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竹想起小爱跟她说过,这本小说的男女主都是十分善良的人物形象,可是现在来看,陆尘和叶纤衣,与小爱描述的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小爱介绍这个世界的时候,说起话来支支吾吾的。
而且现在才告诉她剧情
她猜测,剧情恐怕已经颠到大平洋去了。
“别哭了。”沈云竹伸手靠近叶纤衣。
“你别碰纤衣。”夏侯婴以为沈云竹要动手,便出言阻止道。
沈云竹只是擦了擦叶纤衣脸颊的眼泪,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你这样我很是不习惯。”
叶纤衣见沈云竹没有怪罪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不打扰沈姐姐了。”叶纤衣离开白玉堂,斜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金光灿灿。
“纤衣。”夏侯婴连忙跟上去,离开之前还不忘狠狠瞪了沈云竹一眼。
沈云竹有一刻觉得,或许那就是传说中的女主光环?
戴林春与沈云竹对视一眼,互相之间都有些尴尬。
刚才叶纤衣说面前的女子是沈云竹的时候,她还有些难以置信。
她之前见过沈家大小姐,她蛮横跋扈不讲理,今日之所以没有认出来,是因为以往陪同沈云竹的是另一个丫鬟,且那个丫鬟主意大的很,每次沈云竹要买什么首饰,都是丫鬟做主。
反正他是第一次见,丫鬟说买什么,主子便买什么的情形。
以前沈大小姐穿红只会让人感觉到俗气,现在戴林春觉得除了沈云竹没有人能够撑起如此艳丽的颜色。
沈云竹最终还是买下了那枚被人嫌弃的金步摇,戴林春给他打了八折。
二人走出白玉堂。
小荷抱着首饰盒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说什么便说吧。”沈云竹道。
“依照奴婢的观察,这个叶姑娘似乎是……有点病。”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小荷心中的疑惑慢慢解开。
“有病?”沈云竹停下看着小荷,“有什么病?”
“奴婢是无意间听三姑娘身边的侍女说的。”小荷左看看右看看,确保没有人偷听,才凑到沈云竹面前道,“就是才女的通病,很容易幻想自已是个心系天下的神女,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她,但是她却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而且还喜欢假慈悲,只要发生一点不好的事情,都认为是自已做的不好,全都要怪到自已身上,以此让别人觉得她十分善良。”
“永远都是一副清高的样子。”小荷模仿着叶纤衣说话的语气,“她有事没事的还亲自去粥蓬给那些贫苦人家施粥,那个地方又脏又臭,奴婢都不知道,她怎么待得下去的,或许是很享受那些穷苦人家崇拜她的目光?”
沈云竹不以为然,人都是复杂的。
叶纤衣乐善好施这点,没有什么值得诟病的。
“你啊,好的不学,偏学坏的。”沈云竹拍拍小荷的头,笑道,“背后嚼人舌根,小心你的舌头。”
小荷装模作样的捂住头顶,呲牙咧嘴道:“哎呀小姐,以前您听到奴婢这么说叶姑娘的时候,您可开心了。”
沈云竹佯装怒意:“你还说。”
“奴婢保证以后不再说了。”小荷拽了拽沈云竹的衣角,委屈巴巴道。
沈云竹和小荷在临街的酒楼里吃了晚饭,等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小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呀,这不是回将军府的路。”小荷东看看西看看,这条路越往里走,人越多了起来。
沈云竹没有回答小荷的问题,转身走进了一个小胡同里。
“你在这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胡同二楼的小窗突然一支,窗边突然露出一个脑袋,是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
那姑娘见有女人看她,连连翻了好几个白眼,“啪”地一声关上窗。
小荷短路的大脑才重新连接了起来。
这……不就是昨日那青楼的后门吗?
小荷突然一把抱住沈云竹的腰。
“小姐,您答应奴婢的,不能再去那种地方了。”小荷急切道,生怕沈云竹的魂再次被勾走,连声音都有些急切,“您不能再去那种地方了。”
沈云竹挣扎了几下没有挣扎出来,小荷的手臂紧紧圈着她。
“小荷松开。”沈云竹道,“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处理完了马上就出来。”
“不行。”小荷语调拔高,“外面都在传将军府大小姐夜宿青楼的事情,您不能再去了。”
“我穿成这样,谁能认出来?”沈云竹道。
“不行,老夫人知道了会打死奴婢的。”小荷连忙把老夫人搬了出来,“您现在应该回去给老夫人请安才对。”
她不能再让小姐进这种地方一步。
上次她就是被小姐哄骗来的,说是只看世子一眼便回府。
可是大小姐足足在里面待了好几个时辰,打更的更夫都在她面前晃了好几轮了,她只能守着马车干着急。
一回府就被大姨娘的人抓住了,若是今日大小姐今日进了这青楼,再被大姨娘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奴婢死也不放。”
沈云竹叹了口气,“好了,我不进去了总行吧。”
真的?小荷喜极而泣,乌溜溜的眼睛中满是惊喜。
手上的力道松了不少,沈云竹趁机挣脱开小荷的怀抱。
“对不住了小荷,你去茶楼等着我。”沈云竹回头道,“还有,你太聒噪了。”
沈云竹留下一句话,足尖一点便飞身上了屋顶。
沈云竹在屋顶上飞快走着,到了梨花姑娘住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昨夜里闹出人命,梨花姑娘的院门上已经贴了封条。
她掀开瓦片朝屋内看进去,只见房间内空荡荡的,所有的东西都已被搬空。
只有数十名小厮丫鬟伏在地上擦拭着地板。
沈云竹没有再过多停留,她凭着记忆,轻车熟路地摸到君臻的住处。
她俯身贴耳在瓦片上倾听着,屋内呼吸声十分均匀,没有埋伏。
沈云竹破窗而入,她的动作极轻,并没有人发现她的身影。
屋里点起了灯,沈云竹绕过屏风,暖黄色的微光下,雕花大床上横躺着一个人。
君臻睡得正熟,丝毫没有发现屋内多了一个人。
“喂,起床了。”沈云竹一把掀开君臻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