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居正问:“那后来还是离了?”
林熙凤抹干眼泪说:“嗯,离了。我说服了朱敬,偷偷离的,我不想守活寡。我爸妈、他爸妈都不知道,阿茵也不知道。我就说两人感情不和,先冷静冷静,暂时分居。两家人都认为随着时间推移,随着阿茵长大,随着我越来越老,就会重归于好的。
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两家人很快就都知道了,但没得挽回,我也不同意复婚。朱敬呢依靠自已市长秘书的身份,隐瞒离婚事实,到处说我是她老婆,不允许别的男人打我的主意。所以,我离婚快三年了,很少人知道我单身,更没哪个男人敢正大光明地追求我。也所以,居正,我和你好,是冒了风险的,你也是。”
秦居正从容道:“有什么好怕的?我们是自由恋爱,又没有出轨,怕什么?”
“朱敬是大家族,家里好多当官的,而且他是市长秘书,我怕他们知道了,会搞你。”
秦居正冷冷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秦某人奉陪到底!”
“居正,你是真男人!”林熙凤感动得一塌糊涂,宠溺地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一口怎么够?接着又是第二口,第三口,亲着亲着就亲到了嘴里。
于是,很快,那张大床又愉快地晃动了起来。
当夜,那间房子里的春色,一浪高过一浪,一次又一次地席卷了整个世界。
两人折腾了一夜,都要把积攒了两三年的情欲尽情释放。
于是,秦居正是真的累了,一觉睡到十点半。
醒来一看,林熙凤不见了,他穿上衣服走到客厅,满满都是小日子的感觉:房间、阳台、玄关等地方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物品归拢摆放得整齐好看、不占空间,而餐桌上用保温罩扣着几盘早餐。
只是不见林熙凤的身影,然后他听到了卫生间里传来揉搓的声音。
秦居正打开卫生间的门,林熙凤正在给他手洗内裤,看他进来,娇媚地瞟了他一眼说:“醒了呀?”
秦居正嗯了一声,从前面抱住她,弯腰把脸埋进她脖子以下的地方:“老婆,你真好!”
“你叫我什么?”她双手支棱着,不让手上的水滴到他身上。
“老婆呀。”
林熙凤脸微微一红,嗔道:“谁是你老婆?我说要嫁给你了吗?”
秦居正还真没想过结婚的事,便避开这个话题,看到洗衣机敞开着,问:“你怎么不用洗衣机啊?用手洗,伤手,还累。”
“洗了,大件用洗衣机洗的,你看看,你一周的衣服我都洗完了。”林熙凤指了指阳台,上面晾着很多衣服,“还有啊,袜子要单独洗,内衣内裤也要单独洗,懂吗?要手洗,不能和其他衣服在洗衣机里搅,不卫生。”
“熙凤,你真贤惠真能干。”
林熙凤说:“你这里呀,缺个女人。我看柜子里的衬衣好久没熨了吧,我都给熨好了,挂外面了。而且,被子潮乎乎的,有螨虫的,要定期晾晒、清理。还有呀,现在是春天,回南天来了,我看你怎么办?不过,今天天气特别好,我都拿出去晒了……”
“宝贝儿,你真好,我还想要……”秦居正轻轻亲着她的耳根说。
她开心地咯咯笑道:“哎呀,别黏糊了,我手上都是水,弄你身上了,乖,听话。”
秦居正从她怀里出来,动情道:“熙凤,你住过来吧!”
林熙凤鼻子一酸,眼眶又湿润了,她放下手里的衣服,用水龙头冲洗掉泡沫,投入他的怀抱里,柔声道:“居正,条件按还不成熟,不着急。反正,这里就是我的另一个家,每到周末或者节假日,我有空就来,好吗?”
秦居正知道,两人远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他们之间不仅有阿茵,还有朱敬以及林熙凤背后复杂的家族关系。
她是冷静的,也是现实的,更是深爱秦居正的,否则她一定会要求嫁给他,这本来也是她多么渴望的结局啊。
4月1日,那个愚人节,她第一眼看到秦居正就认定他是自已的真命天子。
秦居正说:“那我们就先做地下情人吧。”
林熙凤乖巧地嗯了一声。
洗完衣服,两人坐下来吃早餐,早餐是她亲手做的,有烧麦、鸡仔饼、煎饺,有白灼生菜,有淮山小米粥,很是丰盛,还有靓汤。
“熙凤,你几点起来的?烧了这么多的饭?”
经过昨夜一夜的雨露滋润,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的她却容光焕发,爽利道:“人家七点就起来啦。”
说着她给他加了一勺汤,“这是?淮山党参鹌鹑汤,靓汤来的,健脾益胃,早上喝,一天都会食欲大振,而且滋补。”
秦居正尝了一口,赞不绝口:“真好喝!老婆辛苦了!”
林熙凤脸微微一红,娇媚道:“老公,昨晚你才最辛苦,得好好补补,晚上我给你做猪尾巴黑豆汤,补肾壮阳的。”
这话的言外之意是晚上继续快活。
“老婆真好。”秦居正不得不服,岭南女人是真的贤惠,特别会照顾人,诚如泼辣犀利的林熙凤都如此体贴,他问,“可是,中午呢?”
“中午我约了刘婧吃饭,居正,你要不要一起?”
秦居正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不太想自已参加,两个女人想说私密话,他在不好,便道:“中午我还有事,你和闺蜜自已吃吧。”
“好。”林熙凤狡黠一笑。
中午一点,林熙凤和刘婧在小区附近的星巴克见面了。
刘婧同样也是三十五岁,长相一般,身材一般,不过皮肤特别白,一白遮百丑,她又很会穿着打扮,所以走到街上,回头率也很高。
坐定后,林熙凤说:“刘婧,你请我吃饭,就来星巴克呀?有没有诚意啊你。”
“喂,老林,是你说你十点多才吃的早餐,不饿,喝点茶就行的。清淡一点,挺好的,我也在减肥,一般都不吃主食。”
林熙凤哈哈笑道:“你这么瘦还减?再减胸都减成太平机场了。”
刘婧抄起手包就要打她,气呼呼道:“你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
跟林熙凤相比,她的确是太平公主。
咖啡和点心、水果上齐后,刘婧忽然伸头过来神秘兮兮地问:“老林,怎么样?把秦居正睡了没有?”
林熙凤脸一红,拿起吸管啪地打了她胳膊一下,嗔道:“你好好色呀,这么直接?”
说完,骄傲地昂起了头。
“啊,不会吧,你真的把他睡了?”
林熙凤咬着嘴唇,红着脸,眼睛里荡漾着得意而幸福的神色。
刘婧明白,她真的把他睡了,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又是替好朋友高兴又是羡慕嫉妒,嗔道:“好你个小妖精,人家上班不到一周你就把他给迷惑了!”
说着她拉过椅子,坐到了她身边,贴着她的耳朵问,“快,快,告诉我细节!”
林熙凤稳坐中军帐,从容道:“先吃点东西再说。”说着拿起一块蛋糕就往嘴里塞。
刘婧一把抢过,催促道:“别吃了,吃啥都没有那个香啊。”
林熙凤得意地一笑:“隐私,恕不奉告。”
刘婧气得鼻子都歪了,气呼呼道:“你不说,我就不告诉你秦居正的秘密。”
林熙凤一愣:“他还有啥秘密?”
刘婧呵呵一笑,换成她稳坐中军帐了:“别忘了,我是纪委的,掌握着被调查的干部的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