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背锅,却又不想她恨我……很可笑吧……”
感情之事若是从旁人口中道出,便会失了味道……
陆若愚也还未蠢到随意插手旁人之事,他眼眸瞥向门外闪过的影子
看来是听到了……
门外
宋知妤止不住的颤抖,脑子一片混沌,她踉跄的向外跑
那是什么意思?阿倦想要杀自已?是父皇授意的吗?
迎面而来的白子期被风吹的很是凌乱,他见宋知妤正想同她抱怨几句,可谁知举起的手还未放下,她便失魂落魄的从自已面前经过
他不由得挠了挠头,奇怪道
“这是出了何事?”
…
“所以呢?你就赖在我这不走?”
“我听说天齐….近来可是有动静,你好歹还是摄政王,不回去可行?”
陆若愚摊手,他倒是无所谓温忌住多久
“那又如何?”温忌一脸无所谓的喝着甜粥,
“与我无关。”
温凌晟不惜违抗先皇遗旨,也要将权利从自已手中夺回去
好啊,那便先解决些小麻烦,像是疫病在宫中流传之类的事,当然,也只是在宫中传染。
陆若愚见他如此事不关已的模样,眉梢微挑,看来是他自已的手笔…
…
门再次被打开
“冷死了,冷死了。”白子期钻进门,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外头风怎么这么大,我方才还瞧见……”
话音未落,他便被陆若愚严严实实的踹了一脚
“少废话,给他看看。”
随后向温忌介绍,“这是禅诩。”
温忌面色一顿,随后颔首温声道,“禅诩大师,久仰大名。”
“哎,叫我子期便好。”白子期大大咧咧的提着医箱坐在床榻边,示意他伸出手。
温忌配合的伸出手,静静的观察白子期的神色
直至他眉头紧皱,半顷才收回手,“毒性已从咽管蔓延至肺腑,若不及时制止毒性扩散,怕是会引起肺痨。”
“若是不治,还能活多久?”温忌已然猜到了结局,面色毫无波澜,不像是绝望的接受现实,倒像是心甘情愿。
“多至来年春时,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
温忌体内的毒并非只有一种,且多为极其复杂难解的,他还能撑到现在,完全就是靠着内力和外药并行
“能治?”陆若愚抬眸看向白子期
“只能解一部分,他体内有一种毒,叫寒冰散。此毒不像其他毒药那般浓烈,但随着时间它会逐渐扩散,体内会像置身冰窖般寒冷,直至所有的器官僵硬。”
“但此毒并非全然无解,只是解药中有一味药材,就连我,至今也未曾见过它的真身。”
“此物名叫九阳雪莲。”
九阳雪莲的功效奇特,既隐含了真火之力能驱除体内的寒毒,又具有雪莲冷却之功效,使其不至于火气攻心。
“无碍,时间足够了……”温忌忽的开口
他不在乎自已能不能活下去,横竖这世上他最爱的人……也不希望他活下去,何必为难自已,又为浪费他人精力呢?
而后他望向陆若愚,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我有笔交易,不知殿下是否愿意听一听呢?”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氏贵妃罔顾礼法,私联外臣,意图扰乱朝政,此乃国之大忌,罪无可恕。今依律夺其妃位,迁居冷宫,终身不得出。
圣旨一下,京城茶楼又多了一门生计,大家伙都排排坐着,准备听说书人如何添油加醋的描述这件事
郡主府
“姑娘,这城中皆在议论秦贵妃这事呢……”
沈鸢披散着头发,有些发愣的坐在铜镜前,心跳的极快,面上未施粉黛,皮肤瓷白,眼眶微微泛红,她还未从方才梦魇中完全清醒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沈鸢闭着眼喃喃道,脑中满是看不清面庞的男子紧紧掐着自已的脖子,嘴里念叨着什么的画面逐渐消失,
“姑娘,这当然是真的啊,圣旨都传下了。”
春纪拿着毛掸子轻扫着桌案,却发现有一封不知从何处寄来的信,信口还未开封
“姑娘,这有封信您还没瞧过呢。”
沈鸢心跳逐渐平稳,她回过神摇了摇头,接过春纪手中的信
“没署名?”她奇怪的打开信纸
阿鸢,来寻我……
沈鸢呼吸一滞,瞳孔紧缩,浑身止不住的发麻
这是沈怀之的笔迹!
“这封信是何时出现的?”她颤抖着开口
“姑娘好像是昨日连同其他勋爵家的邀请函一同拿来的。”
“可有见到递信之人?”
春纪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
沈鸢思索了片刻,忽的起身向外走去
“走,去南靖王府!”
“哎姑娘,你衣服还没换呢!”春纪忙的抱起披风,追了出去,
“您和殿下约定的时间还未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