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律风顿了下,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背上:“别怕。”
陈最苍白着脸:“我不要在这里。”
其实造成他恐惧根源的罪魁祸首,不就正在他的身边吗,但他现在却在请求这人带自已离开。
江律风这段时间对他太好,以至于他差点忘记隐藏在温和的面具之下,他是多么的独裁,冷酷,说一不二。
江律风定定看了他两秒,最终还是搂着他上车,人都到了别墅,还是没有进去。
两人坐到车内,陈最才感到安心一点。
江律风见他情绪好点,便开口:“为什么怕这里。”
两人心知肚明,但谁都没有戳破。
江律风忽然拉过他的手,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躺了下来,双手环住他的腰。
陈最僵着身子,没敢动。
他头埋在陈最的腹部上,柔软的布料在鼻尖摩擦,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开口。
飞鸟从窗外掠过,叽叽喳喳叫了几声。
过了一会儿,江律风的声音从他的腹部处传来:“醉醉,我不逼你,但是你不能答应何栩的告白,不能让他碰到你,不然我真的会发疯的。”
“我不知道自已会失控做出什么事,我不想再伤害你。”
“所以,你也不要害怕我,好吗。”
他说完,车内就安静下来。
安静了许久,久到江律风都以为对方不会回应他,陈最却嗯了一声。
“我没打算接受他,也没打算接受任何人。”
环在腰间的手忽然紧了紧。
陈最干脆将事情挑明,那天晚上纠结那么久,实在是没有必要。
“我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些,江律风,不管是你还是何栩,对我来说都一样。”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对我的好,为我做的那些事,我通通没有办法回应呃……”
陈最说到一半被堵住了嘴巴,江律风探出舌尖,跟他紧紧纠缠在一起。
他不愿意听陈最接下来的话,急于撇清的语气,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等陈最上气不接下气,浑身软了力气,他才微微移开。
嘴唇红肿,微微喘着气。
这分明就是在勾引他。
江律风又忍不住亲了几下:“怎么没办法回应,你不就是正在回应我了吗?”
“还不起也没关系。”他抱着陈最几欲要将人揉到身体里。
拿自已来赔就好。
陈最推也推不开,软的硬的,这人通通不吃,就跟块狗皮膏药黏上来,撕也撕不掉,他气道:“我说的都是认真的。”
“我也是。”
当天他们连公寓也没回去,在车里逗留很久,明明没干什么,但陈最出来感觉自已的精气都被吸走了,特别的累。
一旦他还要提起这事,或者还钱,划清界限之类,江律风就压着他死命亲,直到他再也不敢张开嘴说话。
见陈最眉眼都有些绝望,江律风这才放过他,最后两人还是去了江律风的另一处房产。
吃过饭之后,少年乖巧的躺在他床上睡着了,也不闹。
比起刚才不知道好上多少。
刚才少年喝的那杯水,他加了一点助眠的药,能这么快睡着也是预料之中。
江律风拧干毛巾,抬起陈最的手臂,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
连手指里面的缝隙也没放过。
这里、这里都被碰过了,都要擦干净。
等江律风觉得差不多了,他终于放下毛巾,露出一点笑意。
总算干净了些,但是还不够。
他盯着陈最的脸,俯下身从指尖一点点亲了过去。
全部都要覆盖上他的气息。
陈最是他的,没有人可以从自已身边把他抢走。
至于那只讨厌的苍蝇,江律风皱眉,他得想办法将他弄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