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吃什么?”
谢衍差点就被呛到,“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
纪宁说:“我走路的声音已经很大了,是你太过于沉迷吃东西。”
一回头,两人目光对视着,谢衍愣住,眼前的人皮肤白皙,棕色的卷发披在肩上,眼睛一眨不眨在看他。
长这样还到处乱跑到山区里,也不怕被拐。
不对,她已经被拐的这里。
谢衍眼神突然变得奇怪。
纪宁眨了下眼睛,为什么她从谢衍眼里看出了怜悯。
是可怜她吗?
不应该是她可怜他吗?住在这个穷山僻壤的地方,到处的是野生动物,说不准晚上还会有东西敲门呢。
想着她害怕的颤-抖。
谢衍看她突然抖了下,以为是饿了,他问:“你要吃吗?”
他不确定她吃得惯不惯,毕竟她之前是生活在市里面的,应该吃不惯······
纪宁点头。
果然纪宁拉开椅子坐到一旁,看到桌上的菜,眉心轻蹙:“没有肉?也没有海鲜?还没有汤?”
一上来就是三连问。
谢衍眼神灰暗,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所以他也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
纪宁点头,而后又说:“行吧,那你给我弄几道好吃的,我想吃龙虾,实在不行的话,弄个炸鸡也是可以。”
说着,她不忘补充:“放心我会给你钱。”
谢衍:“·····”
“你当我是你家佣人?”
“这里只是大白菜,没有你说的海鲜、炸鸡。”
“好吧。”
“那我不吃了。”
纪宁的话刚落,安静的房间内传来“咕咕——”的声音。
谢衍在看她。
她看向别处。
纪宁尴尬地说:“其实我·····也觉得大白菜还是可以吃的。”
饿意太过于强烈,她还是拿起了筷子夹了几根白菜。
嚼了两下竟发现还蛮好吃。
看来她是真的饿疯了,竟然觉得这·····好吃。
谢衍看她拧巴的样子笑了,被眼尖的纪宁察觉到,她说:“你在笑什么?”
“笑我是吗?”
“没有!”谢衍否认。
纪宁盯了他两眼,说:“那最好不过。”
谢衍听只觉得很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
吃完饭过后,纪宁想起来什么,连打开手机,还没有信号,电量也快掉60了。
她问谢衍:“你家有手机吗?或者有水果手机的充电器吗?”
纪宁害怕熬不过两天手机就关机了,要是她明天一早离开就关机了怎么办。
谢衍想都没有想就回道:“没有,我家没有手机。”
纪宁:“·····”
“没手机?那你们这个电费和水费怎么交?”
“去镇上交。”谢衍老实说。
“我·····”
纪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那么直直地坐在那里。
谢衍没再说什么,然后转身离开了。
此时,纪宁才察觉到男人的离开,慌了,他就怎么去睡觉了?那她睡哪里?
纪宁:“今晚我睡哪?”
男人没有回她。
这一行为无一例外都是在告诉纪宁,她今晚要在木椅上过夜。
“喂,谢衍,你真要我在木椅上过夜啊!”
“你那么过分的吗?”
········
不知道说了几句,他人就出来了,纪宁气得瞪他,“我刚刚和你说那么多话你都不理我。”
谢衍解释:“我刚刚没有听见。”
“你······”纪宁气得不行,“都是借口。”
这时,她发现谢衍手中拿着一瓶黑色的液-体。
谢衍说:“这是给你擦脚伤的。”
说着,他将东西放在她的前面,纪宁疑惑问:“你要我自已擦?我又没有用过。”
谢衍告诉她自已用。
纪宁点头:“好了,你别说了,我学会了。”
说着她直接往脚踝处倒了很多,她没有用过,自然是看心情来,怎么多就怎么倒。
谢衍看她倒都没有到伤口处,而是全部撒了出来,连忙说:“你倒歪了。”
纪宁:“……”
她冷哼一声,“我知道。”
然后悄悄调整了下位置,余光偷偷瞄了下谢衍,发现他表情还是阴暗。
又错了?
纪宁:“有问题?”
“没有。”谢衍夸赞道,“很厉害。”
闻言,纪宁嘴角微微上扬,她很喜欢被人夸赞。
……
纪宁打了个哈欠,对着谢衍说:“我困了。”
话落,谢衍指了指另一个房间,纪宁皱眉看他,他还是站在原地不解。
纪宁冷声道:“扶我。”
谢衍说:“男女授受不亲,”
纪宁:“……”
听到这话,她笑了。
“那你今天背我-干嘛?”
谢衍没有说话。
纪宁再次重复:“谢衍,快点扶我,我要睡觉。”
无奈之下,谢衍把手伸了过去,纪宁把手搭在他的手背上。
纪宁说:“这才听话嘛。”
谢衍:“……”
门一打开,纪宁就看到大红大紫的床单,震惊不已。
那么丑。
谢衍到底是什么审美啊。
说着她上下打量谢衍一番,穿着也丑。
纪宁正想说能不能换个床单,谢衍就先开口了。
“这是我刚才换的,新的,没有别的了。”
在一开始,谢衍就知道她肯定会让自已把这个换了。
纪宁没说话,
谢衍也没在管,反正他也将人领到这了,她睡不睡都和自已没有什么关系。
临走时,谢衍对着纪宁说:“你可以在这里养伤,不过——”
“嗯?”
“要给我了房租。”
纪宁:“……”
“保证一分钱都不会少。”
没想到谢衍这么缺钱。
就算他不说,纪宁肯定也会给他,不过——
现在她一分钱也没有,等她回去了再说吧。
人一走,她摸了下床,硬的,这张破床是她两辈子睡过最差的一次,没有之一。
但她不知道是这张床已经是家里面最好。
困意太过于强烈,纪宁只能将就睡了下。
望着天花板,心想这辈子都完了。
她是不可能在这住两个月的,她也不相信下雨会把路给堵了。
反正明天她就要走,一刻也等不了。
咯咯咯——
一阵怪异的声音将纪宁吵醒。
她烦躁地坐起身,那个声音还在继续。
纪宁生气的喊道:“陈叔,你们在干嘛?”
话刚出口,她想起来自已现在不是在别墅内,而是在谢衍的小破屋。
视线扫视着四周,最后落在窗户。
她叫了起来:“谢衍!”
“你在哪?”
“有东西在敲我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