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常苇刚出了醉月楼,就被一个麻袋套到了头上。
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抬进了一个偏僻的无人的胡同里面。
麻袋被去后,一阵疾风暴雨般的拳头朝着他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砸去。
常苇下意识地抱着头,嘴里不停地叫着:“别打了,饶命啊,给多少钱都行,只要别打我。”
他越是求饶,拳头就越重。
李千才不要他的钱呢,沈溪给的钱已经够多了,他不会因为常苇说给钱就停止打他的,他是一个讲信用的人,就是单纯地打。
过了一会功夫,李千命令人收了手。
常苇好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前走,早知道听父亲和祖母的话了,原来出来真的要被打啊!
看来还是家里安全,他加快脚步向自已的别院走去。
幸好那些人没有伤他的要害,所以他还能跑,他跑的比兔子还快。
咦?前面怎么突然多了一堵墙?这路他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了,就这几天怎么会多出一堵墙呢?
常苇抬头一看,不是墙,而是几个黑衣人。
他顿时感觉到不妙,转身想要跑,可是那堵墙怎么移动的那么快,又挡住了他的路。
他往左,墙在左,他往右,墙在右。
常苇心道:完了,又得挨打了!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赶紧抱头,还没有把头抱好,拳头餐又来了。
怎么还是这个打法,只不过这次似乎比较的恨,常苇本来想要求饶的话变成了痛苦的呻吟,好疼啊!
李千冷冷地看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常苇,眼睛里充满了鄙夷:刚才在胡同里的那一次是沈溪的吩咐,打他一顿,没说打多狠,这次是乔姑娘吩咐的,狠狠地打,只要打不死就行。
看着差不多了,李千命令手下的人收了手。
这次,好久好久,常苇都没有起来,他的身上虽然不见伤口,但是疼的却让他眼泪哗哗地流。
他从小到大,几乎都没有挨过打,今日可是补偿够了。
夜,一点点加浓,常苇看着自已的别院就在眼前,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路上静悄悄的,就算是有人偶尔走过,根本就不理他,还以为是哪个喝醉了酒倒在路边的呢?
天又冷,常苇感觉自已此刻跌落到了人生的极点。
“爹,那里有个人呢?”
一对儿父子在黑夜里路过,小孩儿看见了常苇,好奇地指给他爹说。
“别理他,肯定是个傻子,要不怎么会半夜了还不知道回家呢?”
“好吧!”
孩子赶紧跟着父亲离开了,眼睛还不时地朝后看,真是个傻子啊!这么冷的天都不知道回家?
“哎!这都找了两天了,根本就不见公子的影子,到底去哪里了呢?再找不到我们就得挨打了!”
别院的侍卫也被长公主派出去寻找常苇了,他们还是一无所获,走在回去的路上。
“谁说不是呢?这公子不会是——”
“不会什么?本公子在这里呢?快过来!”
常苇听见了侍卫的谈论,耗尽了浑身的力气喊道。
哪里发出的声音呢?怎么这么熟悉?
他们朝四周望去,好不容易才发现在一个黑乎乎的墙角里趴着一个人。
侍卫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赶紧把常苇扶了起来。
“哎呦,疼——”
常苇被侍卫们乱扶一把,哪里知道他受伤了呢?
“疼?公子这是——被打了?”
“滚——你才被打了呢,本公子喝醉了酒不小心摔了一跤,哎呦,疼啊!”
原来公子喝醉了,不过似乎没有酒味儿呢?喝的什么酒啊?
“那我们赶快送公子去公主府吧,要不然——”
“我不想去公主府,先把我抬回别院,找个大夫看一看再说吧。”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人动。
“走啊!”
“公子,公主府的大夫可是最好的,我们去公主府吧!”
“我不去!”
你去不去可不是你说了算,长公主说了,看到常苇要是不把他带回来,就把你们的脑袋带回来,他们可不敢违抗长公主的命令呢?
侍卫们根本就不听常苇的话,抬起他就朝公主府走去。
“放下我!放下我!”
可是谁也不理他,他又无法动,一动就浑身疼的厉害。
常苇宛如一只羊,任凭这还几只狼把他带进公主府。
到了公主府,常苇还想挣扎,侍卫们一不小心,常苇就掉了下去。
“哎呦!疼死我了!”
宛如杀猪一般的叫声,令长公主十分厌恶。
“你叫什么叫?”
长公主冷冷地看着滚在地上的常苇,一副乞丐似的打扮,真是恶心。
常茂也赶了过来,他没有想到常苇这么快就被长公主抓到了,哎!
“见了本公主为何不跪?”
长公主的声音很冷。
“娘,是我啊!我是你的儿子啊!”常苇哭喊着,却没法动弹,他实在是太疼了。
长公主可没有看出常苇有什么异样,她此刻很生气。
“儿子,呵,我什么时候有你这么一个好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娘,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千万不要不认我啊!”
“是啊,长公主,苇儿他跟我说他后悔极了,所以不敢见你!”常茂赶紧替常苇求情。
“什么?你们两个见过面?”
啊?常茂只顾想着求情,竟然说漏了嘴。
“我们——”
“好啊,你竟然包庇他,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长公主气急了,原来常苇躲了起来,常茂是知道的,合着两个人呢骗她一个啊!
“娘——”
听长公主说要打他,常苇赶紧哭喊着,想要获取长公主的同情。
“来人!”长公主并不为之所动,“给我打!”
这次,是棍子!
一棍子刚下去,常苇就晕了过去。
可真会装啊,长公主冷眼看着,没有她的命令,打的人不敢停,就这样一棍子没有反应,两棍子,还是没有反应。
常苇宛如一摊泥一般地趴着一动也不动。
就算是装,打一下也会有反应啊,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呢?长公主不禁起了疑惑。
“停!”
常茂这才松了口气,这几棍子虽然不足要了常苇的命,可是那毕竟是他的儿子,他还是有些心疼的,毕竟常家的传宗接代还要靠他呢?
“去看看怎么样了?”
打手放下棍子,探了探
常苇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
“长公主,公子是晕了过去了,还打吗?”
“这么不经打?算了,把他抬走吧!还有等他醒来告诉他,以后我再也没有他这个儿子,公主府永远都不允许他再进来!”
长公主说完,头也不回的进屋去了。
这几日,她都在发愁,都没有好好睡过美容觉了,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这个儿子她不要了,再也没人给她惹事了,可得好好睡上一觉,以补以前的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