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问：“考虑别的？什么？”
何雨水也看向陆川。
陆川说：“师父，之前师娘来了两次，秦淮茹都搅和了，我怕你结婚那天她还搅和。”
傻柱有点烦躁了，幸亏没听易中海的经常接济秦淮茹，要是真接济了，恐怕秦淮茹赖的更狠。
“那你说怎么办？”
“不知道，你自求多福。”
陆川站起来，“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回家睡觉去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半夜十二点多，还是傻柱来叫他他才醒过来。
此时月黑风高，天上只有稀疏的几颗星星，正是干见不得光的事的好机会！
傻柱背着聋老太太，陆川跟在后面，悄悄摸出四合院。
暗夜中，房屋、墙壁、街道、树木都只是阴暗的轮廓，加上一阵凉意十足的夜风，三人都很紧张。
等走上大路，三人才敢稍微大点声说话。
聋老太太说：“公安来了你俩千万快点跑啊，我不会把你俩咬出来。”
陆川赶忙说：“您放心！”
聋老太太一愣，“混小子，你连假客气都不会吗？我怎么想给你棍子呢？”
说着，一只手搂着傻柱脖子，另一只手拿拐棍挥舞。
黑灯瞎火的，谁能想到一个小老太太这么猛？陆川还真被打了一下，但是不疼。
傻柱傻笑，“老太太您消停点，可别掉下来了。”
聋老太太眯着眼睛笑，就爱跟晚辈一起闹。
黑市在护城河外一片小树林里。
傻柱给聋老太太送到一条小路上，然后蹲下让她下来自已进去。
眼望着聋老太太拄着拐棍蹒跚的往里走，傻柱哀声叹气道：
“陆川你缺德啊，你说你是怎么想到这办法的？”
“因为智慧！”
“你的智慧也太缺德了。”
“师父，这你就不懂了，你信不信老太太心里早乐开花了？”
“不信！”
傻柱说：“估计老太太心里已经把你骂开花了。”
对牛弹琴啊，陆川说：“人老了就怕自已没用，咱给她找点事干，她开心着呢！”
傻柱嘿嘿笑笑，心里有点服，歪理也是理，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再说黑市里。
黯淡的星光下，一个七十多的小老太太拄着拐棍，一晃一晃的溜达。
。
每一棵树下都有一个摊子，摊子上有个火苗很小的煤油灯，聋老太太老眼昏花，平时在院里倚老卖老惯了，才懒得眯眼仔细看。
“哒哒哒！”
聋老太太用拐棍敲敲一个摊子上的煤油灯外壳，懒洋洋道：“弄亮点，看不见。”
“您哪路儿神仙啊？您报报家门儿，我看认不认识。”
摊主三十来岁，也是个愣头青，没看清怎么回事，还以为有人用树棍敲灯找碴。
虽说听出来这人岁数不小，但打死他也想不到面前这位活奶七十三了。
一阵略有寒意的夜风吹来，聋老太太满头银丝飘扬，她突然很高兴！
闷在院里几十年，可没有敢这么跟她说话的啊！
真新鲜！
“小子诶，甭管老太太我哪路神仙，我是你祖宗！”
说罢，聋老太太举起拐棍就打，在院里横了那么多年早就和社会脱节了，此时竟找到了童年的快乐。
“啪！”
那愣头青肩膀挨了一下，哎呦一声，立刻就不干了。
“我今儿就替天行道！”
愣头青使劲一转旋钮，煤油灯一下灯光大亮。
他举起的巴掌瞬间僵在半空，下意识问：“敢问您高寿？”
“七十三！正好在坎儿上！”
聋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他，语气颇为自豪。
刚才两人吵吵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
众人都傻眼了，可真开眼啊，这岁数还逛黑市？
“嘿，嘛呢？这不闹吗？”
黑市里也有管事的，几个人结伙给人放哨，每个摊子收个几毛钱。
见这边忽然大亮，赶紧跑过来。
一见聋老太太，顿时一脸懵逼，干这行好几年了，还是头回看见如此高龄还逛黑市的。
简单了解下后，管事的哭笑不得，问聋老太太要买什么，聋老太太说肉蛋油。
管事的直接安排个手下全程搀着她去购物，生怕她死在这。
虽说她死在这跟他们没有人命官司，但公安部门知道后肯定会展开一段时间的严查，到时候他们这些靠着黑市生活的人就没来钱路了。
树林边缘，傻柱和陆川冻得直哆嗦，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多穿点。
本以为还要等待好一会儿，没想到不到半个小时聋老太太就在一个人搀扶下过来了。
“孩子，你回去吧，我自已能走。”
“老太太，我扶您吧，我们头儿说了，一定要保证您的安全，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些吃黑市的得喝西北风去。”
听声音说话的人大概也就二十多岁，无奈又想笑。
“没事儿，走吧孩子，我家就在城门楼子里面！”
“那行，您老可千万小心啊！”
年轻人走了。
师徒俩跳出来。
聋老太太有点得意，“看见咱这待遇了没？到哪都是老祖宗！”
“厉害厉害！”
陆川也挺服的，“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聋老太太更得意了，乐呵呵的说了一遍。
陆川点点头，找她办事找对了，这就叫人尽其用。
他从聋老太太手里接过四五斤肉，和二斤多的油，又把她扶到傻柱后背上。
聋老太太道：“早知道黑市这么好玩我早就来了。”
陆川笑着说：“您回去歇两天，两天后咱们还来，这点可不够席面上用的。”
傻柱只顾着乐。
聋老太太毕竟年事已高，此时已经有些困倦了，让陆川帮忙拿着拐棍。
“小川啊，老太太我这辈子看人从来不走眼，就看你看走眼了，以前你真不是这路人。”
“就是，老太太，我当了他三年多师父，我都才发现他以前是装的。”
“装点好，装点好，有心眼的人才活得长久！”
聋老太太真困了，这岁数困意来了挡不住，说完声音就弱了下去。
这么冷的天，睡着了肯定感冒，陆川惊呼：“老太太您睁睁眼睛，您还没看见您耷拉孙傻柱娶媳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