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虽然都是山路,但是一路无事,所以提前好几天就到了豫州。王健决定先住进豫州城,休整一下,等时间到了,再精神饱满的去城外十里的八面山庄。
豫州是一个上等州,又是交通枢纽。豫州城自然也是繁华昌盛,人口十数万,店铺千家。
王健这些小地方来的人,到了这种繁华场所,自然是要好好见识一下的。所以第二天足足逛了一天。
首先去拜了城隍。山贼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生活,大部分都比较信这个。所以到了一个新地头,拜会一下当地管事的,还是必须的。
拜了城隍,接下来就是山贼最喜爱的文娱活动,逛窑子喝花酒。按照王健祖传山贼宝典的说法,打仗前行房是不行的,会导致腿软脚软。但是喝个花酒,过个干瘾,憋上一肚子火气,再上阵就是生龙活虎了。
不过王健自已还是童子身,怕憋坏了,所以没有去窑子,而是带着立志洁身自好的金大少,在附近的一个小酒楼上一边吃酒,一边等大家。
其他的山贼看见自已的老大,不去逛窑子喝花酒,愣是一个拉着金大少去喝酒,基本已经认定了老大有问题。
一个个离开的时候眼神更是暧昧的异常。几个夫子姑娘的学生,已经开始为夫子姑娘打抱不平了。就夫子姑娘的姿色,还要跟男人抢男人,天理何在。
刘三箭也没有去逛窑子,而是陪着王健。刘三箭岁数有些大了,兴趣也低了。尤其是他对王健的男风问题不放心,偏要跟过来看看。老王家几代单传。王健现在十八岁了还和夫子姑娘磨叽,迟迟不开花结果。刘三箭实在有些担心。
好男风,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山贼平时打劫,见到大户人家的男人,带几个娈童寻欢作乐的大有人在。就是窑子里龙阳兔儿爷的生意,有时候比头牌姑娘还火。但是只好男风,不近女色,就是严重的生活作风问题了,这事得管。
王健去吃酒的这家店门面不大,四五张桌子,老板掌勺,老板娘一个人充当伙计跑前跑后。
老板娘大概二十五六岁,丹凤眼,前凸后翘,走起路来腰肢轻浮,实在有些风骚。吃饭的食客就都忍不住多看两眼。这也是这家铺子生意红火的一个原因。
王健上午走了半天,实在是有些饿了,而且有了夫子姑娘珠玉在前,老板娘这种货色也就没有多大的兴趣了,看了几眼后,注意力就在饭菜上了。
刚吃几口,突然听到旁边一声尖叫,王健抬头一看,隔壁桌子的食客忍不住手脚不老实了。其中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把老板娘一把搂到怀里,趁着还摸了老板娘的屁股一下,老板娘尖叫一声,挣扎着起来快步跑开。
小吃店的其他几个人此都哈哈的一笑,那个动手的小子也阴阳怪气的大声的说“果然好大好生养”。
习惯性扶危济困、除暴安良的金大少似乎坐不住了,就差拍案而起斥责对方了。王健一把按住金大少,摇了摇头,低声说“嘿! 我们是山贼呀!”。
金大少顿了顿,才想起了自已现在的身份,叹了一口气,又老实坐了下来。王健路上已经给他说过多次了,做山贼就要有做山贼的觉悟。
山贼对这种活动根本不当一回事。甚至在老板娘跑过来的时候,刘三箭也一样伸手在老板娘的另一边屁股上狠狠摸了一把,摸完还把手放在面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做了一个陶醉状,顺便说道“这里才大才好生养”。
刘三箭这样做,也是给王健一个示范,男人就应该这样。
这一摸,王健等人也是哈哈一笑。却把刚才的年轻人惹到了。对方啪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刘三箭的鼻子就大声骂道“妈的巴子,找死呀,老子摸的,你也敢摸?”。
做山贼的哪有善男信女, 刘三箭也不含糊,同样一拍桌子“格老子,你个龟儿子摸的,老子就摸不得?”。
刘三箭话音未落,对方一个盘子就带汤带水的飞了过来。刘三箭一个闪身,盘子打在旁边的立柱上,瓷片飞射。
几乎是对方的盘子刚飞了过来,王健这边的一盆酸菜鱼就回应了过去。
王健八岁就跟人在均州的街头打架斗殴,不管是和丐帮小子还是纨绔子弟,王健满十二岁起就没有吃过亏。 这一大盆酸菜鱼扔的又快又狠,角度还刁钻,不是冲人,而是冲着对方头上的横梁。哗啦一声,一时间,油水四溅,汤汁横流。
对方底下几个人,一时躲闪不及,头上衣服上,酸菜、鱼头、粉条、汤水纷纷扰扰,红黑绿黄煞是好看。
一旁的金大少看了王健一眼,这时王健已经抄起了条凳,看到金大少还傻坐着,就赶忙凑过脑袋低声说“这才是山贼应该干的”。 金大少忍了很久了,一听这话,腾地站起身来,空着手就准备冲过去。
王健赶紧一把拉住金大少。金大少很不满的回头嘟嘟道“又怎么了?”
“怎么了? 抄家伙呀”。王健说完,就直接把自已手中的条凳递给了金大少。
江湖名言,酒后斗殴四大名器:条凳、板砖、扫帚、酒坛。条凳可是居于首位。随手可得,可砸可挡,可劈可拦,打人很重,却不致死,打累了还能用来休息。山贼都是此道高手。
对方显然也是场面上的人物,打群架一样丝毫不陌生。一个前踢,直接踢翻了面前的桌子,桌子连同上面的饭菜,翻滚着飞向已经扑上来的王健等人。
王健和金大少急忙挥舞条凳,抵挡迎面而来的饭菜和桌子。还没有挡完,对方的三个个人就已经跟上,竖举着条凳迎头砸下。王健和金大少横着举起条凳,迎着一档。
于此同时,对方的另一个人,趁着王健等人高举的时机,弯腰冲了上来,对着王健两人的腰部就是一击。
这时,刘三箭已经推着另一张桌子,冲着攻击王健的几个人就冲了过去。快速挺进的桌子,直接撞到了弯腰的人,而另两个高举条凳的家伙,也只好暂时退了一步。
一个家伙退的慢了一步,王健一个纵身跳上冲过来的桌子,抄起桌子上的一个酒瓶,对着对方的脑袋就是一下。
这一下,砸的够狠,酒瓶直接碎成了碎片,那个家伙摇晃了一下,还没有倒下,金大少就上来了。一条凳砸在这家伙的侧腰,这下就直接被打得侧翻在了地上。半天也没有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