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穆都恶心的想吐,李招娣彻底癫狂了,眼前一片血红。
明明已经被法阵束缚着身体,无法动弹,可硬是让她冲击的些许松动。
要知道,李招娣可是以血魂为祭,才勉强冲开一道缝隙。
但是现在……
李招娣的骨骼都在发出痛苦的悲鸣,噼啪之声不绝于耳,那是骨骼断裂的声音,可想而知她被秦穆气到什么程度了。
秦穆没有丝毫的心软,虽然没有利用法阵将她击杀,只是因为他还有很多疑问没问。
对方都不怀好意去对他动手,那自已也不能心软,她自已落得这个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秦穆自已很少主动去招惹别人。
但是别人来招惹自已,他也绝对不怕能死磕就死磕,打不过就玩阴的,看谁玩的过谁。
在这里这五年,也不是白待的,除了纹轶教自已的锻神诀,也从路粹叔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
秦穆从屋里随手拿过来一张椅子,就这么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李招娣歇斯底里的疯狂。
距离把握的很是到位,既在她的面前,仿佛稍微一努力就可以够到,但法阵的束缚让她无法移动分毫,只能在原地挣扎,近乎自残般的挣脱束缚。
待到她稍微平静下来,秦穆这才开口,只不过问出的第一个问题有点出乎李招娣的意料。
“你是谁派来的?”
李招娣眼神闪烁了几下,又回忆起了某些不美好的回忆,她并未作答。
秦穆很不满意她的做法,既然成为了人质,那就要有人质的觉悟。
秦穆从篮子里拿出最后一枚鸡蛋,在手里掂了掂,表情也没了之前的轻松,他只想知道一个答案。
(  ̄?? ̄? )“李招娣,我给你脸了是吧,想想你现在的处境,快说,不然……”
趴在地上的她一下子被激怒了,猛的抬头:“我不叫李招娣,我叫露语……”
那坚决的态度,像是在否定着什么,又像是回到了先前的无助,凄凉的处境。
秦穆一愣,满不在乎的撇撇嘴,但为了让审问更加容易得进行下去,只能道:“行行行,露语是吧,你是谁派来的。
露语本不想回答,但是又看到秦穆手中的鸡蛋……
“血族……”
血族?秦穆有些疑惑,虽然心中有些猜测,毕竟她的能力太明显了,但血族不是在北方妖族境地吗,跑这么远来这么个小破地方来干嘛?
很明显,对方不是冲着秦穆来的……也不排除自已那个不干人事的爹,惹出来的仇人,毕竟以前秦枫就经常用他那小孩子的外表去欺骗他人。
惹出来事后,再顺理成章的去抢东西。
啧……
想起这事秦穆就来气……不对不对,跑题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下轮到露语不解。
“你不知道范布现在的状况?”
“范布叔,能有啥事?”
“呵呵,看来他们也没真正相信你,也就你被蒙在鼓里……”
秦穆上去就给她一个脑瓜崩,当然,是用镜身影像上去弹得。
露语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召唤出一个分身,顿时明白过来之前他为什么能离奇失踪,又为何又死而复生,这根本就没打中他啊,这小子是真的狗!
在挨了个脑瓜崩后,露语终于是忍不住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察觉得我不对劲的。”
啊,这个啊……秦穆挠挠头,然后又突然一正,当然是依据我的聪明才智,就你那点把戏,糊弄糊弄小孩子还行,想骗我,再等八百年吧……
(?° ?? ?°)
露语虽然有八百个不信,但一时又找不出其它原因。
其实在她房间之下还设了一个法阵,当她动用灵力的那一刻,秦穆便察觉到了,毕竟还是要防一手的。
荒郊野外的,突然出现个女的跳海,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
秦穆这个小院看起来弱不禁风,其实已经被路粹布下了各种灵阵,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等级高的防不住,等级低的直接秒。这就是路粹的原话。
“所以说,你是谁派来的,就你这实力,想暗算我范布叔,啧……也太弱了吧……”
“呵呵,有本事你把我放开,咱俩公平决斗一下。”
“我靠,我看你是癞蛤蟆吃天鹅,长得丑玩的花,还公平对决,你还要不要脸了?”
“你丫的还有脸说我,用灵阵算什么东西……”
秦穆镜身影像屈指又弹了她一个脑瓜崩,本体躲得远远的在喊:“我呸,你自已不怀好意欺骗我感情,还好意思说我,你信不信我下一秒把这玩意塞你嘴里。”
露语一缩脖,不再言语。
看的出来,她是真的怕秦穆手中的鸡蛋,只不过眼中足以滔天的怒火是无法掩饰的。
秦穆并不在意这些,道:“你还没告诉我,范布叔他在干什么,不会有事吧?”
露语一见秦穆这种略显着急的表情,心中暗爽,随即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你放心,这次他绝对活不了,你根本无法想象他的对手是谁,他……”
啪嗒
一声蛋壳碎裂的声音响起,黄绿色的鸡蛋液清顺着她那打结的头发流下,将之前味道散了许多的臭味又一次勾引起来。
露语的头皮都要炸了,身上点点符文浮现,构成了一道道坚固的绳索将她死死锁住,地面上也传来一股绝强的吸力将五肢束缚在原地。
她甚至都无法伸出双手将头上的鸡蛋液给弄下来,只能无助的感受着头上的液清,闻着这股难以言表的臭味,她已经彻底疯狂了。
(╬?д?)“给你脸了是吧,胆敢在我面前摆谱,不清楚自已的地位吗?”
还敢威胁自已,她是有多么不清楚自已的处境,明明是个俘虏好吗,她哪来的资本跟自已谈判。
露语现在听不到任何言语,大脑感觉一片空白,双目空洞,无神的看着天空,她感觉自已不干净了,自打加入血族后,还从未有过如此狼狈,平常她甚至还有一些洁癖,但今天却弄成了这副样子,感觉这副身体都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