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涂逸继续问到,“若不成你会如何?”
褚爻仰头想了想,喉结上下一动,表情无辜,“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天命如此,我便从之,顺其自然,哪管得了身后事呢?”失败扣积分而已,辛苦几年又白干。
【玩家先生,刚才您怎么没理我!】
: 色欲迷心了,没空理你。
【那现在皇涂逸是要恢复身份了吗?(?ì _ í?)】
:答应是答应了,不过心里估计正骂我给他下套呢。但这可真是扣帽子,我是纯因为喜欢,才亲他,可不是为了什么天下大业。
有点好亲……
“殿下,刚才臣没发挥好,可否再试一次。”褚爻笑眯眯的,令皇涂逸立刻严肃了起来,沉声回绝,“不可!”
因为此刻的皇涂逸并不相信褚爻此举,是引诱有所图谋,还是真情所至,他即便欢喜,也不可乱了阵脚,且在商言商,何必行荒诞!情是情,利是利。
不过即便再粉饰自然,他也没办法否定自已的心。
“……”
褚爻同他大眼瞪小眼,随后行犯上之举,钳其臂膀,吻其唇,齿间肆意,回味漫长。逸挡其行,反手迫压,争锋而回,衣抉翩翩,骚动行径,奈何纠缠,心神动摇,言语勒令作罢,爻若未闻,带系刁钻束其手,逸倪视而踹,二人嬉闹,马车动摇,宁疑惑探头而问,见二人姿势扭捏,忽而悟。
“莫争执,有话好好说。”
褚爻看向一脸隐忍复杂的皇涂逸,摸了摸自已唇瓣。
拒绝我,那就是在欲擒故纵。
你这时候又矜持上了,可不能让你如愿!
此罢,二人安分,一行安然,暗自萌动。
七八湾落脚后几人再度启程,并同宁采臣聊了关于剿匪一行,宁采臣听后哈哈大笑,兴致勃勃,与之参与。
再启程,几人换了马匹前往枫山,枫山多小路随石,红枫遍布,行至半山歇息,一眼望去,似火如歌。
“过来这枫山,再过两个小镇,就到了。”褚爻卷起宽阔袖口,从地上捡了一片巴掌的多火红枫叶。
“此处风景绝佳。”宁采臣喝了口水,随意擦去嘴边水珠,“枫香情落至人间,但见烟火似春烟!”
褚爻鼓掌而赞,“宁兄弟这诗做的不错,不知可还有下句?”
宁采臣挠了挠后脑勺,吧咂着嘴,抬手描绘那远处山脉轮廓,在自已的脑海中快速搜刮起词汇,“霞光……霞光秋风共携生,江桥掩映归自然~!”
褚爻捏着叶梗在指间转动,“很有长进了,我觉得你能成大师!”
自下坡跃上一人,正是去了山间打猎回来的皇涂逸,马尾高束,眼中带笑,多情恣意。
宝蓝肩秀牡丹收腰劲装,护腕收扎袖口利落闲肆。他左手两只灰野兔,长耳朵厚毛皮,右手是装满了的水袋,腰间佩剑随着他的步伐而轻轻晃动。
“看,好肥的兔子。”
“殿下真厉害。”褚爻不咸不淡的夸奖,对皇涂逸来讲就是辛苦散去,再接再厉。“刚才宁兄作了首诗,你听听怎么样?”
皇涂逸将兔子丢在那铺好的布料上,抽剑而举,那银白剑身莹润细长,刀柄兽纹镶嵌翠绿宝石,寒光锐利。
宁采臣本欲再度吟诗,可当扫见那上好宝剑要用来剔骨野兔,立即心疼“哎呦”的一声,“你怎么用这么好的玄铁来切只兔子,暴惨天物!”
“是暴殄天物。”褚爻适时的纠正道。
“剑,不就是拿来用的吗!?”皇涂逸话中带笑,对宁采臣的大惊小怪处之泰然。有什么好诧异的?
宁采臣撇了撇嘴,看了眼褚爻,“你们皇室还真是有钱。那玄铁据说是天外飞星才有,锻造工艺极为难得,只有江城的师傅才有那手艺,这锻造出来的武器刃带寒光,划破长空可见金色光芒,剑身不沾血,拔剑必有伤,可抗千金之压,可驳千斤之力。难得!当真难得!”
“采臣兄弟,你有多久没回玄心宗了?”皇涂逸利落的剥开兔皮,指间沾满鲜血,垂眼准备食材的模样可谓是专注。
宁采臣想了想,怅然道,“已有三年十二日了。不知师傅如今可还好……”
那年离去,师弟与师傅相送在宗门,他没敢回头看,怕舍不得,这一别,就再也没回去过,始终心怀愧疚,那时候应该再多说两句话的!嗨呀!
皇涂逸用绢帕擦去指尖血污,起身向他递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纸卷。
宁采臣伸手去接的瞬间,左右眼皮都狠狠的跳了一下。
“这是新传来的消息。”
宁采臣神色凝重,随之惊恐而后愤怒至极,他将那无足轻重的纸条狠狠掷下,泄愤般踩踏,手掌颤抖,几乎要语无伦次,“岂敢!狂妄小人!啊!!!”
他的脚下一刻也不得安稳,左右徘徊,手掌捂着头,横眉怒目。
纸条上写着: 玄心宗遭变,掌门遇害,囚龙井十八处被破,沿龙尾至后爪
“我可派两名暗卫与你同行,任你差遣。”皇涂逸自然是早已看过字条信息,同行一路,此刻毫不吝啬,慷慨援助。
褚爻问道,“发生什么了?”
宁采臣手背搭掌心拍打,“宗门有变,我师傅被害了!真的奸佞小人,我定不饶他们!囚龙井被破,那里面可是镇压着龙脉,好顺天下之气运,民生安稳,这破的正处尾端!这破了,定要出乱子,洪水泛滥是小,民心慌慌邪祟横行,这可是大患!!!”
“不予你们多讲了,采臣今日要先行一步。子衿兄弟慷慨之恩,来日必报!”宁采臣拎起箩筐,语气急促,胡子都要飞起来一般。
随着皇涂逸招手,两名黑衣蒙面暗卫瞬身出现,单膝跪地,动作划一。“他二人名为,十伍,二十,可护你周全。”
宁采臣点点头,向来处策马而驰,恨不得脚下生风。
玄心宗位于鲁国,济州山,行程需渡梅河支流,若道路无阻,最快也要十天。
褚爻看着那马蹄溅起的尘灰碎石,久久没能回神儿。
龙脉躁动,该是推动了那鲁国皇权动乱,外加人力干扰,事情发生到消息送达,最少也要六天有余,不知那玄心宗是否会再出变故。
宁采臣归行事耿直单一,不过有皇涂逸提供的暗卫在伴,应当无事,需得无事才好。
“子衿,那匪患你是早有了安排吧。”褚爻此刻笃定了皇涂逸定有留手。
皇涂逸回之一笑,高高扬起唇角,将收拾好的兔子串在剑身,血水顺着剑尖在地上“滴滴嗒”出一片小水湾。
“阿爻是想烤个麻辣兔头,还是生吃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