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便越加气愤了,唐心悦把火气全部撒在了脚上,胶鞋上沾了不少的泥土。
手里的动作便也越来越快了。
贺嘉音见唐心悦不搭理她,说多了也没有意思,便停下了。
可她的眼神偶尔总是瞄着朱白芷。
朱白芷只微微露了一个笑容,便低下了头。
“呸!装乖!”贺嘉音在心里骂道,她可不敢骂出声音来。
……
等朱白芷和舒谨把地里的活儿干完的时候,天色还很早。
他们是最先干完的,毕竟,他们的地最少。
一回了院子里面,舒谨便说道:“晚上准备做什么?面疙瘩嘛,我来做吧。”
“好啊!”朱白芷回了屋子,把钱给了舒谨,中午忘记给了。
舒谨便烧火,洗了手之后就进朱白芷的屋子里拿面粉。
“我等下就把粮食给拿过来,毕竟我们饭量要多些。”说起来,以往都是母亲和姐姐的饭量最大,而如今,这个世界成了男人饭量大了。
还不用生孩子,真好啊!
……
半个小时后,面疙瘩就好了。
可他们人还没有回来。
“要不然我去叫他们回来了。”朱白芷说道。
“他们应该也快了,我们不是与他们说了,做面食吗?”舒谨往自已的碗里放着调料。
朱白芷:“那我们先吃吧!吃完了再去砍些柴火回来。”
“我们回来了。”林晓诗的声音传了过来。
“对啊,吃饭可得积极一些,我们可是看着时间回来的。”苏为民洗手说道。
“嗯,朱同志是用什么换的面粉?这可是细粮了。”苏为民看着米白色的面疙瘩,说道。
“用布匹换的。”朱白芷吃了一口面疙瘩,说道。
没有辣椒,她就稍微多放了些醋,还切了一些野芥菜在里面。至于里面下的什么菜?
那自然是野菜了。
“那双方都没有吃亏的。”苏为民点评道:“好久没有这么单独的吃细粮了,朱同志你是吃亏了啊!”
“那没有,你瞧,不是还有肉罐头嘛。”朱白芷说道。
这肉很大,可以一人吃两个了。
接下来,就是吃饭的声音了。
就这肉吃,嘴里好不容易才算流了油,梅菜也被吃了个精光。
“我们再怎么赶工也比不了你们干的快啊!”
苏为民吃的舒服的隔着衣服摸自已的肚子,有些不想去干活了。
“我们的工分少。”舒谨开口道:“等你们干习惯了,也就快了。”
“舒谨你倒是很少说话啊。”苏为民吃了饭又自觉的去洗碗。
马东升依然这次也来帮忙了。
两人都是大院里的,培养动手能力,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我们去干活了,你们是要去山上吧?我们再有半个小时就好了,你们等等我们啊!”苏为民说道。
“好。”舒谨回答道。
“我们去自留地里,对了,你们也该把自留地种起来了。”舒谨说道。
“不需要大队长丈量吗?”林晓诗也站了起来,没办法,她干的最忙,还需要苏为民他们帮忙呢!
“之前来的知青,应该走了一些,地里都有标志的,直接去就可以了。”舒谨去换周翠花的菜之时就发现了。
“那我们可能要等到休息了才能种了,这地还得挖一下才可以。”苏为民说道。
“嗯,我们这就去地里。”舒谨今天还没有还锄头,就直接去了地里。
而朱白芷则是去挖野菜了。
“不是说要一起行动吗?”舒谨皱眉。
“他们应该还没有下工,再说,你也知道我的力气。”
朱白芷背着背篓拿着一把小刀就走了,那小锄头是他们老知青的。
这不,只能找一个替代品了。
她今天去挖野菜的时候没有遇到人,半个小时后就回来了。
而后五人一起出去砍柴。
这次,他们进入的更深一些,后山说起来名字很小众,可这山,也比较高的了。
且能看到这山不仅仅是一座,还有好几座山在连绵起伏之中。
“要是来一场春雨就好了,我们就可以休息一天了。”
走在有些崎岖的山上,为什么说道。
“那你可能就想错了,若是雨不大,那是没有可能休息的,而且,有了春雨好些都不用浇水了,只需用上一些粪。”舒谨答着话。
“那这日子什么是个头啊?”苏为民刚开始还觉得有些新意,可每日里劳作,回屋倒头就睡,哪里还有时间去镇上?县里?
“我在云省,除了过年那几天,其他每日里都有事,就说这花生吧,过个几日得浇水,施肥,长大了得除草,草锄了还得施肥,还得注意天气,免得干死了,等到了开挖,还得摘花生,洗花生,晒花生,最后干的差不多了才可以交。”
舒谨轻描淡写的说着陈序,这都是他记忆里面的,可以说一年四季都不得闲。
“那得什么时候才有的休息,我想起来了,这里可以猫冬的。”苏为民一下子变的有些高兴了,显然就是期待着冬天的到来了。
“对,这里的冬天是没有事儿可以做的。”舒谨笑了,“不过,这菜就难了,是没有云省那边,冬日的菜多了。”
“那算什么,京城还不是一样的,冬天就萝卜白菜,说起来,我们这段时间可是要少种一些萝卜白菜,得吃上一个冬日呢!”苏为民只要一想到冬天的菜色,心里便又有些不舒坦了。
“好了,就这里吧,树木也比较茂盛,五人的背篓足够了。”苏为民停下了,“我看你们上次是没有买镰刀吧?”
他把自已的新镰刀拿了出来,表情里很是得意。
“嗯,我们都忘记了。”舒谨最是不好意思,他在村里那些东西都是常家里有的,磨的都薄了一层了。
就没有买过,也就没有想起来。
“好了,我们三个都有,我们分工合作,你们两个扶着点树木,等下我们砍了你们两个女孩子就往背篓里装,这一背篓也够一个多星期的了。”
苏为民话说完便开始了砍树。
而另一边的叶芊芊,则是不停的问着唐心悦。
“你今天道歉了吗?”
“没有,你都不知道,她今天下午还在阴阳怪气我。”唐心悦说起来就满腹牢骚,“我下午想了想,还怎么道歉,那不就是我错了,可我本来就没有错啊?你究竟是向在哪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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