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常务副校长高远志,急公好义,有小宋江的雅称,唯一诟病之处,就是略微贪财。贪财的原因却是好色。常以圣人言论自诩:食色性也!以自已风流倜傥、年逾半百还能吸引小姑娘为傲。
有人称,若高志远能禁欲,绝对比现在要高上两个档次,提升几个台阶。但是,屡劝不果之后,也就不再絮叨。
外人称,若能修炼“葵花宝典”自宫进取,事业定能更上层楼。
更有人称,若在古代,去势入朝为“公”,定能赶超先祖-“高力士”。
故大众人称“高力士”。
高志远此时,坐在真皮老板椅上,正一本正经的抓着新来的小秘书的白嫩小手。神神秘秘的一咏三叹的抚摸着小秘书的小手看手相。此时正值妙处,侃的对面靓丽的小秘书,檀口微张,惊呼连连,酥胸微颤,起伏不定。正欲施展手相之术的后续深奥卦术-摸骨神术,为小秘书更深入的进一步测算运势。
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砰!砰!砰!......砰砰!”
甄世超敲着门,又想抽自已一个嘴巴。自已一直心里告诉自已,不要三长两短。结果,又再次鬼使神差的敲出了任剑的节奏。
“谁!”
见快到碗里的小乳鸽,长了翅膀惊慌失色的整理仅仅及膝的蓝色小短裙,和短袖雪白的衬衣,一张白嫩嫩的小脸,红霞弥漫,修长的粉颈血管微凸,强作镇定的去另一张摆放着大屏幕电脑的办公桌前,假装工作。
如此可口的“大餐”竟然不翼而飞,看小姑娘的羞答答的表情,去是知道,下次看手相的招式,怕是不好使了。心中不由大恼这个该死的敲门声。
高志远想吃人的心思都有了。
听着里边,老伙计高志远的满是怒气的声音。
马大元深知里边正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不由感叹,老高的心啊,那是真的真的万年不老啊!那个肾到底是不是铁做的?不然怎么会几十年如一日的,风流不断。却也知道,此时若再叫甄世超敲门,绝对没好果子吃。
挥手叫小舅子走到一边,来到门口,咳嗽一声道:
“高校长,是我,老马!”
听到是马大元,高志远知道这个老部下,兼老伙计若是无事,绝对不会这个中午刚放学的时间点。来打扰自已“午休和娱乐”。
只得压住上头的“肾气”,和颜道:
“老马啊,快进来吧。还敲什么门,咱们老兄弟了,客气啥。”
马大元心道,我要是不敲门,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你老高不以为丑反以为荣,我马大元可没那个面皮。也不说破,眼色示意甄世超跟在后边,自已推门而入。
“这位是?”
高志远看马大元身后跟着一个瘦瘦弱弱,满脸菜色、一头稀疏的乱发,一绺一绺的黏在头皮屑横生的头皮上,心里一阵腻歪,满脸狐疑的向马大元问道。
“这个是内弟,甄世超,已经来咱们学校五年了,是一名很敬业的老师。总算没有丢过我这个做姐夫的脸面。”
“嗯?大元,这次刚刚放学,带他来我这里,有事吗?”
“老高啊,嗯,我也就逾越了,叫你一声老高吧。多年的习惯,不好改。”
“老马,你这是骂老哥吗?咱们可是一起从野地里建起这座学校的!当时给你股份你没有要而已,要不然也早是校长级别的董事了。这个不谈,就咱们这二十多年的交情,你这么说话不是打老哥我的脸吗?”
高志远沉着脸说道,却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心道:
“今天老马是怎么了?这么多年的交情了,难道不知道我老高是什么人?重情重义才是我高志远的处世之道!与朋友交,贵在交心。好色,哼不过是小爱好罢了!老马,平时也不这般,这次这般挤兑我,莫不是他这个小舅子犯了什么事?”
“好了,老高,远哥,我也不挤兑你了。今天找你来,是为了我这个内弟,也是为了咱们名博。”马大元接过,已然恢复了几分平静的靓丽小秘书送上的茶水,坐在会客的真皮长椅上,喝了一口道。“到底怎么回事?是小甄惹事了?说来听听,只要不违反刑法,都不算什么。在名博,老哥还是能说上话的。”
马大元再次喝了一口极品的雨前龙井。示意甄世超赶紧说。
甄世超刚刚站直的水蛇腰,再次弯了下去,未言先泪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新死亡夫的小寡妇一般,抽抽搭搭的哭诉起来: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高志远听完甄世超的控诉之后想到,假若任剑真的动手去殴打这一个个娇生惯养,家世非富即贵的“衣食父母”们......
细思极恐,一阵后怕。不由的气的勃然大怒!
“小梅,打电话给广播室,叫任剑这个殴打同事的狂徒,立刻,马上到校长室来!就说我高志远有请!”
俏丽小秘书第一次见平日里温柔可亲、温文儒雅、风流倜傥的高校长如此生气。连忙按照吩咐打电话去广播室。
作为名博中学的元老董事、第一常务副校长高志远的命令。广播室执行起来那是非常之迅速。秘书小梅刚刚放下电话。
正在播报新闻的广播停止,转换成一个甜美的声音开始传召任剑。
“高二(3)班语文老师任剑,请速到校长室。高二(3)班语文老师任剑,请速到校长室......”
马大元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继续喝着秘书小梅刚刚填满的茶水。甄世超一手拎着“营养大餐”,一手抹着眼泪鼻涕,一边竖起大拇指嘿嘿笑着道:
“高校长,怪不得不仅咱们学校老师们都对您推崇有加,外界家长们也对你推崇备至。这也难怪了,就冲您如此眼里不揉沙子的性子,如此雷厉风行的不放过任何一个害群之马的作为。小甄我,反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高校长在上,请受小甄一拜!”
说着,两手高高举起,一揖过半。只是他那瘦弱的双腿膝盖弯弯,很是难看,更别扭的是高高举起的手里,提着的那个个“营养大餐”来回晃荡,看起来很是不伦不类,违和感十足。
高志远看了看甄世超,刚想呵斥几句,又想到旁边还有新来的小姑娘在旁,自已要表现出绅士温柔的一面,不能吓着人家。更要给老马一些面子,毕竟是从开始就一起走过来的老人,这些年,一路风风雨雨,剩下来的老伙计真的不多了。于是,冲甄世超摆摆手道:
“好了,好了,小甄是吧,去你姐夫那边坐吧!等任剑那个暴徒来了,自有我给你做主!”
“高力士”要和新来的“剑至尊”过招了。
校园广播传召任剑的话音刚落,大多同学才刚刚吃饭,或正在去吃饭的路上。
但,这一切不能阻止大家对刚刚在小圈子传开的新晋传奇高手老师任剑和高力士之间这场大戏。一时间,学校各种盘口接连而生-论坛币各种押注。
高二(3)班的女生大多压任剑无事;一部分深信任剑是高手的男生直接压高力士被废掉;绝大多数学生,还是比新来的任老师要倒大霉了。
论坛之上,保剑派、迷剑派、和理智派,三派合纵连横、勾心斗角、分分合合吵的不可开交。
而我们的大任剑,正哼着小曲儿,擦拭自已了无尘埃的皮鞋。听到广播之后,任剑给一个办公室的宋长生和王博仁,留了张纸条注明:
“此次前去,怕是凶多吉少。若回办公室,久等,不见我归来,中午的聚餐就改在晚上。”
最后放上了一张自已亲手绘制的只有名字和电话的“名片”。
任剑收拾已毕,一路悠闲的边走边和俏皮可爱的学生们打着招呼。
少顷,校长室外任剑站定敲门,
“咚......咚......咚......!咚咚!”
依旧是三长两短的敲击声,任剑敲来却节奏分明,韵律感十足,听来很舒服。
“进!”
任剑听着屋内传来的带着满满怒气值的一个进字。
摸摸英挺的鼻子,推开挂着“校长室”鎏金牌子的实木门。
入眼的果然有那个嘴欠的甄世超。
那个靠在椅子上品茶的油腻半秃大叔,应该是甄世超的靠山。
宽大的纯黑香木桌上放着写有“副校长”三个鎏金大字的铭牌,桌子后边,一个身着阿玛尼休闲装,魅力十足的中年帅哥,应该就是第一常务副校长高志远了。
任剑知道事情不易善了,也就不再低眉折腰。
而是毫不客气的扯过娇俏小秘书旁边的一张真皮老板椅,一屁股坐上去,自已纯熟的泡了一杯雨前龙井,翘起二郎腿,喝了起来。
高志远第一次见在自已面前还这么嚣张的老师,不由的气笑,却也不说话。
“就算给这个嚣张跋扈的狂徒喝一次极品龙井的机会吧!反正一会儿就开除他。本来只是开除就得了,既然这么嚣张,少不得要送去警察局走一遭了。到时候看他去号子里还如何嚣张。”
高志远如此想着,笑的更烈,如看傻子一般望着任剑。
“任......任剑!在高校长、马主任两位领导面前,你这么没有礼貌?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嚣张?别以为仗着有刘小丽主任罩着你,这次不好使,你被开除了!”“聒噪!”
任剑一声喝,甄世超立刻一哆嗦窜到马大元身边,扯着马大元的胳膊道:
“你-你-你-”
“你什么你?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看睿智的高校长都没言语,你这么越俎代庖干嘛?想着顶替高校长的职位?还是说你旁边这位领导有这个心?”
马大元见自已躺着也中枪了,不由耻笑道:
“幼稚!老高......高校长是你这个嘴上还没毛的小子可以挑拨的?我们的关系也是你可以离间的?好好的招认了,给自已留一些男人的尊严。你说呢?”
“你是?”
“这是我姐夫,政教处副主任马大元主任!”甄世超见姐夫站起来说话了,胆气微壮脖子一梗道。
“哦,你姐夫?”
“对,我姐夫!”甄世超得意的道。
“呵呵,请问这位姐夫,我有什么可认的?在校长室喝茶?在校长室坐着说话?”“强词夺理,你对小甄做的事情,你心里有数!”
“马主任,我对你内弟做什么了?我只是家在农村的新进小老师,才来名博半天不到。请问我对甄......”任剑转头对甄世超问道:
“甄什么来着?”
“甄世超!”
“你自已都知道自已“真是吵!还不闭嘴!猴子一样的身子,猪一样的脑子,水怪一样的长相,再去买头骡子,唐僧有你一人就能全活儿的去西天取经了!你来这里挑拨什么?离间什么?污蔑什么?”
“你打我,还不承认!”甄世超被任剑不带脏字谩骂气的浑身发抖,却怯于任剑的淫威,不敢反抗,只得提起自已被打的事情。
“哼,我怎么打你了?”
“你一拳打在我头上,我就晕过去了”
“你确定不是饿晕过去了,产生的幻觉?”
“怎么可能!我亲眼见到你一拳打到我头上,当时我的头疼的不行,之后就没知觉了。”
甄世超解释道。
“我这样的文明人,能打你?就算我打你,我能一拳打晕你?这不是电视,不是小说,一个人哪里那么容易晕过去!就算是我被打晕过去了吧。请问你怎么醒的这么快?伤在哪里?”
任剑站起身一脸疑惑加无辜的表情质问道。
甄世超小心的放下“营养大餐”,伸手去摸被任剑打的地方,才欲告知众人打的是这里。可是却发现根本连一层皮也没有破损,不由的愣在了当场。
“伤口呢?没有吧!这说明了什么?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来领导面前搬弄是非,污蔑同事。纯属恶人先告状,这更说明你在撒谎!”
“任剑!你-我-你-”
甄世超急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
“好了,小甄,你先坐下好好想想到底怎么回事。”高志远一直看着几人表演,见任剑满脸委屈和气愤。再看看甄世超除了头皮屑别的皮一点没脱的脑袋,不禁也有些怀疑二人所说的真假了。
毕竟甄世超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而任剑却是一表人才,看着就很让人心生好感。
尤其是那一双入鬓的浓郁有型的剑眉,在《麻衣相术》中分明有写,“眉峰若剑,忠义无奸。口形如弓,讲话不空。”这个任剑却正是长得一副书中所述的忠良之相。
马大元也一脸狐疑的仔细查看甄世超被打的头部,一看之下,也不禁怀疑这次被小舅子忽悠了。
“姐夫,您听我说,真的,他真的打我了,只是......”
“哼,跟我去医科室,做个脑补CT检测,没有痕迹,也能测出。”
马大元拉起甄世超,和高志远点头示意,说出去带甄世超去检查。到时候是非公道,自有定论。
任剑一脸无所谓的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随意你去哪里查,我也希望早日还我清白。”心中却轻蔑的想道:
“就我这手,你能查出来哪就是真见鬼了。真以为我打了十年的豆腐,是白打的吗?”
似乎想到什天天各种豆腐的美好回忆,任剑深吸一口气,一阵哆嗦。
任剑茶水已足,事情解决,起身本欲告辞。
高志远先叫俏丽小秘书去教师二食堂打餐。
见任剑也要离开。
以高志远的阅历,也不由对年纪轻轻却不卑不亢的态度,整治对手,却又不落半点痛脚,如此手段,却让高志远暗暗欣赏。同时更为了验证自已心中关于《麻衣神相》的相术,赶紧高声道:“小友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