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桥仙在这里怎么样啊。”他单手扶额,打量着后进来的二人说道。
剪纸会长露出了一个职业假笑,“承蒙您的关照,我们组织能获得这样一位强者自然要对他给予最好的待遇了。”
二人又寒暄了两句,剪纸会长说道,“这次请您来是。”
“我大概知道了,是这位小伙子吧。”他的目光锁定在了刘家辉身上。
“哈哈哈,您不愧是‘龙’的智慧担当,都不用说明就猜到了。”刘家辉还是一头雾水的状态,只得听会长解释道。
“这位是陈先生,是组织请来帮你检查灵能技的。”会长站起身来,态度毕恭毕敬。刘家辉和钟昊也意识到此人身份不低,忙起身相迎。
陈先生微微点头,示意三人坐下,“本名陈禹笛,灵能技‘灵感’。”说完他看了剪纸会长一眼,会长秒懂他的意思,“可以开始了。”
“好,那么请随我来。”说罢他拽着刘家辉的手朝远处的金属台走去,“请躺上去。”他尽力让自已的声音稍微温和,可还是透露着可怕的理性。
刘家辉回头看了会长和钟昊一眼,二人点了点头。
刘家辉静静地躺在冰冷的金属台上,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他能感觉到自已的心跳,那节奏在这死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钟昊和剪纸会长凑到了跟前,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这让刘家辉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烦躁。
我的灵能技从始至终不就是从王雨婧那里继承而来的“回溯”吗,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反常。
陈禹笛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了他的面前,他身着一袭白色风衣,衣角摆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晃动,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我开始了!” 陈禹笛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回荡在房间里。
他伸出右手,轻轻按在刘家辉的额头。刘家辉能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从陈禹笛的手掌传来,那力量像是无数细小的电流,在他的皮肤上游走,让他有些不自在。
“放松。”陈禹笛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感情。这是他的灵能技?刘家辉原本以为所谓的“灵感”会与冥想什么的类似,可现在看来似乎更像是一个扫描仪在不停扫描着自已。
刘家辉咬了咬牙,尽量让自已平静下来,可内心的紧张却怎么也无法消除。他在心里暗自思忖:“这个陈禹笛到底能看出什么?难道我还真有其他灵能技不成?”
陈禹笛闭上了眼睛,施展起他的灵能技。刹那间,他的额头出现了一道若有若无的蓝光,那蓝光逐渐蔓延,将他和刘家辉笼罩其中。在灵感的世界里,刘家辉的身体内部像是一幅复杂的地图,灵能的光芒交织其中。
“回溯。”陈禹笛低声说道,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顺着他的手移动到了刘家辉的手掌上,他再次开了口,“还有,汲取。”
刘家辉心中一紧,“什么,‘汲取’,我可不知道。”他下意识说了出来,他看向旁边二人,他们的神情都出现了些许变化,剪纸会长的眼神再次变得冰冷起来。
他看着陈禹笛的表情,试图向他求救,可陈禹笛的面容就像一潭深水,平静得让人害怕。
“不过,汲取是他最开始的灵能技,我想,他应该是在战斗中接触到了异灵人,原本获得过汲取的他意外释放了灵能技,从而获得了现在的回溯。”
“没错,当时他就是在与灵体的战斗后获得的灵能技。”钟昊为其补充道。
陈禹笛的一番话黑暗中突然亮起的灯塔, 拯救刘家辉于崩溃的边缘,我靠,陈先生,你真是个大好人,我再也不怀疑你了。
说完,陈禹笛用左手捋了一下自已的头发,发色是克莱因蓝色的,刘家辉仿佛在某幅油画上见过这种蓝色,他闭上眼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上一个拥有‘汲取’的我记得在十年前就被灵体杀死了,毕竟吸取灵能技和灵能这种灵能技实在是太逆天了。之后的十年里就再也没出现过了,或者说是没有人觉醒更为恰当。”
剪纸会长的眼神又从冰冷转变为欣喜,“这么说来,这个灵能技强度极高?”
“正是,恭喜‘墨影’再添一位强者。”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陈禹笛的语气还是显露出了羡慕之情。
刘家辉听到这话也暗暗欣喜,哈哈哈这下子不但有了免死金牌,什么升官加爵也只是只是早晚的事,想到着他不由得嘴角都咧开了,他看向陈禹笛,眼里满是感激。
可陈禹笛的眼里却像是被迷雾笼罩的湖水,困惑如同涟漪一圈圈地在其中荡漾。
“心脏处还有东西,不过很模糊。”陈禹笛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剪纸会长。
刘家辉的心猛地一沉, 卧槽,不是哥们别这么搞我啊,我这小心脏可经受不住。
剪纸会长向前走了一步,“是什么?”她还沉浸在捡到宝的喜悦之中。
“我,我看不透。”说完,陈禹笛松开了按在刘家辉额头的手,蓝光渐渐消散,“灵感”结束了。刘家辉坐了起来,他感觉自已的身体有些虚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看不透吗,是什么原因?”剪纸会长问道,钟昊也在一旁焦急的看着陈禹笛。
“我也不清楚,之前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说完从兜里掏出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现在得到的结果是,他的‘汲取’和‘回溯’都升到了幼灵期,而且以后只会越变越强。”
他拍了拍刘家辉的肩膀,“加油吧孩子,你的前途无量。”说完他又看向了剪纸会长,“我的工作完成了,我要离开了。”
“请便,感谢您,酬劳一会将会由我们首领亲自打给你。”剪纸会长说道。
伴随着陈禹笛离开的背影,剪纸会长看向了刘家辉,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安抚:“刘家辉,我们没有恶意。只是组织需要了解你的能力,这对我们对抗其他势力至关重要。”
刘家辉沉默了,他知道剪纸会长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毕竟没有组织会允许一个藏着私心的成员进入。他看向天花板,思绪飘远。
就在不久前,自已还是一个可以被随便杀死的无名小辈,刚才如果没有陈禹笛的那番解释也许现在就已经死了,可现在自已却成为了一个拥有超强灵能技的宝贝,真是太讽刺了。
“给我点时间。”刘家辉终于说道,他的语气有些疲惫。
“你去哪儿?”剪纸会长问道。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刘家辉头也不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