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考结束之后,早已计划好了前往澳大利亚的旅行,但由于各种琐事缠身,行程一再被推迟,直到七月份才得以成行。
夏季的衣物通常比较轻薄,因此成星轻松地将几套衣服塞进了行李箱,再加上一个背包,里面装着重要的证件。
就这样,他们和行李一起踏上了前往机场的路。
然而,飞机却晚点了,不得不在休息室里多坐了一个多小时。
与此同时,邵景彦在群聊里发泄着他的不满。【我妈肯定疯了,我才十八岁!居然安排什么相亲啊!】
谭宇直则调侃地回复道:【已经截屏了,马上发给阿姨。】
邵景彦气急败坏地回应:【是不是兄弟啊!(发怒jpg.)】
【邵景彦:兄弟们,出来玩啊!我要逃离相亲。】
程新则引用了他之前的话:【不是兄弟。】
【邵景彦:......(大哭jpg。)@Xin 都怪你!谁叫你那么快有女朋友的,搞得我妈胜负欲起来了。】
Xin则反问:【脱单快怪我?】
邵景彦坚持:【就怪你!】
成星靠在我的肩膀上,余光中观战着这场群聊。
【邵景彦:快点!还有两个月的假期,不如我们出去旅游吧!】
我们正打算去旅游……当然不能这么直接告诉他。
【Xin:没空。】
邵景彦不满地@Xin:【我没问你!@星空 去不去?】
成星掏出包里的手机,正思考着如何回复。
【星空:没时间欸,最近有点忙。】
她撒谎时脸不红心不跳。
程新看到回复后轻哂,手搂着她的腰紧了几分,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用脑袋蹭了蹭她,真的像只小猫一样,还是那种温顺的布偶猫。
他轻声说道:“宝宝真好。”
她莞尔一笑,回应道:“我也不想被打扰啊。”
*
飞往悉尼的航程长达八个多小时,成星刚一登上飞机便感到疲惫,很快便陷入了沉睡。程新见状,便向空姐要了一条毯子,轻轻地给她盖上,还细心地调节了座椅,让她躺得更加舒适。他们购买的是商务舱的机票,座位相对宽敞,为长途飞行提供了更好的休息环境。
在飞行过程中,机组人员发放了一次餐食,这家航空公司的机上餐食还算中规中矩,虽然不算特别美味,但也足够满足乘客的基本需求。
到达悉尼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当成星看到熟悉的嘉清酒店标志时,不禁愣了一下。
“你们家的酒店遍布全球啊?以后来这里能不能享受一些折扣?”成星好奇地问道。
“给‘太子妃’打三折。”
程新笑着回答。他们提前预定了酒店的顶层套房,而常驻悉尼的酒店高管还亲自来迎接他们,将他们送至房间。
不得不说,有钱真是一种令人羡慕的特权。
房间是两室两厅的格局,配备了厨房,可以自已烹饪美食。但至于能否找到国内的食材,那就不得而知了。房间内还有一个特别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悉尼的美景,等到夜幕降临,景色更是美不胜收。
程新如同一只小心翼翼的猫一般,轻轻地环抱住了成星那纤细的腰肢。
他聆听着成星平稳而又有节奏的呼吸声,那声音宛如一首舒缓动听的摇篮曲,让他的心渐渐地沉静下来。
此刻,时间似乎都为他们而定格,整个世界也只剩下彼此相拥的身影。
“喜欢吗?这个房间的风景是最好的。”
“喜欢。”成星轻声回答,轻轻地抓住他的手。
“那我可以拥有一个奖励吗?”程新带着一丝期待问道。
没等成星回答,他便抬起手,轻轻地将她的脸转向自已,先是亲吻了她的脸颊,随后又得寸进尺地落在她的唇上。
“谢谢宝宝,宝宝真好。”
这男生怎么谈起恋爱来就不要脸了?
*
夜晚,他们决定去一家由意大利人经营的中餐厅享用晚餐。
这家餐厅的老板非常热情好客,尽管他的汉语发音并不十分标准,但他仍然非常热心地向他们介绍各种美味的中国菜肴。
他的妻子是一位中国人,这家餐厅曾经是由他的妻子一手打理的。然而,不幸的是,他的妻子因病去世了,留下他一个人独自经营这家餐厅。这真是一段令人惋惜的爱情故事。
自从妻子去世后,尽管这位老板自已也会做一些中国菜,但他始终无法复制出妻子独特的味道。他不愿意看到这家餐厅就此关闭,于是请来了一位来自中国的厨师来继续经营。
餐厅的入口处摆放着一块雕刻精美的红木木板,上面贴满了各种便利贴,上面写满了顾客们的留言。程新随手撕下一张便利贴,在上面写下了这样一句话: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成星看到程新的留言后,微笑着在他的便利贴下面继续写道:
——“If the love is long, is it iwilight of the m and evening.”
“猫猫,如果我比你先走怎么办?”
“别想那么多,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呢。”他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然后又凑过去听了听,“不是水声呢,怎么人就傻了呢?”
“滚啊你!”她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我是认真的,要不还是你先走吧。”
“......”
成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坚定地说:“留下来的那个才是最痛苦的。”
程新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用力了几分。“那就一起走。”
“我不想看你难过,也不想待在一个没有你的世界。”
在这个没有蝉鸣的夏夜,悉尼的路边是一盏盏复古的路灯,街边的商铺里传来当季流行的曲子。
少年的话语深深地触动了她的心,因为她知道,程新真的会那样做。
*
回到酒店之后,成星接到了云巫打来的视频电话。在视频中,她注意到成星身后摆放着一些类似酒店装饰画的物品,这让她感到有些好奇。
“你不在家里吗?”云巫问道。
“啊……”成星有些迟疑地挠了挠头,“我其实去了海珠,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打算把原先的房子卖掉。”
“哦哦。”云巫回应道。
这时,云巫那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米白色衬衫的男生,虽然没有拍到他的脸,但成星听声音就知道他是许缘君。
“我们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出发,先去吃点东西。”
“许缘君在你旁边?”成星仔细观察着视频中的画面,发现他们背后是一间装潢还不错的商品店,看起来有些眼熟。
“嗯,我们正打算去吃饭呢。”许缘君微微蹲下身子,以便让镜头捕捉到他的身影,“成星,好久不见。”
那彬彬有礼的模样,和前几天程新所说的,分明是两个模样。
成星轻轻点头,表示心领神会。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快去吃饭吧。”说完,她便告别后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成星穿上酒店提供的拖鞋,小跑到客厅。程新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她从沙发后面搭上他的肩膀,程新轻轻抬头看了她一眼。
“电话打完了?”程新轻声问道,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
成星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绕了一圈,缓缓地坐在了沙发上。
“她和许缘君在一起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这很正常,每次放假他们几乎都在一起。”程新搂着她的腰,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不过,云巫这次不是去看展览的吗?怎么会在京北呆这么久?还和许缘君在一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她留学的手续云叔已经办好了,去了法国之后会有时差,她的品牌也要开始创立了,以后应该很少会回国了。”程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成星自然是知道内情的,但他还是故作轻松地说道:“女孩子的心思不要猜,你猜不透的。”
“你的就很好猜。”
“胡说。”
*
在宽敞的套房内,有两间独立的房间,两位年轻人决定各自在自已的空间里休息。然而,成星似乎因为对陌生环境的不适应,或者是由于跨越时区带来的生理时差,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她记得在冰箱里看到过牛奶,于是决定起身去取。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她轻手轻脚地走向厨房。
正当她准备打开冰箱时,意外地发现小夜猫也在那里。他手里拿着一盒牛奶,似乎也在经历同样的失眠困扰。他向她递出牛奶,问道:“喝不喝?”
成星突然觉得牛奶不再那么诱人,她反问了一句:“有酒吗?”
程新关上冰箱,把牛奶递给她,温和地回答:“明天还要出门,大晚上还是不要喝酒了。”
两人决定坐在落地窗前,一边欣赏着悉尼夜晚的美景,一边闲聊。
其实现在才九点多,但为了尽快适应时差,他们决定早点休息。远处的高楼大厦灯火辉煌,仿佛“社畜”这种生物在世界各地都是普遍存在的。
“成星,你知道华尔街是什么样子的吗?”
“我去过几次,但当时年纪太小,根本无法想象路上随便一个人都是商业大佬,一分钟几千万上下。”成星一边咬着牛奶吸管,一边回忆道,“BNE的大楼就在华尔街中段,那应该也是我毕业后工作的地方。”
程新不禁哂笑起来,“别人异地恋,我们异国恋?感觉还挺有趣的。”
“我一定会尽快拿到梁女士的许可,调到国内子公司,而且我的假期也可以回来。”成星轻轻地将身子倚靠在他身旁,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那如水般皎洁的月光却透过窗户,悄然地洒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你会等我的,对吗?”
程新坚定地回答:“大学四年,如果你要考研的话再加两年,总共六年而已,我等得起。”
“我们才十八岁,我们还有好多好多年。”
*
昨晚,他们原本打算各自回到自已的房间休息,但成星突然叫住了他,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助。
“我睡不着,你能不能陪陪我?”
他当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于是,在第二天的清晨,当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已脖子上又多了几块红斑。
早餐时,程新为她精心制作了她最喜欢的流心煎蛋。看着那金黄的蛋黄缓缓流淌,她的心情瞬间变得愉悦起来,原本想要责怪他的念头也随之烟消云散。
怎么能对这么可爱的猫猫动手呢?像猫猫这样的珍贵生物,应该被好好地宠爱和供养起来!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她好奇地问道。
“上午十点有个知名画家的画展,下午我们去听合唱团的演出。”他一边回答,一边瞥了一眼手中的iPad,计划书已经准备了很久,安排得满满当当。
和程新在一起后,她感觉自已都快变成一个废物了,什么事都不用操心,一切都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条。
吃完早餐后,成星简单地化了一个妆,程新则在一旁帮她编头发。
他用尾指轻轻勾起一缕头发,巧妙地融入到原先的编发中。“大学实习的时候,我可以考虑去找个造型师的工作,这编发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了。”他得意地说。
成星撅起嘴,故作生气地问道:“你还想给哪个小妹妹做造型呢?”
“当然是给我们小星妹妹做。”他温柔地回答。
今天,她精心挑选了一套充满文艺气息的水墨长裙,裙子上淡雅的水墨花纹分布合理,一双细黑根凉鞋,更显她的腿纤细。
程新则为她精心编织了一个侧鱼骨辫,辫子的线条流畅而优雅。他还在发间巧妙地穿过一条丝带,系上了一个精致的小结,使得整个发型更加别致。
成星正打算用遮瑕膏遮住脖子上那有些发紫的吻痕,她怨念地看着镜子里反射出来的他,忍不住埋怨道。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留下痕迹啊……怎么那么喜欢啃,我又不是鱼。”
“我不能吃鱼,”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所以只能吃你了。”
她脸颊通红,连腮红都省了,仿佛整个脸庞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