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疏应该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过,她给林星凡的第一印象,竟然是傻白甜。
事实上楼月疏也对大妈进行了判断,不过是在上公交前。
她本来以为是坐不上这趟公交车的,所以在距离公交车不远的地方,她就开始没有再跑,而是慢慢的走了起来。
她在走来的途中,就看到了大妈。
她看到大妈,她明明是排在最前面,就可以上车的。
可是她还是拿着,会挡住人的提包,向旁边挪了过去,并示意让其他人先上车。
显然她是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的,所以才选择最后上车。
后来楼月疏看见大妈上车后,公交迟迟没有开走,她便才快步的向公交车走去。
当她上车后听见司机对大妈说的话,她便马上选择帮助了大妈。
因为楼月疏觉得,一个不愿意给其他人添麻烦的人,应该是善良的人,不会想要故意的来占公交的便宜。
所以林星凡对楼月疏是判断有误的,她才不是什么傻白甜的小白兔,她是一个精黑咸的大灰狼。
当有一天在打扫校园的时候,林星凡和她说起,他对她的第一印象时,是她自已给自已,总结了一个和傻白甜相对的词语。
这一天楼月疏和林星凡,拿着清扫树叶的工具,他们来到了教学楼的落叶前。
清扫了一会儿后,他们现在准备休息一下。
当楼月疏知道,林星凡对自已的第一印象,是傻白甜后。
她便插着腰故作严肃的,把自已的声音弄粗。
然后对林星凡说:“小兄弟,这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你大哥我,怎么可是傻白甜的小白兔呢。”
这个时候林星凡弯着腰,又扫了面前的几片落叶。
他脸上带着笑,眼睛都笑的弯成了月牙,不过他没有发出声音。
之后楼月疏便切换成了正常的嗓音,又对林星凡说:“我是精黑咸的大灰狼。”
林星凡这时候直起了腰,笑声再也憋不住了。
他大声笑着问楼月疏:“什么,精黑咸,敢问大哥,精黑咸为何解啊。”
楼月疏朝林星凡瞪着大大的眼睛,并且冷冷的说:“不许笑,闭嘴。
凡子,你胆子大了,竟然敢嘲笑你大哥了。
不许笑,闭嘴,闭嘴。”
后面的话楼月疏还带着气急败坏的情绪,但是在林星凡看来,果然他大哥又可爱了。
当然在林星凡这里大哥的这两个字,可是一直带着引号的。
他一直都知道,在见到楼月疏的第一天起,她对于他来说是特别的人。
楼月疏看林星凡一直笑的不停,她便举起自已的双拳。
然后在他面前晃了几下,威胁道:“凡子,好笑吗?
想尝尝你大哥拳头的滋味吗?”。
林星凡看到她毫无力量,而又可爱的威胁,勉强不再笑。
并且假装严肃的再次问她:“大哥你还没给我解释,精黑咸是什么意思呢?”
楼月疏说:“这精黑咸,还不好理解吗?
还需要大哥亲自给你解释。”
林星凡说:“精是精明,我能理解,那黑咸呢?
你长得也不黑啊,还有你很爱吃咸吗?”
楼月疏回答他:“凡子,你还是不够了解你大哥我。
大哥是不黑,但是大哥很喜欢穿黑色。
我本人呢,确实不喜欢甜食,吃菜也确实更喜欢咸一点。
这么解释,老弟你能明白,什么是精黑咸了吧。”
林星凡微笑着默默的点了很多次头,表示理解了。
而且还伸手做了抱拳礼,表示对楼月疏的敬佩。
楼月疏也回了抱拳礼,落叶打扫差不多了,他们也并肩小跑的回去教学楼了。
视线再次回到公交车上,公交车平稳的一直开着。
楼月疏感受着夏季公交上的清风,吹在脸上感觉轻柔和煦,舒服惬意。
她感觉现在是看书的好氛围,于是从包包里面,拿出了书看了起来。
大妈在刚才的那一站下车了,下车前又对她进行了一番真诚的感谢。
林星凡在看见楼月疏帮助大妈投币后,他就再次插上耳机,微眯双眼感受音乐的世界了。
再次睁开眼睛,是因为大妈下车时,用她爽朗的声音,再次的对楼月疏进行感谢。
所以他被吵醒了,醒来之后,他也开始将头转向公交车的窗边,感受着夏季在公交车上,柔和又舒服的风。
在吹了一小会儿风后,林星凡将头转回来。
无意间的,他向斜前方看了一眼,他发现那个小白兔还没有下车。
楼月疏小脸白白的,再加上穿了件黑色的半袖,这样就更显得小脸白的发光。
也更符合林星凡在心里对她的评价,像个小白兔一样。
他发现小白兔手上拿着书,她看的很认真。
认真到,她的高马尾后面挽上的头发,都已经逐渐的要散开。
可是她还是继续的看着书,丝毫没有要整理一下头发的样子。
她看书看的很认真,他看她也很认真。
在林星凡眼里的楼月疏,认真的看着书本,有一种很神奇的魔力。
他感觉能够治愈,他心底里潜藏的不安。
还有脑海里的不良情绪,带给他一种很舒适温暖,又心安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难以形容。
但却是他从任何人身上,都没有获得过的一种奇妙的感觉。
包括父母亲人和他的朋友,他自已也不知道这感觉到底是什么。
他一直在看着她,他一开始还会假装,无意识的转一转脖子,看一看其他地方。
然后再看向楼月疏,后来他害怕被其他人发现。
发现他一个高大的男孩子,一直在直勾勾的盯着一个女孩子,他想他可能大概率,会被其他人当成变态吧。
他没有一直静态的看着她,而是动态的,时不时的看上一眼。
他主要看的是楼月疏的侧脸,还有她认真的神情。
他感觉在看楼月疏的时候,好像是在看,一幅让他上瘾的画。
这幅画可以疗愈他的心灵,让他的思绪可以短暂的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