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方逸也没有被吓尿,要不然这么帅一个人被传出去吓尿了,哪还有那个姑娘敢嫁给他呀?
不过吗,哪个姑娘都没有机会嫁给他了,因为等待他的将是大理寺的审判,现在他是要住进大牢里去的。
那边,沈谦已经控制住了方镜,只等着他回来的时候把方镜带回来,那样沈初的冤情就可以得到平反了。
沈溪心里十分高兴,现在已经基本完成了常茂的第一步。
“溪儿,你怎么如此厉害,我都不知道那个人竟然是南狨的奸细,现在想想,好后怕啊,要不是你,我家里——”
沈溪谦虚地笑了笑说:“姐姐,这怎么能怪你呢,他是个善于伪装的人。”
“是啊,”顾夫人也说,“宝儿就不要自责了,不过,以后看人可得小心谨慎,这要不是溪儿,我们全家就有可能被他害了。”
大家都对沈溪一阵夸赞,沈溪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侍卫把方逸五花大绑给捆走了,赵承尧也跟着先押送犯人去了。
沈溪在顾府又说了一阵子的话,然后自已和书洛一起往故园走去。
常菱依旧每日以教授琴艺挣钱,虽然常茂也给她和田氏老太太生活费,但是常菱一分也没有花他的,等到她自已挣足了钱,她就带着田氏老太太离开常府。
以后,跟常茂就再无瓜葛了。
虽然田氏老太太以前因为她是女孩儿并不是太喜欢她,但是现在她不得不跟着常菱,离开了常菱,她自已都无法生活。
田氏老太太后来也去过公主府好多次,想要见自已的儿子或者长公主,要点生活费或者有机会住到公主府去,只是每次连公主府的门都没有进去过。
但是她并不灰心,一次次的在公主府的门口徘徊,看门的都已经对她视而不见了,她希望有一次能够见到自已的儿子或者长公主,只是她去过很多次,一次也没有见到。
难道那长公主和自已的儿子都不出门吗?
田氏老太太气愤极了,她不知道的是,人家门口那么多侍卫,怎么会专门在她在的时候出门呢?
寻儿子儿媳未果,她也只好慢慢地放弃了。
她现在和常菱一样,成了弃母。
然而,教授琴艺也很辛苦,有的时候还得受委屈。
那日,常菱在一个勋贵家里教他女儿琴,正好碰到这位大人休沐之日,那大人一看常菱的琴艺了得,再一看常菱生的如此美丽,即便是朴素的衣着也掩饰不住清丽的气质。
于是那位大人就以商量费用为理由,把常菱骗到了书房,欲图不轨,不巧的是,正好被他夫人撞见,常菱才躲过一劫。
不过,那人的夫人因此也打了常菱一巴掌,说她勾引她的夫君,不但不给她费用,而且还让她滚。
常菱委屈极了,她哭着跑了出来,蹲在无人的地方大哭。
正巧,沈溪和书洛路过。
“姑娘,你为何在此哭泣呢?是受了什么委屈了吗?”
沈溪是热心肠,她赶紧掏出了自已的手帕要递给常菱。
常菱本来心里就十分郁闷,听了沈溪的话,心里更加的委屈,哭声更停不下来了。
沈溪只好慢慢地等,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常菱终于平静了下来。
常菱站起身来,正要把手帕还给沈溪,却愣住了。
沈溪也没有想到在这里哭的那么委屈的人竟然是常菱。
“你,你怎么在这哭?”
沈溪虽然没有和常菱有过任何的冲突,但从内心里对常菱也没有什么好印象,谁让她娘是姜柔呢?
沈溪想:她能有什么委屈呢?姜柔死后,常茂也没有把她赶出常府,不像自已,是弃女,已经够好的了,能有什么委屈呢?
常菱苦笑道:“原来是溪儿妹妹啊,让你见笑了。”
对于沈溪,常菱没有敌意,甚至想要把她当做自已的妹妹,只是没有机会。
再看看常菱的衣着打扮,沈溪才明白常菱应该过得并不好。
“他对你不好?”沈溪还是忍不住问。
“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现在和你一样是个弃女。”常菱苦笑。
“弃女?”
怎么都是弃女,难道弃女就那么好吗?
“他害死了我娘,我和他已经势不两立了,只是我不争气——”
话还没有说完,常菱的眼泪又禁不住地流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沈溪听了常菱的话,竟然一阵惊喜,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嗯,都是弃女吗?
而且还都是被常茂抛弃的。
好吧,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沈溪对常菱有了一种莫名的亲近,毕竟,二人也算是姐妹,而且还有共同的敌人。
“姐姐刚才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沈溪突然想要关心常菱起来。
姐姐?常菱先是一惊,心里一阵惊喜,她竟然叫姐姐。
“没有,没有——”
她越说谎,沈溪看得越清楚她在说谎。
“姐姐,我们如今都是弃女,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妹妹一定竭尽所能帮助你。”
沈溪的心突然变得柔软起来,她知道并且深切的体会过弃女的感受,要是真的是常茂欺负常菱,她要和常菱一起,向常茂讨回公道。
“没有,真的,我只是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所以才——”
沈溪理解,她可能因为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情绪控制不住。
毕竟她现在也是弃女,也许想起以前,心里委屈也说不定,沈溪猜测,既然常菱不愿意说出实情,那她也不能强逼。
“那姐姐还是赶快回去吧,如果以后遇到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一定来找我。”
算是姐妹之间的承诺吧。
沈溪现在能为常菱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常菱抿了抿嘴,心里十分欣慰:“溪儿妹妹,谢谢你还肯理我,帮助我,其实我——”
“那不是姐姐的错,错都在常茂,否则我们也不会变成弃女。”
两人相视而笑。
毕竟还是姐妹,两个人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现在对她们来说,有深仇大恨的是常茂。
两人又说了几句,就告别了。
还没有走几步,常菱突然想起来,刚才她跑的太匆忙,自已的琴还在那位大人家里。这可怎么办呢?
要是没有了琴,今后可如何谋生?
再说自已也没有钱再买新的啊!
“溪儿妹妹请等一等——”常菱突然转身,叫住了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