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司凤瞬间心领神会,然后就开始为璇玑找说辞。
“巫女可能是连日来过度劳累,体力不支,所以才晕倒了,待我带她回房间好好诊治”
司凤抱起璇玑回了房间,大家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对于璇玑突然晕倒的原因议论纷纷。
当然,大部分人又将其与璇玑的眼疾联系在了一起。
回到房间的璇玑,着急地开口。
“刚刚你抱我回来的路上,我听到族人的议论了,已经有人怀疑,我晕倒是因为眼疾又发作了,怎么办?我们现在怎么跟长老和族人解释啊?”
“没错,我们必须想一个合情合理,能让众人都深信不疑的理由”
“你不是说我连日劳累,体力不支嘛?这个理由不行嘛?”
“行是行,只是,不够有说服力”
“那怎么办?这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了”
“别担心,刚刚抱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想到说辞了”
“真的嘛?什么说辞?”
“你还是先休息吧,长老和族人那里,我来解释”
“好,有你在,我就心安理得的躲懒啦!”
璇玑见司凤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司凤一定能搞定外面的长老和族人,便放下了心,乖乖听司凤的话,躺下休息,没多久就睡着了。
她作为巫女,是今日的主角,整个流程走完,身体其实已经到了极限,不过是靠着心力撑着罢了。
更何况,她心里还一直挂念着司凤。
一个时辰的心神交瘁,如今一下子放下,疲乏自然随之而来,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等到璇玑醒来,已经是傍晚,屋里空无一人,司凤也不在房间,想到睡着前,司凤去做的事,璇玑这才有些后怕,当即就要出门去找司凤。
结果刚打开门,就看见司凤端着饭菜站在门口。
“醒了?肚子饿了吧?正好,吃晚饭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事情败露,你被族人拉去火祭了呢?”
“傻瓜,事情要是真被发现了,你觉得你还能睡到现在嘛?”
“也是,可我醒来的时候你不在身边,我没法儿不多想”
“我一直在你身边守着,不过是看着太阳落山了,想着你累了一天,醒过来肯定会饿,所以刚刚去厨房,给你做了吃的,偏偏你在这个当口醒了”
“那看来是我醒的不是时候”
“谁说的,你明明是醒的,太是时候了,呐,赶紧吃好吃的吧!”
璇玑坐下后,心安理得地等着司凤给她夹菜,不论是作为妻子,还是盲人,她都是很享受司凤的照顾。
“对了,你是怎么跟长老还有族人他们,解释我突然晕倒的事情的?”
“哦,我说你有了身孕”
璇玑闻言,夹着菜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
“你就是这么,跟诸位长老,还有族人解释的?”
司凤淡定地将自已的筷子放到了璇玑的手里,然后又将璇玑掉落的筷子捡了起来,用布子擦拭过后,拿在了自已的手上,这才开始解释。
“是啊,你身怀有孕,加上今日劳累过度,又用巫女之血解了巫籍的封印,所以才晕倒了”
“他们信了?”
“为什么不信?我们成亲也有一月了,如此说,任谁也挑不出问题来”
“可我根本没孩子,哪儿来的怀孕啊?”
璇玑实在没想到,司凤想到的,能让众人信服的理由,竟然是说她有身孕了?
可他们明明,还没有——
璇玑的惊讶在司凤的意料之中,只是,璇玑的疑问在他听来,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什么叫——
根本没孩子,哪儿来的怀孕?
应该是——
根本没怀孕,哪儿来的孩子吧?
怪不得他听得那么别扭呢?
“有这么吃惊嘛?说话都颠三倒四起来了,我们已经成婚,这是目前,最能取信于人的说法了”
“取信于人之前,得先取信我们自已吧,可我们两个还没有——,现在谎都已经撒出去了,十个月后,我们怎么给他变出一个孩子来啊?”
“我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难不成说你误诊了?对呀,你就说你误诊了,我的身孕只是一个误会,不就好了嘛?”
司凤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反问道。
“巫女大人,我好歹也是个神医,说我把喜脉这种随便一个医者都能诊出来的脉象诊错了,你觉得,他们会信嘛?”
“哎呀,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
“那些长老要是这么好糊弄,我们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好吧,那你说,十个月后,我们怎么变出一个孩子来?”
“放心吧,只要我们现在开始准备,十个月后,我们何愁变不出一个孩子来?”
“你说的倒容易,等一下,你不会是想找个孩子冒充吧?我可告诉你,你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啊,巫女之后,一脉单传,且皆为女子,其血脉更是独一无二,岂是你想冒充,就能冒充得了的?我跟你说,你冒充皇子都比冒充巫女之后容易,再说了,我们隐瞒族人的事情已经够多了,除非必要,我实在不想再欺骗自已的族人了”
“我明白你不想欺骗自已的族人,不过,谁说要找个孩子冒充了?”
“你刚刚,不是这个意思嘛?”
“我们既已成亲,有孩子是迟早的事情,何须另找孩子冒充?”
“所以,你说的,变出一个孩子?指的是我们两个的孩子?”
“不然呢?”
“对啊,害,我这脑袋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呀?可是,那时间上怕是也来不及了啊?”
“虽说女子皆是十月怀胎,但预产的时间或早或晚,总有十天半月的差别,放心吧,我都已经算好了,只要我们在一个月之内有孩子,就不会有问题”
“你说的轻巧,孩子是我们想要就能要的嘛?这种事情,我们说了不算,得看老天”
“巧了,这件事,我还真说了算,作为神医,我知晓最好的助孕方子,作为夫君,让自已的妻子怀孕,更是责无旁贷,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