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几天似乎是忧思过度啊?所以引起来肠胃不适!可有?”柳淼边为赵承尧把脉,边看着他的脸说。
心道:长的好看有什么用?心术不正,装病!
上次讹诈小姐,这次又来捣乱。
“是啊,我就是一吃东西就不舒服!”赵承尧打开扇子,扇了两下,看着柳淼,眼神里看不出什么意思。
柳淼稍微一怔,把手轻轻搭在赵承尧的手腕上,微闭双眼。
他的脸色,慢慢由平静变为沉重,最后,紧锁眉头。
“哎呀——”他长叹一声,然后就闭上了嘴。
赵承尧等着他说话,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柳淼再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赵承尧实在是等不及了,他一直摸着人家的手腕干嘛?不会是想要揩油吧?
上次的阴影还没有在赵承尧的心头散去呢?他其实好后悔进来,可是再回去也来不及了。
原本是想着看看谁开的义诊堂,没想到一进来看到了一张有点瘆人的脸,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咬咬牙进来了。
都怪自已一时莽撞,好奇什么呢?不就是新开的一家义诊堂吗?
看着柳淼始终皱着眉头的脸,赵承尧突然有种病入膏肓的感觉。
“唉——公子你——”
柳淼欲言又止。
“我到底怎么了?”
“你因为脚部受伤,引起肠胃不适,这病,唉!难治啊!”
柳淼始终没有舒展开眉头。
“什么?脚部受伤,引起肠胃不适?”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种病,自已的脚什么时候受伤了呢?
哦,想起来了,不过,那可是假的啊!自已的脚一直都没有一点事啊,怎么会脚部受伤引起胃部不适,这明显是个庸医!
自已不仅脚部没病,胃里也没有不舒服,过来看病说自已胃部不舒服只是个借口,他还当真了?
哼,上次被他整的那么惨,今天可得揭穿这个冒牌的大夫!
“是啊!还很严重呢?”柳淼始终皱着眉头,看起来很为赵承尧担心。
“真呢?我怎么从来没有觉得自已脚部不舒服呢?”
“公子莫不是忘了上次的事情了?”
赵承尧听柳淼提起前几日的事,刚想否认,这时候又来了几个人,常茂让他们坐在一旁等着。
那几个人一看一位穿着打扮十分富贵的公子在看病,也不的不耐心地等着。
“这公子好面善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不是吗?”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前几天在故园门口的那位公子!”
“对对对,大夫也是这位,这也太巧了吧?”
“世上巧事多着呢,无巧不成书嘛!”
赵承尧此时无话可说,本想着揭穿这个不学无术的大夫呢,没想到,这几个人莫不是他雇来的,怎么这么巧呢?
他的脸顿时一会笑,一会又笑。
柳淼也觉得好巧,这几个人怎么来的那么及时,好像专门为他捧场一般。
“是的呢,是的呢!”赵承尧无奈,只得随声附和。
“那大夫我这个病好治吗?”赵承尧只得随着剧情的发展走,自已是无法控制现在的局面了。
柳淼略思考了一会,严肃道:“这恐怕有点麻烦,不过只要公子好好配合,应该会的!”
赵承尧心里并不高兴,没病强加给的病能治好,有什么可高兴的呢?
“那太好了!”他脸上还得装作十分惊喜的样子,不得不。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我看公子也不是付不起治疗费的人。”
“这不是义诊堂吗?怎么还收钱?”赵承尧提高了声音,刚才就是因为好奇进来的,这一进来就掉进去了,想走不成,还要被讹诈吗?
“公子可是乞丐?”
“不是!”
旁边一位乞丐很是高兴。
堂堂七皇子,怎么会是乞丐?岂有此理!
“公子可是逃荒者?”
“不是!”
“公子可是穷的揭不开锅?”
“不是!”
另外两位等待者心里一阵窃喜。
本公子可是富得流油呢?
“那公子不属于我们义诊堂免费治疗的范围,所以请公子掏钱!”柳淼毫不客气,特别是在宰人方面。
“好吧!”不就治个病吗,能有多少钱?赵承尧想,自已也不缺钱。
给他们,这个义诊堂还挺有趣,要是真的任何人的钱都不收,那开义诊堂的东家就是个傻子。
看来,这东家不傻!
赵承尧笑了笑,慷慨地说:“看来你们是有点劫富济贫的意思了?”
柳淼一笑,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真烦人,掏钱就是了,你知道又怎么样,东家是谁,你不会再想被她戏耍一次吧?
“对了,看好我这个病需要多少银子?”
赵承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云淡风轻地问道。
柳淼伸出一个手指头。
赵承尧笑了,大夫就是大夫,才一两银子?想都不敢想。
“十两?”算了,还是多说点吧,多给他点。
柳淼摇头,果然是一两。
“一百两?”算了,逗逗他,赵承尧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问。
柳淼依旧摇头。
哈哈,果真,算了,让他自已调调价吧!
“在下愚钝,还是大夫说吧!无论多少钱,本公子都付得起!”
就你那一两银子,估计不好说出口吧!哎,大夫就是大夫,估计都没见过一百两以上的银子吧!
赵承尧不禁有些得意,等你说出来一两银子,看周围的人不笑话你。
柳淼也不客气,你不好猜吧?
“一万两!”
此话一出,那几个排队看病的人差点吓得吐血,幸亏自已在免费的行列里,否则看一次病,病没看好,人也被坑死了!
话刚落音,赵承尧差点跳起来:“你这不是打劫吗?还义诊堂?”
“难道公子付不起,那你这病可就完了,会慢慢越来越严重的,最后——”柳淼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赵承尧,“只能死路一条!”
那几个排队的人听了不禁打了个寒战,原来这位公子得了如此严重得病啊,那怪不得收那么多了。
“谁说本公子付不起,杜威,拿银票来!”赵承尧对着外面叫道。
没有人回答他。
杜威哪里去了?赵承尧有些发愁,关键时刻,杜威也不见了,这是什么情况,自已的主子被坑了,他人却不见了。
半晌,还是没有人进来,赵承尧心里着急了,杜威可从来都没有如此不敬业过啊!
“杜威——”还是没有人回答。
杜威到底去了哪里了,这家伙,是不是想要被开除啊!赵承尧心想,本来就为一万两银子烦心,杜威又不见了,一种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