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今天觉得太郁闷了,本来休沐之日,好好享受下生活,没想到,调戏个女子不成,闹的又休息不成,结果,出来了本想耍耍官威,又被一个年轻小伙子给抢了。
胡大人此时气急了:“哪来的毛头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赵承尧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的官比你大,所以你得听我的。”
什么?比我大?胡大人脸色有些发青,你才多大,官比我大,不信!
“你说比我大,就比我大,你说说你是什么官?”
“说出来吓死你!”
赵承尧张牙舞爪,弄得沈溪想笑,她是知道胡大人在他面前只不过是个小蚂蚁,但他自已却不自量力,哎!人愚蠢的时候谁都救不了。
胡大人才不怕呢:“那你说呀?你是什么官职,说出来我看这个官职有没有再说。”
胡大人满脸不屑,想当年他可是苦读诗书十几载,好不容易才考中,得了个九品官职,快二十年过去了,他也才升到七品。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长的倒是不错,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官比他大,打死他都不信。
非得让他说出来不可,而且还要证据。
赵承尧一口白牙,面带嘲弄:“说出来可以,不过,胡大人,你确定知道后不晕倒?”
切,晕倒,开玩笑,他胡心全什么世面没见过,这还能吓到。怎么可能?
“你说吧,我胡心全,心全着呢,绝不会晕倒。”
好吧,赵承尧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就告诉他吧!
他走到胡大人面前,声音小到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得见:“我叫赵承尧,你听说过吗?这个是我的腰牌,你仔细看看可是真的?”
胡心全当然听说过当今七皇子的大名,更何况他还拿出了只有皇子才有的腰牌。
赵承尧还没有把话说完,胡心全就开始两腿筛糠似的乱晃。
“夫人,快——扶我一把!”他哆哆嗦嗦,宛如大雪天里快要冻僵的萝卜。
“老爷,你怎么了?”
胡夫人当然不知道赵承尧跟他说了什么,所以还以为他是生病了呢?
“你怎么突然病了?”胡夫人不解,就是生病也没有这么快吧?
“生病?哈哈。”赵承尧笑的很好看,“他是吓的!”
“吓的?”
胡夫人怎么也想不通,就算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官职大,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啊?
都年纪一大把了,怎么就这么没出息?胡夫人生气了,调戏良家女子的时候也不见得他害怕啊!
要不是眼前这么多人,胡夫人真不想理胡大人,那颤抖的样子真难看!
胡心如此时心早已不全了,见夫人也不来扶他,他翻了翻眼,晕倒了!
“我就说说出来你会晕倒吧,你还不信,怎么,这么不经事,怪不得这些年了还是个七品官职。”
赵承尧的一番话,胡大人是听见的了,他是假装的,如果再不晕倒,就没办法了。
随便调戏个女子,怎么她还和当今七皇子有关系,早知道,哎!
看胡心全晕了过去,赵承尧什么也不说。
胡夫人可慌了,怎么好好的又晕倒了呢?真是的,早知道把那个小娘子赶出去的时候,把她的琴还给她了,这弄的,是啥事啊!
她慌忙找门房把胡大人抬进去。
“不用,去打盆水,保证他一下子就醒了。”
胡心全一听,一骨碌爬了起来:“七皇子饶命,七皇子饶命啊!”
声音之凄厉,宛如猿鸣。
七皇子?胡夫人愣住了,眼前的人难道是七皇子?
怪不得刚开始就觉得这人不仅长得好看,而且气宇轩昂,有种说不出的贵气,原来他是七皇子啊。
现在胡夫人也突然明白了胡大人结巴,晕倒的原因了。
她也赶紧跪了下去:“七皇子,奴婢愿意把琴还给这位姑娘,请你一定高抬贵手,饶了我们,饶了我们啊!”
胡夫人的声音和胡大人互相唱和着,像一公一母两只猿猴争夺食物一般,声音真难听!
沈溪岂能饶过胡大人,哪有只还琴这么简单的事,就算再求饶,该算的账还是要算。
“胡夫人不会觉得只把琴还给我们就好了吧?你别忘了,我姐姐为什么回来要琴,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胡夫人你不会不知道吧?”沈溪开了口。
完了,完了,胡夫人也想晕倒,但又害怕被泼水,弄一身湿湿的多不体面啊!
“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姑娘是七皇子的人,一时冲动才——”
胡大人的解释,我去,是什么解释?不知道是七皇子的人才那样做的?
“照胡大人这样说,那些跟七皇子无关的人,就活该被你调戏是吗?”
沈溪一句话问得胡大人哑口无言,哎,失口,失口,又被这个丫头给找出了破绽,胡心全觉得此刻自已死了最合适,说什么都会是错的!
“胡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调戏良家女子,胡夫人你不但不惩罚胡大人,竟然还打人家被受害者,你是何居心?”
沈溪最讨厌的就是胡夫人这样的人,谁对谁错都没弄清楚,就开始打人,实在是太可恶了,而且她打的这个人是沈溪刚认的姐姐,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
胡夫人的声音变得低极了,早知道这样,打死她她也不敢啊,这怎么说都是错了。
“我,我愿意受罚!”
态度很好,愿意受罚,沈溪冷笑,她不受罚不得行吗,她今日就是要为常菱讨回公道的。
“那好,那你就先把我姐姐的琴还给她,然后把她的酬劳一分不少地给她,最后,要给姐姐磕一百个响头,以示惩戒。”
“什么,一——一百个?”胡夫人话都说不成了,一百个头,还是响头,她怎么有点头晕呢?
“怎么,胡夫人不会不愿意吧?”
怎么会愿意呢?
“不敢,不敢,姑娘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胡夫人怎么还敢反抗,她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好,那就开始吧?不过,至于胡大人如何处罚,还是阿尧做决定吧?”沈溪把脸转了了过来,面向赵承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