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向国的手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挂断电话,紧接着,他的眼神中满是急切,手指如疾风般再次按下高小花的号码。然而,那冰冷的关机提示音,如同重锤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他的心上,每一声都让他的焦虑更深几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颤抖的手指稳定下来,拨通了高梓琪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他迫不及待地询问马峥远的号码。高梓琪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带着明显的担忧:“我已经打过马峥远的电话了,可他没接呢。我真的好担心小花啊,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可那些网上的新闻,全是胡编乱造,我一个字都不信!” 宁向国听着,眼中满是感动,真诚地代高小花向高梓琪表达了感谢,那感谢之情仿佛能顺着电话线传递过去。
宁向国的脑海中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 飞到喀福市,去到高小花身边。坐飞机只要一个多小时,可他刚上班两天,公司这两天就像一台疯狂运转的机器,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他知道,请假这种事,根本不可能获批。但一想到高小花可能正独自面对困境,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得厉害。
不经意间,他的目光扫到了时间 —— 七点半。他像是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迅速掏出手机,急切地查询飞往喀福市的机票。屏幕上的信息显示,今天最晚一班飞往喀福市的飞机将在一个小时后起飞,机票价格 870 元,而明早最早一班从喀福市回新乐市的航班,能让他赶得及上班。这两趟机票加起来将近 2000 元,这个数字让宁向国的眉头微微一皱,毕竟这对他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但一想到高小花那无助的模样,他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订下了一小时后的机票。
宁向国抓起电脑包,像一阵风似的冲出门去,在街边焦急地拦下一辆出租车。“去机场,快!”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出租车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机场疾驰而去,车窗外的街景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宁向国坐在后座上,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他知道,时间紧迫得像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打车到机场需要将近 30 分钟,之后还要过安检、登机,每一个环节都容不得半点差错。可他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高小花的笑脸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他联系不上她,那种揪心的感觉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高小花是个如同太阳般耀眼的姑娘,她努力得让人心疼,正直得如同青松,善良得像天使。大学时期,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追求者就像一群嗡嗡乱飞的蜜蜂,可她从不给他们丝毫希望。面对那些热烈的追求,她总是像一阵凛冽的寒风,简单而直接地拒绝,甚至为了让那些人彻底死心,她不惜对外宣称自已是同性恋,那决绝的模样让他又敬佩又心疼。
在出租车的前进中,宁向国一刻不停地和郭树疆推荐的律师沟通着。他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虽然郭树疆是他的情敌,但在这件事上,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接受了这份好意。他自已认识的同学在律所工作不假,可那些同学就像刚学步的孩子,经验太浅,根本无法应对如此复杂棘手的情况。他也清楚,自已目前的经济状况就像干涸的河床,要支付高昂的律师费,简直是天方夜谭。但他已经在心里暗暗发誓,哪怕给郭树疆打欠条,背负上债务,也要先解决眼前的问题,日后再慢慢偿还。
当宁向国坐在飞机上,努力平复着自已如波涛般汹涌的心情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 —— 肖远方。他和肖远方从未有过交谈,可高小花和肖远方的视频,他在无数个夜晚反复看过,每一个画面都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所以,只是一眼,他就认出了肖远方。看到肖远方的那一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但他还是鼓起勇气,主动打了招呼:“你好,我是宁向国,高小花的男朋友。”
肖远方看到宁向国,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急忙解释道:“我今天给高小花打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而且那些新闻报道我也看到了,我在里面也被卷进去了。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她,所以决定来喀福市看看。那些人这么胡来,也侵犯了我的肖像权和隐私权,我已经发布律师函了。” 他的眼神中透着愤怒和担忧,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又像是一位担忧孩子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