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气的捏紧了拳头,“你满嘴胡说八道,都是你的猜测,吴敏指甲中衣服的纤维那你又怎么解释,我可没有穿工作服。”
严队分析道,“店里的工作服都是你在购买,你完全可以多买一件,当晚你穿在身上就是为了误导警方的调查方向。”
凡哥反驳道,“放屁,你从头到尾都在放屁。”
严队正襟危坐的问道,“杀妻案的凶手是丈夫的百分比超过了三分之一,你是怎么处理的凶器也就是店里少的那一节麻绳?”
凡哥冷笑着说,“我不知道,你别问我,你们该去问真正的凶手。”
警察同时传唤了店里两个服务员和朱大美过来进行询问,两个服务员表示当晚没有去关注老板,他们两个人分别服务着两桌客人,朱大美也表示她没去注意老板,自已一直在大厅坐着。
陆楠站在海边发呆,海水不断拍打着她光着的脚丫,心事重重的陆楠决定还是去警局一趟,陆楠走到警察局大门时朱大美走了出来,陆楠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吴敏的父母又来了警局了解情况,刚好和陆楠在里面碰了头。
“叔叔阿姨。”陆楠礼貌的喊了一声。
吴母的状态似乎好了一点,眼睛没有在红肿,但是脸上的表情依旧很难过,他们朝陆楠点了点头。
严队得知他们的到来把对凡哥的嫌疑告诉了他们,三人听完后都面色铁青,陆楠一直摇着头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凡哥很爱吴敏,不可能这么对她。”
吴江激动的在警局大喊起来,“把姓叶的给我带出来,我要好好问问他,当初我就极力反对他们的婚事,叶凡这个穷小子想跟我女儿结婚就是看上了我家的钱,当时我女儿背着我和她妈偷偷去把结婚证领了肯定就是他怂恿的。”
吴母一时接受不了,瘫软坐到了地上,陆楠连忙把她扶起把她搀扶到了椅子上坐着,吴母有气无力的说,“陆楠啊,你和敏敏是好朋友,我和她爸都不知道她平时的生活情况,你跟他两个在一起的时间长,叶凡真的会杀敏敏吗?”
陆楠抿着嘴没有说话,人性不可猜测,我们看到的所谓表象只是别人表演出来想让你看到的他,一个人有着什么样的内心只有他自已知道,就像陆楠清楚自已表面看起来无害还有点唯唯诺诺,但是她九年前曾参与了一个杀人案件。
陆楠最后淡淡的说道,“阿姨,警察不会乱抓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陆楠说完心情很复杂,好像这句话也是对她的审判。
警局制作了扣押决定书,严队当场交付给了凡哥,陆荣给陆楠来了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已经去了好几天了,陆楠觉得现在自已留下来也帮不到什么忙,她也不想在等结果,她害怕听到警察宣布最后的凶手是凡哥,自已无法接受,陆楠于是告诉陆荣第二天就返回云县。
陆楠回到小酒馆里心不在焉的继续收拾着东西,小猫在她的腿边蹭来蹭去,陆楠把不要的东西单独装进了一个编织袋,陆楠翻出了一个方形小木盒,陆楠把它打开,里面装着的是陆楠杂七杂八的小东西,有在沙滩上捡的贝壳,有自已衣服上掉落的纽扣,还有被自已遗忘的手链和不在用的耳机,陆楠还看见一把小钥匙,陆楠看着钥匙想不起是开什么门的了。
陆楠把东西收拾完后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陆楠才想起自已忘记吃晚饭了,陆楠烤了几串烧烤回来,然后从柜子里拿出来几瓶啤酒,一个人抱着小猫坐在店里喝着闷酒。
小猫在陆楠的腿上打着盹,陆楠的大脑现在很混沌,警察开始怀疑店里的清洁大妈,现在又怀疑到了凡哥,清洁大妈和凡哥,凡哥和清洁大妈,陆楠反反复复思考着这两人,清洁大妈叫朱大美,陆楠突然想到今天在警察局门口看见的女人,总觉得似曾相识,就和清洁大妈的名字一样。
梁圆圆家里,梁圆圆拿着一家三口的合照对着陆楠说,“你看,这就是我妈,她叫朱大美。”
这段记忆碎片瞬间从陆楠的脑海里涌出,陆楠有点微晕的头立马清醒起来,喃喃道,“清洁大妈就是朱大美!朱大美就是梁圆圆的妈妈!怪不得我看她有点眼熟。”
陆楠为自已偶遇到朱大美感到诧异,当年没有在乌龙村一组七号找到朱大美,反而在海滨市里遇到了她,陆楠琢磨起来朱大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为什么一直不回云县找梁圆圆,她到底和吴敏的死有没有关系。
此刻太多疑惑困扰着陆楠,陆楠总感觉吴敏的死迷雾重重,陆楠回味着今天严队的话,“我们已经掌握到了能证明凡哥可以避开门口监控离开酒馆的证据。”
当天店里也来过一个警察把后门的铁锁打开了,那说明警察已经找到了钥匙,并且凡哥还说他和警察回趟家有事,是不是所谓的有事就是去凡哥家里寻找钥匙,并且在家里找到了,所以警察把怀疑对象指向了凡哥,怀疑他杀妻骗保。
当年是陆楠出去买的这把锁,买完回来就交给了凡哥,陆楠回想起来这把锁当时是配备了两把钥匙,陆楠留下了一把用来以防万一,陆楠当时害怕自已的事情东窗事发,如果有警察找上门来,自已可以从后门逃跑,由于后面几年一直风平浪静,陆楠渐渐放松了警惕,自已还有一把钥匙的事也慢慢遗忘,那刚才那把钥匙难道是,陆楠想到这酒彻底醒了。
陆楠赶紧找出木盒拿出里面的钥匙,飞奔到库房,看见库房后门只插着门闩才想起来今天警察已经把锁带走了,陆楠眉头紧皱犹豫很久之后下定决心试一试。
“我找严警官。”陆楠对着接待的警察说道。
“你找他什么事?”
“吴敏案件我有新线索。”
接待的警察愣了一下立马就给严队打去了电话,严队很快从外面回到了警局,看见陆楠就问道,“是你有新线索?”
陆楠深吸一口气,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严队摊开了自已的手心,“这把钥匙是库房后门铁锁的钥匙,当年是我去买的锁,我给了凡哥一把自已留了一把备用,今天在我的行李中找到了它才想起来,我想让您试一试能不能打开你们拿走的那个锁。”
严队一听就知道陆楠是什么意思,她是怀疑原本的锁早已经被人换走了,现在这把锁是用来栽赃陷害凡哥用的,严队点点头,“好,等我一下。”
陆楠赌对了,陆楠的钥匙根本打不开铁锁,凡哥被放了出来,刑侦小队又对案件重新进行了梳理,是有人刻意把锁替换了,锁是市面上随处可见的挂锁,挂锁的锁梁呈倒U型状是由钢制成的,锁身是铁做的,所以陆楠和凡哥并没有发现其端倪,这种锁长得都一样,所以嫌疑又回到了朱大美身上。
严队立马下达了命令,“赶快把朱大美控制住,虽然告诉过她案件没有结束她不能离开海滨市,但是不排除她会偷偷逃走。”
朱大美被连夜带回了警局,天一亮刑侦小队的警察就按照严队的吩咐走访市里卖锁的店,严队分析嫌疑人不会去离自已居住的酒店和酒馆近的店进行购买,也不会去大的店和街边明显的店,嫌疑人会选择距离这两个地方路程较远并且位置偏僻的小店,这样就缩小了调查范围,海滨市只是一个二线城市面积不大,一天不到负责访问的警察就找到了线索。
在一个离海边较远的不繁华地带上的一个五金店老板口中得知,前段时间是有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过来买了一把老虎钳和一个挂锁,警察通过向老板提供的照片确认了此人就是朱大美。
严队马上进行了审讯,“现在我们已经证实了锁是你买的,你买老虎钳把旧锁的锁梁剪断,然后换上了新锁,一把锁有两把钥匙,你放了一把在吴敏的背包里,你身上留了一把,你就用留下的这把钥匙打开了后门,就这样走出的酒馆。”
朱大美为自已辩解道,“我只是想帮店里换个锁,便于我从后门出去倒垃圾,公共垃圾箱在后门那边,我难得从前门绕。”
“是吗,这就是你偷偷换锁的理由吗,但是你的工作服怎么解释,我们已经在垃圾场找到了它,衣服上挂丝的地方我想就是吴敏反抗造成的吧。”严队说完明显看到朱大美的脸色变得慌张,又继续说道,“我们也找到了目击证人,几个赶海的渔民在那晚的海边发现了你的身影,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朱大美听完大惊失色,吼道,“不可能,那晚我仔细看了附近根本一个人都没有。”
严队和负责记录的同事对视微笑了一下,案子已经破了,凶手不打自招了,其实警察并没有找到朱大美的工作服,只是为了诈一下她,严队看见朱大美明显的表情变化知道她现在已经慌神了,又直击人心的说道虚拟出来的证人,让朱大美彻底破防了。
“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严队问道。
朱大美知道警察的视线转移到凡哥后以为自已高枕无忧了,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自已的行凶还是被发现了,朱大美低下头肩膀逐渐抖动起来,发出阴森的笑声,讯问室昏暗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此时的她看起来就像披着黑袍的黑暗女巫。
朱大美突然把头抬起来,双眼凶狠的瞪着严队,目光如同阴冷的蛇眼让人不寒而栗,散发着残忍和危险的气息,朱大美咬牙切齿的说,“因为吴江那两口子把我儿子杀了,我要杀了他们的女儿来给我儿子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