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邵一汐观天象,察觉有些不对。
于是她掐指一算,卦象显示天启国西疆边境将有战乱。
萧睿泽见她神情凝重,便问道:“汐儿,怎么了?”
邵一汐如实告知:“我刚起了一卦,卦象显示天启国西疆边境将有战乱。”
闻言,萧睿泽也掐指一算,然而,他的算卦能力还有些欠缺,算不出来。
邵一汐用传讯符给尹道长和陆非尘发了这个讯息。
约过了一刻钟,尹道长和陆非尘来了。
尹道长抚着胡子道:“我也起了一卦,卦象的确如你所说。”
邵一汐和萧睿泽对视一眼后,两人同时开口道:“看来我们得立刻回天启国前往西疆边境一趟了。”
尹道长点头,表示赞同,接着看向邵一汐说道:“不如我同你们一起去吧。”
邵一汐自然不会拒绝,她巴不得她这个厉害的九师父一直跟在她身边。
虽然说,有时候,他有些不靠谱,总是担心自已遭雷劈而拒绝回答拒绝出手!
陆非尘:“天海国这边的‘光明之翼’组织分部还在建设当中。
这次,我就不能随同你们前往西疆了。”
“好,那这边就交给你和葛苏杰了。”萧睿泽拍了拍陆非尘的肩膀。
“放心吧,王爷。有葛苏杰在,‘光明之翼’组织分部和海洋公园盈利指日可待!”陆非尘笑了笑。
邵一汐:“那就这么定了,时间紧迫,我给翁南湛发个讯息,就不进宫跟他辞行了!”
几人点头表示认同。
邵一汐发讯息给翁南湛的同时,萧睿泽也发讯息给夜影等人,准备回国事宜。
萧睿泽:“我们仨先行,夜影带着水军随后。”
几人再次点头表示认同。
随后,邵一汐平日里本就行事利落,此刻与萧睿泽以及那尹道长简单收拾一番行装后,便立刻准备出发了。
然而,当他们刚刚踏出郡主府大门时,眼前的景象着实让他们吃了一惊。
只见门口处黑压压一片,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将整个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在这群人的最前方,赫然站着大太监李公公。
李公公那张保养得极好的脸上此刻堆满了笑容。
见到邵一汐,他连忙快步上前,满脸堆笑地道:“公主……”
邵一汐疑惑道:“公主?我是郡主呀……怎么突然叫我公主了?”
李公公似乎早已料到她会有此反应,那笑意更深了几分,“嗯,定国公主就是您呀!”
邵一汐蹙着眉头,一脸困惑地问道:“为何要封我为定国公主?怎么这么突然?”
李公公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公主,这可都是托您的福呢!昨夜您对长公主用了真言符后,她供出左相,皇影卫带人抓拿左相等人,刑部连夜对他们进行审讯,将那些结党营私、包藏祸心的臣子一举端掉,为天海国清扫了一批蛀虫。
而且,抄家充公之后,国库也因此变得丰盈起来。
皇上今早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悦,亲自拟了这道封您为定国公主的圣旨呢!”
邵一汐听后,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她话锋一转,神色坚定地说道:“我要回天启国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那李公公,他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瞪大了眼睛,露出惊讶的神情,“啊!?”
邵一汐心中并无丝毫动摇,直言道:“我现在要离开天海国回天启国了,我没必要占着个公主位。”
说罢,她就要朝着前方走去,萧睿泽和尹道长紧随其后。
李公公心急如焚地拦住邵一汐,那模样仿佛生怕她一个转身就消失不见似的,“公主,您可千万不能就这样离开啊!
奴才真的送不出这圣旨,一旦违抗圣命,那可是要遭受大罪的呀,您可得救救奴才啊!”
邵一汐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是,我拿着这圣旨也没什么用啊!”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道:“哎呀,定国郡主,您不要,可以给我呀,我肯定会日夜供着……”
李公公没空理会周边的人,他连忙急切地解释道:“怎么会没用呢?
这圣旨之上除了赐予您定国公主这个尊贵的封号之外,还有那令人垂涎的赏赐,足足黄金万两之多,并且还有一座庞大的矿山呐!”
邵一汐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些许错愕之色,“矿山?这……”
周围的众人也是目瞪口呆,黄金的价值他们尚可理解,但这突如其来的矿山却让他们一时间都摸不着头脑。
李公公此刻也顾不上按照规矩宣读圣旨了。
他手忙脚乱地直接将圣旨展开,哆哆嗦嗦地递到邵一汐的跟前,眼神中满是祈求与不安,“公主,您看,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有一座矿山呢!”
邵一汐看了一眼。
没错,上面写的确实是矿山一座!
翁南湛这是想要干嘛?
不仅封她为异国公主,竟然还如此慷慨地赏给她一座矿山!
邵一汐忍不住转过头去,望向一旁的萧睿泽,无声地问道:“接下这圣旨还是直接就此离去?”
萧睿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同样无声地回答道:“全凭汐儿您定夺!”
邵一汐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思绪万千。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而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皇上驾到!”
众人闻言,顿时纷纷忙碌起来,迅速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
翁南湛迈着沉稳的步伐,很快便走到了邵一汐的跟前。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在邵一汐身上,眼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萧睿泽随即上前,挡在两人之间。
翁南湛蹙眉,面色不虞。
萧睿泽亦是满脸不悦。
翁南湛微微一愣,这才回过神来。
或许是方才自已一时疏忽,没能很好地控制住面部表情,惹得这个醋缸又在发作了!
唉,想想邵一汐这般厉害的人物,若是能让她多在天海国停留些时日该有多好啊。
如此一来,天海国又何必担忧无法蓬勃发展呢?
刚才他望向邵一汐时,眼神中交织着不舍与惋惜。
那纯粹只是出于对人才的爱惜之情,绝对没有半点男女私情的杂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