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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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许愿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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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旧时未归
作者:
仙姑小何
本章字数:
13650
更新时间:
2024-11-20

护国寺路口奎宿依旧在等红灯,看着街尾处古建,已经挂好牌匾——唐果铺子,奎宿左右的看几眼,徐秀桃发现他在巡视周围环境,“队长,是有什么问题么?”

奎宿向上推眼镜,“在这开糖果铺子?这买卖能好吗?这不是拜佛烧香的地儿么?”

徐秀桃像是想起了什么,“哪个糖果?”他这样问奎宿才发现不是他所说那个“糖”,徐秀桃:“我记着刘师傅的报告上写着是唐朝的唐吧?”

奎宿听他叫刘师傅,就忍不住饿了,“你这一口一个刘师傅,讲真我很容易想起牛肉面啊!唐朝的唐又怎么了?”

徐秀桃还在牛肉面里没反应过来,立刻答道:“唐果铺子是近几年很出名的代理公司,主打就是古董与文玩,听说在港城很出名,与多家国际拍卖公司都有合作,也是港城富商圈里最抢手的代理。

红灯处车子大回至护国寺街尾,奎宿手中掐着烟在烟盒上敲了敲,下车就点然。

站在唐果铺子门口,仔细打量着平常不怎么注意院落,这片他倒是不常来,天天路过,也就只是路过。

这时候一个好似工人模样走出来,奎宿拉住对方,“哥们,这地方是干什么的?让进吗?”看对方像工人,还真是个工人,“嗯?样进吧,俺们干活的反正进进出出没有人拦着。”

嗯,这语气就很东北。

奎宿薄唇轻抿笑道:“谢了老哥!还得问一下,这家唐果铺子里面卖的是啥?糖果?还是……”

奎宿没能等到工人回答,清冷声音从院里传来。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胡乱分析且说出来是一种没有礼貌的行为?”

奎宿抬头,只见一道颀长身影,在朱漆大门后缓缓走来,穿着一件黑色中古盘扣唐装外套,扣上还别着一串粉碧搭着阳绿翡翠背云,下面是小珍珠琉璃坠子十八子,手腕上还挂着一条菩提手串,手串上坠了许多红的、绿的、蓝的石头,纤细又洁白手指捏着一支鎏金红珊瑚烟杆,那么长又那么直红珊瑚怕是不多见,就这样被人随意捏在手里,下身搭配水磨牛仔裤和小白鞋。

眼前的人特别白,或者是太高,显得她人有些单薄。

这人有没有一米八啊,大程好像有一米七,却没有眼前这个女人高,奎宿一米九身高都觉得对方高。

唐果半长头发有着自然弧度,被她一条发带束在身后,余下大半碎发随意卷着,让人觉得十分慵懒,又很性感,完全是一个成熟女人魅力,奎宿盯着人家许久,久到忘记对方是来指责他的。

徐秀桃见队长不说话只好提醒,“队长!队~”他声音很大,大到对面唐果也听得见,奎宿推开正朝耳朵喊的秀桃,歪一下脖子,“我不聋!”

他刚要上前介绍身份与来意,眼前这个不食人间烟火女人身后闪出一只……怎么说呢,应该是狗吧!

这狗和它主人真像啊!很高大的一只,通体洁白,唯独眉心与后背有红棕色的杂毛,看起来似条燃烧火焰般,尾巴尖也一缕红色,这狗长得不仅是带劲!还特别威严,看见奎宿也不喊不叫,只是怒目盯着他们俩,仿若再近一步即危险的提醒。

奎宿抬头发现风一吹女人额前碎发散开,眉心露出一抹朱红,米粒般大小好似胎记般,她肤色很白让这红格外妖娆,更显得发色更浓黑。

意识失态奎宿讪讪拿出证件,“你好,市局办案,麻烦配合一下,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谁知他亮身份女人不为所动,只是将脸转向另一边徐秀桃,“你证见呢?”她这举动让奎宿始料未及,执法办案确实是需要两人以上,且得有证,平常办案习惯亮证后就进入正题,偏今天这个女的还追问起秀桃证?

奎宿忙解释,“啊,这是我们新来的警察,证今天还没下来呢,我来是了解几个小情况。”

对方盯着奎宿,目光中没什么不敬因素,可奎宿就是觉得有被冒犯。

“那就等他有证在再来!”

奎宿挑眉,“你这是不信我们?”

对方没说什么,转身就进院子,奎宿自然不能受这份气,几步的追上去!

只见女人转过身,就在她转身同时,那只大狗朝奎宿不客气的扑上来,它依旧不叫也闹,却将奎宿按倒在地,这狗站起来非常高大,扑倒他一点都不费劲。

“唉?你这狗有证嘛?你知不知道它这样很危险!我现在、现在就能叫人把他带走!”被压倒奎宿不害怕狗,他这么个大男人被狗按着多少有点没面子!

重要是这狗很危险!护国寺边上人来人往!

他发现按着他的恶犬立着耳朵怒瞪他,不叫也不咬,徐秀桃也没闲着,冲过去就要去薅狗脖子,企图将狗拽起来。

“听长!”

只见那只凶猛恶犬起身回到女人身边,没有一丝怒意,更没有太多表情,这狗真是绝了!这特么不像只狗,更像个训练有素保镖。

奎宿坐起来,妈的!真是出师不利!怕是有生之年都没这么狼狈过!不怎么高兴,“你是不打算配合调查!”

唐果转过身,走到他面前弯下腰对裁在地上的他说:“下次再来记着穿正规点,且持有效证件。”说完,转身走进朱漆大门。

奎宿摘下眼镜用衣角擦拭着镜片,狭长眼角垂着,舌尖轻舔犬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旁徐秀桃感觉周遭低气压,小心翼翼试探,“要不,给队里打电话叫其它人来调查呢?”

眼镜戴好奎宿又是斯文的脸,笑道:“有意思,这地儿我还查定了!我倒要看看那棵‘许愿树’能嚣张到几时!”换人?换人是不可能换的,必须是他,只能是他!

“许愿?许什么愿?”什么许愿?徐秀桃一脑门问号。

“你瞅瞅她那一身滴了算卦的,像不像旁边护国寺里那挂满了红绳的许愿树!”奎宿扑棱扑棱身上尘土愤愤道。

院内工人早已经离去,唐果看听长爪子,还用手摸了摸,蹲下来目光平视着大狗,“受伤了吗?”听长只是将额头轻抵一下唐果额头,像是报个平安后转身走到院子中央古榆树下,端坐在树旁仰望着树枝。

唐果则是身形一萎便靠在墙上,点着袋烟朝空中呼出烟雾,侧头听见门外人说“许愿树”时,听长回头看她一眼,她却只是轻抿红唇,眉眼弯了一下。

在这一方天地里,一人一狗,一坐一站,相视时像是有了默契,一个不动一个也不叫,看来这院落终究还是太大,去掉店铺门面,库房和起居客房等等,还空出好多间屋子,她歪头看着空出屋子,不满就是不满,硬填也没有什么必要。

下午阳光还是很受用,靠在墙仰头就可以感受到温暖,为什么来春城?她从脖颈处扯出一条铂金的链子,上面坠着枚精致钥匙,那钥匙上刻着几个数字。

她眉头紧蹙,这倒底是哪里钥匙,一只手抚着腰,另一只手肘支在腰间半举着烟杆,上等烟丝味道不冲,反而有着一些低沉又醇厚的味道。

唐果深吸一口气,复而又轻叹声,“你倒底要告诉我什么呢?”她垂下眸,阳光照在那秾丽眉眼,睫毛阴影似小窗,随着她眨眼的频率轻扣眼底。

回到市局,奎宿就看到老刘,“会这么快就开完了?”

老刘嘴角一扯,“市里领导没有那么多时间,挑重点交待几句就完事了。”

奎宿点头,“唐果铺子你再给我讲讲,一会儿叫吕程陪我走一趟。”

老刘盯着他身后秀桃,奎宿介绍说:“这是咱们队新来的秀桃儿,吕程的师弟,你带带他!”

秀桃笑着说,“刚、刚跟刘师傅见过了,嗯……”奎宿停下脚步,“瞧我这记性,让那个许愿树给气的!”

老刘问秀桃,“奎队这是咋了?”秀桃把事情跟老刘讲了一下,老刘噗呲笑出声来,小声道:“没想到咱们队长还能碰上对手。”

奎宿不满转身,“问你呢?给我说说这个唐果铺子!下午我再去一趟!”

“哈哈,奎队你先别急!铺子这边呢我们查到与肖佩玉近期有巨额资金往来,考虑到肖家喜欢收藏,而唐果铺子经营范围也是古董交易,这种情况也属合理范围。”老刘将这两天调查情况和奎宿简单介绍。

“合理就不会被你单列出来交给我了,银行的其它流水呢?有没有什么端倪?”

“肖佩玉早年是做面粉生意的,当年确是城中的富豪,但是由于年纪大了,也将原来业务交给他侄子肖锦程打理,近期银行流水也只与这个唐果铺子有往来,确实没有其它人。”

“只有唐果铺子?”奎宿在办公室前转过身看着老刘,“什么意思?”

老刘解释道:“都是唐果铺子往肖佩玉的帐户上转钱,我分析可能是肖佩玉出售古董,钱大多数都被肖佩玉以现金方式取出,却不知道去向。”

“流水总计有个三百七十万吧?”奎宿对案件的记忆力十分超群,但对生活中琐事记忆却是十分不济。

“没错,一共三笔,前两笔加起来一百七十万,最后这一笔是二百万的整数,他将这些钱以现金的方式取出来,却没有查到用途,这就是疑点!尤其是案发当天,肖佩玉去银行取过二百万现金。”

所以,这不是单纯老年人在家用电不慎引起火灾,是起图财害命谋杀,案件现场尸体已经被烧焦,根本就做不尸检,只能通过尸体位置分析这不是单纯意外,当时遭到过质疑,家属想息事宁人尽早结案,让老人入土为安。

认定为谋杀案引起很大社会反响,对局里压力十分巨大。

奎宿与老刘就站走廊聊案件时,隔壁办公室门打开,只见支队长高小伟披着制服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端着茶杯要去倒茶,看见门口这三个人又看表,“还不去吃饭,一会儿锅包肉可全让这帮小子给造没了啊!”

奎宿不忍高晓伟大早来,先是被局长骂,局长骂完市里领导骂。

都是因为这个案子起社会各界舆论,让市局陷入侦破能力被怀疑境地,网上喷子不管你死活,热门事情一但出现,他们等待结果的过程中,比热锅上蚂的蚁害特么着急!连跳墙的狗都没那么暴躁!带风向的更是一波接一波,骂不作为的!骂能力不行的比比皆是。

高队56岁干一辈子警察,既有刚正不阿的节操,还有执法如山的态度,更有一颗平稳处世的心境,对上不谄媚对下不欺瞒,除了年纪大里里外外都挑不出任何毛病的一个人,每天在单位除侦破工作,最多就是处理各种应急事件,类似于富豪花园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

高小伟这人平常人缘极好,周末闲时就两个爱好,一是打打小麻将,必须是小麻将,超过五毛抻直的都不玩,媳妇不让!二是喝喝小酒,白酒半斤,啤酒四瓶,必须单选没有多选或者商量的余地,原因同上!是个出了名的“妻管炎”!

就是这样的人,让奎宿这种中流砥柱敢在警队中发扬正义精神,也正是有这样队长顶着巨大压力,才能让兄弟们专心办案,奎宿觉得加班多晚都不觉得累,但是起早不行,他血压太低,可能是海拔有点高人也有点瘦,血压就很费劲,一直不如人。

看这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瞅他,也没有动弹意思,老高轻叹一声,“快点去吧,可别跟三座大山似的给我门口杵着了!”压力好大啊,领导训话都没他们烦人。

奎宿摸摸鼻子,虽然他也三十好几的人,在高队面前还是个晚辈,“高队,这、这是我门口,你打我门口路过宣誓主权,好么?”

老高差点没把茶叶沫子扬他一脸,“唉你小兔崽子,你跑单位圈地画线来了!”为缓解尴尬他抬头看徐秀桃,“徐秀桃?”

被无端点名徐秀桃本能立正,声音宏亮喊声,“到!”他这一嗓子给边上奎宿震一激灵,用手指头轻抠着耳朵,一脸嫌弃,“喊啥呀!吓我一跳!”

徐秀桃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

老高瞪奎宿一眼,转头又对徐秀桃笑着说:“跟你们队长好好学,他有点东西!就是脾气别学他,太犟!哎、性格也别学,招人烦!咱单位有名的欠登儿!”

拍了徐秀桃两下,“去吃饭吧,再晚食堂的饭菜都没了,咱们单位的伙食那给市里都有名!”

“都是年轻大小伙子,长身体吃点好的应该,去吧。”临了,还不忘瞪奎宿一眼,用手指在奎宿面前空气里点了两下,欲言又止的走了。

看似被冷落奎宿,心情却是格外好,手搭在秀桃肩膀上,“走,带你吃饭,锅包‘又’,咱们局的锅包‘又’,确实比一般饭店的好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和许愿树对峙。

吕程看到这一幕真是不稀的搭理奎宿,一拍他的手,“你怎么这么油啊,这样会教坏小孩子的!”她没注意到徐秀桃原本见到她而明亮的眼里突然暗了一分。

奎宿歪着头看着吕程,“咋地!母们东北银就是漏又不分!不服你打我!叮(听)又叮(听)不懂、鞋(学)又鞋(学)不废(会)!你拿我怎么样!很昭(糟)糕!!”

奎宿这口条指定是够用,一会长一会短一会平一会卷,徐秀桃有点懵却觉得心里很舒服,他以为第一天报道会很无聊,不想却是这么和谐,心情还有点小愉悦,悄悄瞄吕程,很迅速垂下头。

他已经忘记第一天报道该有心情,现在心情很好,工作充满干劲!

主要还是因为锅包肉真太好吃了,酸甜酥软还香,一般饭店都做不来,这天中午他破天荒的干了四两米饭,他吃完奎宿还盛饭呢!

果然!身高和热量摄入为正比!干吃还不胖!!

秀桃不知道的是,他敬爱的队长此刻一心干饭,原因只有一个,下午有场恶战要找!!食堂午饭是有补助,三块钱一顿的午饭,虽然只有三菜一汤,但菜都是狠菜,汤也炖的香浓,三块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走过路过别错过!

奎宿都忘记工作服挂在哪个衣柜里,妈的!除年末表彰大会要求全员参加且必须着装,他真是许久不曾穿过制服。

翻半天总算找到衣服,奎宿看着镜中的人,脑海中瞬间闪回许多,与这身衣服相关联画面……

第一次出警、第一次受到表彰、第一次在全市公众面前讲演优秀事迹、和一次……

奎宿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不喜欢着装原因,就是好像某些特定东西,会带人回到特定场景,地点不限人物却只限本人,他系上扣子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困难到需要弯下腰才能缓解疼痛,许久他想起路医生讲的话,别沉迷于最痛苦的时刻,让自已走出来才能面对一切!

奎宿深呼吸来调整呼吸,他轻靠椅背仰望着天花板,身体痛苦一时无法抗拒,心理难受可以慢慢调节,歪头看到墙上日历,距离清明还有两天。

明天好像是路医生做测试的日子。

做为一名警察,奎宿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警察,到一个既要履行使命也要有所畏惧副支队长之间距离,是对生离死别的领悟。

小时候不怎么爱学习,当年考警校时候得说奎宿连吃奶的劲都使上了,抓住校榜小尾巴进当地警校,后来在警校成绩优异,被当年去警校挑人的老领导一眼相中,直接就留在市局,奎宿这人生两板斧踢得顺利又漂亮,亲戚朋友都为之高兴。

到了公安系统又凭借着敏锐洞察力和惊人记忆力,协助上级完成多起大案要案,到市局不五年接连晋升,终于在第七年时提为刑警支队的副支队长!一时间风光无限,人生那个得意啊!

那一年单位还给配车,车型还是所有男人心中的Dream-car,工作之便奎宿上下班都可以开车,这一天他开车顺道送同事回派出所,就在中途他下车为母亲买药,回来后发现车后座好像坐个人,在他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拿刀子逼上副驾驶同事,奎宿心跌入了谷底。

他淡定的和那个男人喊:“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商量,你先放下刀子!”可是对方并没有听他的话,看不清楚那人长的模样,只能借着刀上散发寒光看到同事痛苦表情,那时刀上已经沾上鲜红血迹!

周围已经有发现情况不对的群众报警,尽管奎宿极力阻止,也没挡住周围不断涌过来的人群,这些看热闹的人不仅加剧了歹徒恐惧心理,也加重奎宿心理负担,他看到片区巡警来时,忙冲着巡警摇头,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冲着他们身份来报复?他开的是警车!一般正常人是不会袭警的。

“你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量!放下武器!”奎宿声音平稳他想尽量稳住车里人情绪。

那人拿着刀手一直在抖,最后大喊:“我知道你们是谁!我只是做了好事!是你们是非不分!今天我就要告诉你们,我能做好事就能做坏事!说完他将手中的刀狠狠划出一个“Z”字型,奎宿眼中被血色浸染,他依旧看不清车里人的脸,只是看到同事瞪大双眼和惨白面容在慢慢垂落,血被溅到车窗上,他正准备冲上去打开车门时,那个行凶的暴徒迅速跳到驾驶室猛一脚油门冲向他,奎宿没有一点防备就被车子撞飞,之后他躺在血泊中,那个暴徒驾车逃跑没有多远后,一刀划开了颈动脉。

什么人?会对别人那样残忍,又对自已下这样狠手呢!

奎宿后来才知道,这个男人叫宇宙,他是见义勇为帮助路边被打女子出头,与施暴者扭打到一起后进当地派出所!

却因为打人者是女子未婚夫,那天二人是因为彩礼的事情没谈拢,男方彩礼差九万块钱,女子不依不饶最终惹得男人恼羞成怒动手打人。

宇宙那天与朋友喝些酒,路过时看见这一幕,不忍心女人被打就热心相助。

最终却因女人反咬一口,不承认未婚夫打她,也不承认宇宙的见义勇为行为,宇宙那天还喝了酒,结果只能认定为互殴。

宇宙将那男人打得不轻,所以他们俩要求宇宙赔偿九万块钱才可以免除起诉程序,那天晚上出警和负责调解的人就是奎宿坐在车里的同事!

这天中午宇宙在家里独自喝闷酒后去找那对情侣理论,不料对方依旧一口咬定就是他打伤人,没有什么见义勇为行为,必须赔他们九万块钱宇宙才肯罢休,这对刚有工作的宇宙十分不利,他心里气不过一冲动就与那两个人动手,他掏出早已经揣好的匕首朝那个女人脖子扎去,鲜血溅在他脸上,他双眼也被这腥红又不讲理鲜血所蒙蔽,之后他就像个疯子又猛扎数刀。

身后男人早已经吓傻,连连向后退,宇宙猛转身飞扑到他身旁一刀扎进他眼中!又是连续数刀!做完这些之后他本想去公安局自首,却看到那天办案警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路开车跟着对方,直到发生之前那一幕。

如何能逼疯一个人?宇宙怎么也没想到他只帮了人,最后却要承担这样后果,那个女人仅仅一句话就将宇宙所做好事变成坏事。

男人打她时,她心里是恨他,有人站出来帮她抵御男友暴力她是心存感激的,可她在派出所见男友受很重的伤,又动恻隐之心,最终选择隐瞒真相。

宇宙在派出所里百口莫辩,他才刚考上公职,一切还在政审阶段,心里纵有莫大委屈也选择同意调节,而调节的代价竟是对方狮子大开口,他甚至都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故意演戏给他看,目的就是为骗这九万块钱!

一件本不该发生的事,无人能证明的正义,失水准的天平一旦被打翻,面临是更大的灾难。

生命也有尊严,四条人命,你不能说谁活该谁不该,只能说这样结果谁都不愿意看到,命运齿轮在被一片木屑卡住时,看似平静,不过是酝酿更大风险而已。

当木屑被绞碎时,齿轮力量之间较劲是它本身都无法承受的惯性,巨响轰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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