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师父和师兄冲上来帮忙,原先对战的黑衣人也冲了上来,再次战到一起。
覃舒舒一下冷静下来,握紧手中的剑,调用灵力对战。
‘叮叮呛呛’。
时树急忙应对,覃舒舒的剑砍到时树身上,那黑衣与剑接触的地方表面光华流动,便将覃舒舒七成的剑力轻描淡写的化去,连响都没响一下。
覃舒舒愣了一下,再次劈砍。
她将所学剑招,拆的没了原来的样子,原本是挑改成刺,原是刺向前胸,改为刺向小腹。
一连串打法,完全将身经百战的时树吓一身冷汗。
这时他才发现,覃舒舒是一点也没看上他,刚才差点将他的耳朵串了糖葫芦。
而覃舒舒的脑子里,前世的一幕如电影般播放着。
那时她大一报到,没有父母送着报名,一大堆东西有些艰难。
新生报到处很多学长学姐在帮忙,热热闹闹,没有人送的不止她一个,让本来难过的心情好受不少。
她也喜欢热闹,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憧憬着有人陪伴的校园生活。
帮她搬行李的,是一位穿着朴素但很干净的男生。
男生很细心的帮她将行李搬到宿舍,安排好住宿,还带她转了校园,带着她认图书馆、食堂、超市,还讲了很多小知识,对她这个新生来说,面面俱到很方便了。
她也记住男生的名字——段星,还互留了微信。
谁知道,这人只那一次便喜欢上她,早上叫醒,打饭,接送,自习占座位,无微不至,如影随形。
所有人都认为,段星是她的男朋友。
覃舒舒一再强调,自已不找男朋友,不喜欢他,拒绝他的每一次接近,可他就跟没听到一样。
覃舒舒没办法,翘课去图书馆自习,甚至到别的系抢自习座位。
可他还是阴魂不散的,一直等在宿舍楼下。
不明所以的舍友,还有很多学姐都说她太过分,这样对待自已男朋友,任她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最终,她给父母打电话,租了房子办理走读。
可就是这样,才让她差点被段星强奸。
搬出宿舍后,她过了一段极为自在的日子,没有男生骚扰,也没有学姐和舍友的责难,踩着点进教室,下课也不逗留,开起了卷天卷地的生活。
她过成了隐形人,但还是想着修复关系,一条不落的看班级群及宿舍群的信息,慢慢地开始冒泡。
因着之前的事情,前舍友不待见她,各种挤兑挑事,各种比。
无奈,她花费心思和她们卷,慢慢地因着她成绩优异,什么都很牛,舍友慢慢成了朋友,周围的朋友也多了起来。
但也全都是卷天卷地的。
她几乎忘记了段星。
她没有一点防备。
一天夜里和前舍友吃完串串,回到租住的楼里。
就在刚开门的一刹那,一个黑影窜出来捂着她的嘴,和她一起进入屋内。
那人的力气很大,她挣不开一点,很快便缺氧晕了过去。
等她有意识的时候,睁眼便看见她在卧室的床上。
是段星。
他正在解她衣服。
覃舒舒吓得快速闭眼。
她无比的慌乱,强迫自已镇静下来。
一秒,两秒……她怦怦乱跳的心安静下来。
还好是冬天,还好段星紧张,这么久,才将她的羽绒服和棉裤脱下来,也没看见她醒来。
因为紧张,也因为室温高,段星满头大汗的才给自已脱衣服。
他穿得挺多,羽绒服下还有两件毛衣,他用袖子抹一把头上的汗,打算再脱一件毛衣。
就在段星将毛衣从腰间卷起,准备从领口脱下,将整个脸埋住的时候。
覃舒舒一个弹跳,一手拿闹钟一手拿台灯就砸。
也许是紧张害怕,也许是肾上腺起到作用,只是两个塑料小件,便将段星砸倒。
覃舒舒跳到他身上骑着,挥舞着台灯和闹钟,一直砸还尖叫着。
砸碎的台灯和闹钟的塑料碎片,划破手掌鲜血直流,她浑然不觉。
段星也被她砸得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她的尖叫和室内异常的动静,让邻居报了警。
警察来得很快,窗外的警笛声,唤醒了覃舒舒。
她停下手,一屁股瘫软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警察敲门的时候,她才扶着墙站起来,软着腿颤抖着给警察开门。
一开门,被很有气势的警察吓得再次瘫软在地上。
三名警察进入卧室,看了一圈后,来到覃舒舒面前询问情况。
覃舒舒一五一十地将经过说了一遍……
后来,为了安全,她又搬回了宿舍,舍友经过这件事,才真正相信以前是误会她,和她的关系真正好了起来。
在想起此事的那一瞬间,覃舒舒的腿还软了一下,从那时,她对男人极为抵触,心中立誓,再也不找男朋友了。
放下回忆,将灵力加了一层,咬牙砍了上去。
她也没想到前世的经历,到现在还能影响着她。
虽然现在手不抖脸色正常,但她的行为有些过了。
时树刚表现出想法,只有眼神有些占有欲,自已直接炸了。
这样的情绪是不对的。
以自已现在的状态和心态,若是不用荼蘼丹,根本不会进入元婴。
修炼不仅是修身,更是修心。
默默地在心里叹口气,继续和时树打在一起,今天的事情出来也算是提醒了自已。
时树看出覃舒舒分神,并没用全力,就这么陪练。
覃舒舒反应过来,微微皱眉道:“干嘛让着我?”
时树:“你看不出来吗?”
覃舒舒翻个白眼停了下来,正色道:“我此生一心修炼,不会有这样的心思,你放弃吧。”
时树愣在那里,“是嫌我太矮吗?你仔细看看,我不丑的,如果用法术,我也可以暂时长高的。”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覃舒舒又翻了个白眼,“和长相无关,我,不找道侣。”
时树还是在自已的频道里,他情绪低了下去,“身高真的那么重要吗?”
覃舒舒受不了了,上去就是一巴掌,“不是身高和长相的问题,是我不找道侣,你听见了吗?”
“可这是借口啊。”时树摸一把脸。
覃舒舒指天发誓,“我以道心起誓,此生绝不会找道侣。”
时树眼神古怪了起来,虽然不再黯淡,脸上露着绝望,缓缓向庄晨走去,独留覃舒舒傻站在那里。
覃舒舒就纳闷了,她已经将自已丑化,弄了一张圆嘟嘟的脸,还引起男人的注意了吗?
她有些不确定地喊道:“时树?你看上我什么?”
时树顿住,“你资质很好,眼睛纯净,这样的眼睛人不会差的。”
原来是这样,眼睛是无法改变的,看来以后得避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