【?!什么声音?】
我的快速的将视线夜羽从身上移到发出声音的走廊方向。
一时间像是冻结了,我的戒备心迅速拉起来号角,刚刚那个声音是走廊上的一块木板老化踩上去发出的声响,虽说声音不算大但是发出的那木头独特的断裂声还是挺明显的。
【要不去看看?】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去,房间安静的即使是一根针落下我也听见,我转头看向正在熟睡的夜羽,看上去它好像没什么反应。
【在这么僵持下去我今晚不用睡了,是神是鬼看一眼就知道了!】
我从床上坐起并把床头的手机拿上,穿好鞋后径直的向走廊走去,为了夜羽不被灯光照醒,我没有开灯。
走到走廊路口后我将手机闪光灯打开继续向前走着。
如此大胆空手走向走廊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今年二月份时国家就公布了去年的犯罪率,其中的“零”凶杀案更是作为宣传用语宣传了一个多月,这也是建国以来第一年零凶杀案的年份,还专门定了个法定节假日休息一天。
不过说是这么说,毕竟没有被发现的凶杀案也不会被统计对吧。
我在走廊继续前进着,左右墙壁上的黑暗包围着我,我目光能看到的也只有眼前手电筒一两米的距离,潜意识里的恐惧持续到为我的大脑提供肾上腺素使我亢奋以面对未知的事件。
过了一会我走到了连接浴室的走廊附近,看着浴室门口外那块发出奇怪声响的木头板,我猜想大概是因为浴室门口过于潮湿导致发出异响,昨晚洗完澡出来踩到也是吓我一跳。
看着关闭的浴室门,这条窄窄的走廊除了这个浴室门后我没检查过以外,其他的要么是半开的衣柜,要么是磨砂玻璃的厕所。
【万一,我是说万一。如果我打开这道门后有人怎么办?】
我将手电照着浴室那不透明的玻璃门,眼睛盯着那金属把手犹豫着。
如果开门,如果里面有人大概率是强盗或小偷,在我看到他们后他们一定会为了不泄露自已身份而把我和夜羽杀掉的...
如果不开门,回去装作不知道睡觉的话有小概率他们会放了我们,但是这样我和夜羽生命的掌控权就全看他们心情这也我是无法接受的。
【既然都是死,那我要死的明白!】
想到这,我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将手放在浴室的门把手上,「咔嚓」门锁已经回缩到锁芯之中,我已然做好了随时死亡的风险。
“。。。什么都没有?”
看着眼前不大的浴室,整个房间除了左上角那小小的通风口以外什么都没有,我打开浴室的灯光并看了看门后还是没有人。
【我又在干什么?!】
我刚才那坚毅的眼神几乎是瞬间变为了对自已的愤怒,我又一次将事件极端化了。
明明每一次我都告诉自已这个世界并没有我想的那么极端,但最后的发展总是以为自已当时那极端的想法就是真理一样愚蠢!
“唉,我或许真该听怀特的意见就看看心理医生了”
由于经常性的生气辱骂自已那该死的极端化想法,发火后不到一会我的情绪就回复到平常状态了。
【身体好累啊,回去睡觉吧】
这应该是是肾上腺素的药效过去后全身也开始疲惫起来导致的。
突然间我感觉头晕目眩的,不过我也是扶着墙回到了床边。
也不知怎么的,这次的疲惫感比以前好像更要严重一点。
不过也不重要了,我爬上床后随手将手机放到柜子上并用我仅存的毅力转头看了夜羽一眼,夜羽看起来睡的很安稳样子。
【或许,像我这样精神不稳定的人不适合做为家长吧。。。我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