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在操控这股灰紫色的气旋,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又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诱导我们,让我们一步步地走向死亡?”
顾橙的心中一边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一边又警醒着自已必须要保持清醒无论这个看似和父亲一模一样的幻像再对自已说什么都不能轻易相信:“我不能再被这股神秘力量所迷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顾橙在心底默默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她意识到这样一味地防守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万一被这鬼东西钻了空子可就麻烦了:“我是时候该正视自已身体里的那股力量了,也许我试着学会控制好这能力,就能突破眼前的困境!”
顾橙在心里暗自揣摩着,突然她的双眼散发出了棕黄色的光芒,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她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之中,眼前的景象渐渐消失,只剩下一片混沌的虚无。然而,在这片虚无之中,却有一道身影格外清晰。那是一个男人的背影,站在百米之外的另一座教学楼顶上。
这个男人的背影显得有些孤独而神秘,他将头发盘在脑顶,发髻上的黑色丝带在风中飘动,身上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袍,一身古代装扮与现代的高楼大厦格格不入。他的眼眸中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其中混杂着如血般深沉的红色。他的目光冰冷而锐利,仅仅一眼便让人感受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威压。
“难道是他,是他操纵的着灰紫色的气旋?”顾橙心里暗自揣测道:“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是否与这股神秘力量有关?”再度一连串的困惑令顾橙感到心力交瘁!
就在这时,翎羽化身一只白色的小鸟飞到了那个男人的肩膀上,对他说道:“关奈,她好像发现你了,我先躲起来……”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刚才顾橙被幻像所迷惑时传音给她的关奈,而那只白色的小鸟则是他的神兽——翎羽。
关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我当然知道她发现我了,看来她的本事还不小嘛!但是我还不确定她和言希是不是一伙的!”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躲在角落里肆无忌惮地用怨念操控着幻像的言希。
关奈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冰冷的寒光,他叹了一口气说到:"你终究还是用了这种不入流的方法来收集契了!"
“可能其它弑神也是真的没办法了吧,毕竟我们和他们别无两样,无非就是此消彼长的关系,言希和其它弑神这样做也是害怕自已有一天因为力量太薄弱被反噬!”翎羽站在关奈的肩头,歪着头看着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关奈转头看向它,轻声问道:“翎羽啊,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肯叫你炼化成人形嘛?”
翎羽摇摇头,回答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当一只闲散的灵兽很好!况且你那么强,我的余生应该很安逸!”
关奈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人类之所以几千年来都毫无灵力无法运用仙法,是被削去了上古之神留下来的神力,因为人类的欲望太多,杂念会生出很多无妄之灾。因此,只有让人间尽可能地保持平凡,才能世代延绵不断。
有时候,神与妖魔鬼怪的世界反而比人心更简单,更容易被参透!
翎羽突然开口说道:“你不打算管管言希嘛?”
关奈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言希的事情,我已经无能为力了。她现在已经被执念所困,无法自拔。”
翎羽叹了口气,说:“那怎么办呢?难道就这样任由她沉沦下去吗?”
关奈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或许,这就是她的命运吧。”
翎羽低下头,默默地思考着。过了一会儿,它抬起头来,坚定地说:“老大别伤心,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关奈一脸无奈的敲了敲翎羽的脑袋,说:“哼!难道我看起来很需要人陪?”
“啊!我现在只是一只白鸽,你敲的时候能不能轻一点啊!”
“谁叫你废话那么多!”关奈说着纵身从楼顶跳了下来!
眼看着关奈从对面楼顶跳下,顾橙吃惊地大喊着:“什么?”她赶紧跑到了天台边俯身向下看去:“难道那个男人也被那鬼东西操控了心智,所以才会想不开....”
等顾橙望向地面的时候,才愕然发现刚才那个眼神里充满寒气的男人竟然已经毫发无损地站在了梓宁的尸体旁边。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冷酷的雕塑,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关奈……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已经发现我在用这种方式收集契了吗?可恶!”关奈的出现,令言希措手不及,她在心里暗自咒骂道。她原本打算趁机收集梓宁的契的时候诱惑顾橙,但现在不得不放弃这个计划,因为她生怕自已现在的所作所为被关奈发现。她急忙将那股灰紫色的气旋从顾橙身边抽离出来,然后迅速消失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顾橙正在紧张地注视着梓宁尸体旁的那个冰冷的男人。他身穿一袭黑色的衣服,配上那副冷漠的表情,让人感觉仿佛他就是死亡本身。顾橙很是担心:“可恶,他到底要干什么?”
顾橙不愿梓宁再受到一点伤害,即便她已经离开了,于是她转身朝着楼下跑去,突然一阵虚无席卷了她的全身,身体失去了力气,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顾橙意识到可能是因为她刚刚第一次发现并尝试使用自已的异能,消耗了过多的精力,才会导致此时体力不支,说罢顾橙便再度晕厥!
"你是谁?"
"我叫关奈,是专门收集你这种往死的魂魄的弑神!"
"噢.....是死神吗?"
"死神是操控结果的恶魔,我可不是,我只习惯当一个独善其身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