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听见她这么说,就放心不少。
不过打上石膏,确实看着严重些。
“好端端的,威亚怎么会断裂,这也太不正常了!”
像杜方林这样的大导演,剧组里绝对不会出现这样低级的错误。
设施设备肯定是最好的,也是经过检验合格的。
排除意外,那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想到这,唐浅站起来转身看向程聿,语气略微有些不善,“程总,晚晚怎么说也是你的妻子,她出了这样的事,你不调查一下吗?”
程聿其实猜到她会这么说,就把目光移到孟听晚身上,扬了扬下巴,声音淡然,“可我的妻子说,她不需要。”
唐浅眉心一皱,扭头看向闺蜜,见她很是平静,也就知道她肯定说过这话。
他们两人之间没什么感情,这一点自已很清楚。
所以孟听晚能说出来这样的话,她也不奇怪。
只是自已刚才对程聿说的那句话,也是仅仅是因为觉得程家调查起来肯定会比较方便。
不过要是孟听晚这么拒绝,那就还有一种可能。
“晚晚,你知道那人是谁?”
唐浅脱口而出。
除了这个,自已也想不出别的了。
孟听晚和她对视,唇角勾起来,尽管脸上粉黛未施,但还是那么明艳动人,“知道。”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已就可以。”
“好。”
程聿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随后,他没再继续待下去。
毕竟说了要赶八点的飞机,不走就穿帮了。
车里,坐在副驾驶的冯卓收到一条信息,看完上面的内容后,马上就扭头对程聿说:“老板,伤害太太的人是封启。”
他收买了工作人员,给了一大笔费用让他在孟听晚吊威亚时候故意破坏。
本想着从五米多高的崖壁上摔下来是必死无疑的,却没想到孟听晚只是受伤,没有死。
程聿绷紧了下颌线,眼底翻涌着怒意,滑动屏幕的也手停下,说:“派人跟着她。”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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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唐浅也把自已要离婚的事告诉了孟听晚。
“浅宝,我支持你。”
段向珩不喜欢唐浅。
当初的这场婚礼,也是唐浅的一厢情愿和威逼利诱,才不得已让段向珩妥协。
只是过去两年,两人的感情还是和最初一样。
自已当年也试图劝过她,可奈何唐浅陷的太深,不管谁说都没用。
唐浅看着她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既愧疚又感动。
眼底刚退去的雾气又重新聚起来,上前轻轻抱着她说:“晚晚,其实我应该听我爸妈和你的话的。”
孟听晚用手拍着她的背脊,柔声安慰,“现在也不晚。”
及时止损总是好的。
更何况以唐家在粤洲是三巨头之一的地位,不管唐浅以后还想不想嫁人,都有人上赶着提亲。
她是唐家的独女,唯一的继承人。
这么说起来,段家能攀上唐家是他们的荣幸,唐浅嫁给段向珩算是低嫁。
而且当初唐浅的陪嫁可是城北一块面积五千平方米的地皮,价值上亿。
段家为了这块地,也是硬逼着自家儿子娶了唐浅。
而后的这两年,因为唐家的缘故,段家在各个圈子里都混的风生水起。
结识了不少人,段氏集团也在段向珩的带领下发展的很好。
只是可惜啊,段向珩跟唐浅结婚两年也没有任何进展。
“结婚之前,我以为自已只要够努力,够关心他,就能让他喜欢上我,可那天晚上,我才发现我错了。”
唐浅直起身,神情有些悲痛的看向孟听晚,“我半夜起来看见他喝醉了倒在沙发上,就想把他拉起来去房间睡,可是我刚碰到他,就听见他说放手。”
“你知道他了什么吗?”
孟听晚摇头。
“他说,房间里有人,是他不喜欢的人,他不想去,他讨厌她。”
孟听晚听着,心里就不是滋味,也更加心疼她。
她没喜欢过人,可也演过不少爱情剧,所以明白唐浅听见那些话的的心理感受。
只是这些事,也是唐浅第一次在自已面前说。
之前的她都没袒露过。
“浅浅,是他不懂你的好,你离婚是对的。”孟听晚不想让她太难过。
唐浅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扯出一丝笑容来,“放心吧,我没事,人总要为自已年轻时做过的孽付出代价嘛,我那个时候恋爱脑,把一厢情愿演的淋漓尽致,可人家不领情,我又能怎么办。”
“受着两年的苦和罪,是我该得的,我认,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自已今年二十五岁,早过了轰轰烈烈不顾一切爱一个人的时期。
段向珩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以后,谁都别想动摇自已的心。
孟听晚深知她的性格。
敢爱敢恨,有一腔热血,也有冷血无情。
这次她要离婚,可不是说说而已。
“那你离婚这件事,给伯父伯母说了吗?”
“还没,明天下午我约了段向珩去民政局,马上他们就知道了。”
唐浅之前结婚,唐家夫妇也是极力阻止的,可架不住疼爱她,最后也就顺了女儿的意。
孟听晚就知道她惯会先斩后奏,伸手戳戳她的额头,“你呀,估计伯父伯母又要被吓住了。”
唐浅一脸无辜,咬着唇瓣想象了一下父母可能会出现的神情,满不在意的笑着,“管他呢,我明天办完离婚手续还得回A国。”
让那小子一个人在那,她可不放心。
孟听晚闻言便点点头,“也好,再去避避风头,回来的时候也提前准备负荆请罪。”
唐浅听见她说‘负荆请罪’,莫名心里觉得有些害怕了,“晚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对吧?”
孟听晚愣了一下,接着看见她眨巴着大眼睛向自已卖萌的神情,就知道她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
“好啦,到时候我陪你去。”
唐浅简直不要太感动,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