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离开饭店,鬼使神差到了文诺诺家,慢步走进小区,眼看快到文诺诺家楼下,他一边掏出手机给文诺诺打电话,一边往里走。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看见文诺诺和张扬站在路灯下。
文诺诺心乱成一团,挂断了林渊的来电。
面对文诺诺的沉默,齐远故作轻松,说:“回家吧,阿姨还在等我们,你放心今晚的事情,我不会告诉阿姨。”
“齐远,”文诺诺站在楼梯口,思绪复杂,“对不起,”
“没关系,”齐远伸手散去飞蚊,露出灿烂的笑,“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文诺诺低头,胸口堵着,呼吸也难受。
“好了,你别这样,我没事,”齐远忍不住揉了揉文诺耷拉的脑袋,和气的笑着,“至少现在我们之间有专属秘密了。”
文诺诺不想齐远误会,认真的说:“齐远,对不起,我实在做不到你想的那样,我们做姐弟怎么样?”
齐远缩回手,傲娇偏头,“不要,”
“我是认真的,”
齐远俯身靠近文诺诺,“我也是认真的,我只想做你男人,如果你现在不能接受我碰你,我可以不碰,但你休想改变我的念头。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
“因为我喜欢你。”
齐远说完,转身上台阶,“不说了,走,回家,不能让阿姨等太久,不然她会担心。”
文诺诺默默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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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上车后,面色阴沉,司机被他散发的冷气震得后背一寒。
看到齐远的手搭在文诺诺头上,文诺诺没有躲开,怒气攻心,他当即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车上坐了一会儿,理智占领怒气后,林渊给助理打去电话。
“去查清楚文小姐和齐远是什么关系。”
“好。”
愠怒的声音静止,司机轻声问,“林总,回别墅吗?”
“去酒吧。”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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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酒喝了半口,林渊来了。
陶鸣没有站起来迎接,瞅着林渊的脸色,没有多问,直接给他倒了一杯。
今夜,两个失意的男人心知肚明要不醉不归。
林渊不愿意喝酒,他之前答应文诺诺不再碰烟酒,这几年他一直是这样做的,可是现在他越是想起文诺诺,那暧昧的场景如同锋利的箭穿透他的心脏。
这份痛只能靠酒精麻痹,如果再清醒下去,他会忍不住将文诺诺抓到眼前,要她把一切交代清楚。
想到这些,林渊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接着又续上,几次猛灌,他的身体开始发热,逐渐瘫软,无力再爬起来。
陶鸣不理会林渊的激进,端着酒杯慢慢喝。
耳边的音乐声轻缓,两人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陶鸣抱着半瓶酒,感慨着,“我没能做那个第十个,可惜了,”
林渊闭目养神,问,“家里的事情?”
“嗯,老爷子要我联姻,娶欧家的女儿欧韫,你肯定知道的,之前她们大闹的订婚宴就是欧家的,是欧韫同父异母的妹妹林柔的订婚宴。”
“需要钱,我可以投资,”林渊眼睛半睁,漆黑的眸子看着陶鸣,“倒也不必将自已的婚事搭进去。”
“呵,你这是明知故问,”陶鸣笑容苦涩,靠着沙发的另一边,懒洋洋说:“欧家只有两个女儿,大家大业需要人去继承呢,老爷子是为了欧家的家业,我也是。陶家僧多粥少,我分不到多少,还不如早做打算。”
林渊再次闭上眼睛,沉默良久,一字一句道,“那不是正好,追逐即是所求,你也没什么遗憾,”
“原本是没有遗憾的,”陶鸣沉吟,“现在我的心动摇了,”
“是吗?你的遗憾是什么?”
陶鸣爬起来,倒满两个杯子,一杯递给林渊,“起来,最后陪我喝一个!今晚过后再无遗憾。”
林渊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说起来容易。”
陶鸣顾不上这些,将林渊拉起来,强行把酒杯塞给他,将酒一口闷下。
两人喝下后,失去最后的理智。
管家接到酒吧经理的通知,心生一记,立刻给文诺诺打电话。
“文小姐,我生病了,在休息呢,刚才酒吧经理打电话来说林总醉的不省人事,你能不能去看看他,我担心他会出事。”
刚躺下的文诺诺急忙换了衣服,偷偷摸摸跑出家门。
她赶到包间正是林渊酒劲上头的时候。
“你怎么样?”文诺诺摇了摇昏睡的林渊,没有得到回应,试了试鼻息,“还好,有呼吸。”
她一个人搬不动,只能找来酒吧经理和司机,将两人送上车,文诺诺坐上了副驾驶,车驶向别墅。
梁管家在门口接他们,抢着扶过陶鸣,说:“文小姐,麻烦你照顾林先生,我照顾陶先生。”
“好吧,”
文诺诺艰难的答应,跟着司机扶着林渊上楼。
一番忙碌后,林渊乖乖躺在床上,就像上次生病那样。
司机说:“文小姐,你先看着林总,我去叫厨房准备醒酒汤,一会儿送上来。”
“嗯,辛苦了。”
文诺诺给林渊盖上被子,被他身上的酒杯熏得难受,转身去浴室淘洗毛巾给他擦脸。
凉意覆盖,脑子迷迷糊糊的林渊清醒了点,眼睛半睁,看到文诺诺心疼的看着他,心中又来气,推开她的手,“你别碰我,”
“你喝醉了,”
“与你无关。”
林渊强撑着坐起来,浑浑噩噩靠在床头。
文诺诺捏着毛巾,起身不说话。
林渊急得脱口而出,“去哪里?”
“洗毛巾。”
文诺诺回来后,一言不发给林渊擦手。
两手触碰,林渊沦陷,怒火消去大半,有气也不知道该怎么撒。
“一会儿喝了醒酒汤好好休息,”文诺诺没忍住开口,“以后少喝酒,”
林渊抬起沉重的手按在文诺诺头顶,柔软的触感让他心情愉悦。
“你干什么?”
酒劲和喜悦同时冲击,林渊昏了头,本能靠向文诺诺,将她揽进怀里,头靠在她肩膀上,委屈的命令,“下次别让他碰你,我生气,超级生气,”
文诺诺似懂非懂,问,“你看见了?”
林渊没有回答,双手搭在文诺诺脖子上,将她放在双臂间,眼神迷乱。
两人呼吸交织,文诺诺吸入酒精,脸热烫,她试着躲开林渊,“你松开,”
林渊突然凑近,额头抵着文诺诺的额头,呢喃,“诺诺,我好想你,对你,我恨不起来。别拒绝我,”
文诺诺的心如花一瓣一瓣盛开,就在她失神的时候,林渊偏头吻上来,重重吻住她的唇,不容拒绝。
欺压的吻让文诺诺意乱情迷。
林渊尝到甜味,握着文诺诺的手沉沉睡去。
司机送来醒酒汤。
文诺诺说:“他睡下了,别叫醒他,让他睡吧,”
“好。”
司机点头,端着没有放下的醒酒汤离开。
文诺诺抚摸着林渊柔软的脸蛋,在他身侧躺下。
夜深人静。
文诺诺捧着熟悉的脸庞,感受他的呼吸。
一次又一次的想他们怎样才能在一起?
回应她的是林渊沉稳的呼吸以及他一次又一次的靠近。
这一晚,林渊睡得格外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