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纸,斑驳地洒在李阳和宝儿睡的那张简陋木板床上。李阳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这陌生而又贫寒的房间,心中涌起一阵沉重。
他轻轻起身,尽量不吵醒还在睡梦中的宝儿,穿上那身破旧的粗布衣裳,走出了房间。院子里,昨天的混乱还未收拾,角落里那堆杂物在晨光中显得更加破败。
李阳走到院子的一角,那里有一个简易的灶台,旁边放着几个缺了口的锅碗。他揭开锅盖,里面空空如也,连一点剩饭都没有。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屋内,开始仔细查看这个家的“财产”。
除了那张睡的木板床,还有一个破旧的柜子,柜门半掩着,里面胡乱塞着几件补丁摞补丁的衣服。李阳翻了翻,没有一件是完好无损的。地上放着几个破旧的竹筐,里面装着一些杂乱的工具,有生锈的镰刀、磨损的锄头,看起来都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他又走到一个阴暗的角落,发现了一小袋糙米,拿起来掂了掂,估计只够吃两三天。再看看旁边,几个干瘪的红薯和一把已经有些枯黄的野菜,这就是他们全部的食物储备。
李阳的心情愈发沉重,他走出屋子,来到院子外。村子里很安静,只有几声鸡鸣狗吠。他看到邻居家的烟囱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而自已家却一片冷清。
他在村子里转了一圈,看到其他人家虽然也不富裕,但至少有家禽家畜,有自已的田地。而自已“继承”的这个家,除了这间破房子和院子,什么都没有。
回到家中,宝儿也醒了,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爹,我饿了。”宝儿可怜巴巴地说道。
李阳心中一酸,强装出笑容说:“宝儿乖,爹这就给你做饭。”
他拿起那把野菜,简单清洗了一下,放到锅里煮了起来。不一会儿,一锅毫无滋味的野菜汤就煮好了。
“宝儿,来吃饭。”李阳招呼着宝儿。
宝儿跑过来,看到锅里的野菜汤,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乖巧地拿起碗盛了起来。
李阳看着宝儿艰难地吞咽着野菜汤,心里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爹,以后我们是不是每天都只能吃这个?”宝儿抬起头问道。
李阳摸了摸宝儿的头,坚定地说:“不会的,宝儿,爹一定会想办法让咱们吃上饱饭。”
吃完饭,李阳坐在院子里,思考着未来的出路。他知道,靠现在家里这点东西,根本无法维持生计。他想到去种地,可是没有种子,也没有田地。去做工,自已初来乍到,又身无分文,也不知道哪里有活可干。
这时,村里的一位老人路过,看到李阳愁眉苦脸的样子,走了进来。
“小伙子,看你这样子,是在为生计发愁吧?”老人说道。
李阳连忙起身,向老人行礼。
老人叹了口气说:“你这家里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你媳妇走了,留下你和孩子,不容易啊。不过,咱们这村子虽然穷,但只要肯吃苦,也能活下去。”
李阳赶紧请教道:“大爷,您给指条路,我该怎么办?”
老人想了想说:“村东头的王地主家有时候会招人做短工,你可以去问问。还有,山上可以挖些草药去镇上卖,也能换点钱。”
李阳感激地说道:“多谢大爷指点。”
老人摆摆手走了。
李阳决定先去王地主家碰碰运气,他带着宝儿,朝着村东头走去。一路上,宝儿紧紧拉着他的手,似乎很害怕。
到了王地主家,门口的管家听了李阳的来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轻蔑地说:“就你这瘦胳膊瘦腿的,能干什么活?”
李阳连忙说道:“我什么活都能干,只要能给口饭吃。”
管家冷笑一声:“行,那你明天来试试,搬砖运土,一天十个铜板。”
李阳连连道谢,带着宝儿回了家。
晚上,躺在那张破旧的床上,李阳久久无法入睡。他知道,这只是暂时解决了一点问题,要想真正改变这种贫困的生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看着身边熟睡的宝儿,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多么艰难,都一定要让宝儿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