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黑夜的尽头是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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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下回 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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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凌晨:黑夜的尽头是白昼
作者:
奈何秋玥
本章字数:
6052
更新时间:
2024-11-20

我接着向前走。风微微吹动了我的脸颊,带走我一丝丝的热量。

快走出“皇帝的后花园”了,看到前方是一个路边摊,就横在右方靠墙处。我转头看了过去,是一个西瓜摊,一辆大卡车就这样开进公园里,上面放着大大小小不同品种的绿油油的西瓜。切开的西瓜红瓤鲜艳多汁,看得我不禁停下了脚步。

虽然直觉告诉我这个西瓜摊在这样一个公园应该是格格不入的,但却没有打消我想止渴的念头。

于是我径直走了过去,但走到离西瓜摊不到三米处,我顿时停了下来,看到前面一抹粉和旁边的人。

没想到居然也来这里买西瓜了。我皱了皱眉,又迈开脚步走过去,然后一把拍在魏华的后背上:

“哟,这不是魏小华和他的女朋友吗,怎么这么巧,也来买西瓜啊?”

魏华无动于衷,但是还是回头看了我一眼。他转过来时的表情把我吓到了——就像是连续一周没睡觉一样,黑眼圈眼袋明显,肌肤蜡黄,整个人看着憔悴不堪。

“孟醒?你来得正好,快帮我和小白挑一个西瓜吧。”

我盯着他看了片刻,又看到女人转过头来冲着我,脸上依然挂着僵硬的笑容。

我知道她根本不愿意看我的,有些无语,但定了定神,故作轻松地说道:

“不是吧魏小华,你刚刚可是抛弃了你的好朋友啊。一声不吭就离开了。现在好不容易又见面了却又提出要求,这就是你对好朋友的态度吗?”

我假装转身就走,只见魏华这次有些慌张地转过身来拉住了我:

“别!刚刚是我的错,我太沉迷于小白,把你落在店里了也不知道。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我转过身来,盯着魏华的眼睛:

“然后呢?你不给我补偿点什么吗?我真的对你无话可说啊魏华。”

注意到魏华表情的微变化,我双臂抱胸,接着说道:

“没猜错的话你这次突然回来,就是为了在我这里找到点好处吧。从初中我刚认识你开始,你就一直是这样。”

我把身子微微前倾,死死盯着魏华的脸。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真的一点也没变。你也活该还是个废人啊。”

看到魏华不出所料地震怒了,我重新站直身子,看着他低着头不断深呼吸,满脸通红却又无法反驳的样子。

这时一旁的女人伸手拍了拍魏华的肩,魏华抬头看了眼她,面色瞬间恢复了。

我看着他们俩,了解到了什么。而一旁一直在帮别的顾客挑买西瓜的老板突然走了过来,面带着诡异的微笑对着我们说:

“哎呀年轻人不要大白天的吵架嘛,来来买个西瓜降降火。”

然后热情地从车上抱了一个巨大的西瓜下来,抱在手里时还拍了拍,然后放在秤上量了量。

我瞥了一眼老板的脸,满脸胡渣,头发几年没梳过一样的打结卷起,满脸皱纹,着实不好看。

“正好三十块。但看你们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收你们二十五吧!”

老板依然是笑着的,我觉得和女人的笑容有的一拼。

魏华也笑了,脸上皱出深深的纹路。他埋下头掏着出自已口袋里的钱包,然后伸出两根手指不断在里面翻找。

我愣愣地看着他。虽然今天发生了很多不正常的事,就比如两次卖家的折扣从天而降,但看到魏华居然会在掏钱包,我更是大为不解。

“小华……你啥时候用现金支付了?”

魏华突然定下了动作,愣住了一般,但很快恢复了神情,边翻找边说:

“啊啊,刚刚小白带我去银行把卡里的钱都取出来了来着……你不用担心,小白和我过得很好……”

我回不上话,就这样看着他找了快一分钟,然后两指夹住一张一百块递给了老板。

老板伸手收下,把钱正反反复核对,再满意地放在装钱的袋子里。

魏华甚至没让老板帮忙切一下就这样把西瓜提走了。我看着魏华牵着女人走远,觉得现在提醒他已经晚了。我无奈地站在原地,决定放弃我之前的想法,扭头便对上老板的笑容。

他笑得和女人的不太一样,是十分狰狞的那种。我看着他,开口说道:

“给我来个小的就行……记得切开。”

“没问题。”老板爽快答应,听得我一阵莫名寒颤。

老板熟练地挑了一个小的西瓜出来,没有拍,而是直接给我划开,里面是红彤彤的瓤体,没有籽。

老板给我切成了一瓣一瓣的,帮我称好。刚准备装在塑料袋里,我赶忙拒绝:

“不用,不用装在里面,你直接给我好了。”

老板有些诧异的声音飘出:

“你确定纯手拿可以拿住吗?”

我没回答,而是说:

“我只拿一瓣好了。”

老板笑容有些萎了。他放下西瓜正对着我说道:

“那怎么行呢小伙子,都给你切了不卖出去给我的损失多大。”

我不想跟他坳,便赶紧换口:

“那算了,我都要。但不要装在袋子里……”

老板顿时恢复笑容,并准备把西瓜一并交给我。我想了想,从侧背包里翻出一个小托盘,打开后可以正好放下所有西瓜。

老板看着我收好西瓜后,刚开口说道:

“这次的价钱是十五块。”

“我已经给了。”

我很快地回答。

老板脑子空了一秒,反应过来迅速说道:

“什么?”

“我刚刚已经给了。”

我用托盘端着所有的西瓜,无视路人惊奇的眼光,把话重复了一遍。

老板看着有些困惑,问道:

“你什么时候给的?”

“刚刚。我说过了。”

我歪了歪头,表情没变。但看着老板的脸色逐渐变差,又开始发白,然后是红,虽然笑容没变,但我也能大概猜到他的心理变化。

“你没找魏华钱吧?他的钱就是用的我的。这样算下来,你还欠了我不少呢。下次以及更多次来找你买西瓜时,我也不用给你钱了。”

老板突然表情大变,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一副极为恐惧的脸。我死死盯住他,眼看着他一把甩开装着钱的袋子,有些微微颤抖地躲在原地,并紧盯着地上的钱袋子。

我又看了一会,又感到周围人可能会注意到,赶紧端着西瓜离开了。

.

我没有再回到刚刚的“皇帝的后花园”,也没有去看西瓜摊怎么样了,更别提中央广场和花店。我沿着公园大路延伸的方向,越走越有种阴凉的感觉迎面袭来。就这样直接走到了公园背后,那里是一个很脏乱的地方。因为人们建好建筑后,所有乱七八糟的材料都扔在这里,也很少会有人去收拾。这里本来也是贫民区,和公园以及公园面对的地方如同两个世界。

还是和以前一样。

我沉默地向前走着,看着这里到处沾满的泥土、垃圾堆成的小山,在其中一个面前蹲了下来:

“出来吧。”

紧接着,窸窸窣窣的动静传过来。不一会儿,一只小猫的耳朵露出来,不只是小猫,还有小狗、小鸟、小鼠等一些动物。甚至连泥土里的爬虫,都一个一个的跑了出来。它们浑身沾着土,径直走向我的方向。

我放下西瓜盘,从侧背包里拿出一些零食撒向空中。

一般来说这些够它们吃一个月了。我从托盘上拿下两瓣西瓜,放在了地上。

沿着这条路走,我给每个在路上蹲在角落里的人分了一瓣西瓜。

最后西瓜分完了,我看着剩下的人,他们穿着破烂的衣服,面黄肌瘦,身上到处是灰尘,身边是刚捡来的或者吃了一半的还算能吃的垃圾。他们向我投来渴求的目光,我也默默地看着他们。

最后我轻轻叹了口气,沿着路走回了公园。

他们身上散发一股恶臭的气息,我不能待得太久,否则我自已可能也会沾染上。

回到公园,看着灿烂阳光下美好又虚假的建筑、欢声笑语着的人们,我没去想太多。

我只是觉得我可以离开了,无论魏华最后会变成什么样,我可能都无法控制。因为人们本就在追寻着欲望,享受着怠惰,啃食着利益。

这样想着,我发现天渐渐变黑了。不知是走了多久,我低下头看了眼手机:16点整。天空微微起雾,我嗅到潮湿的泥土味,意味着要下雨了。虽然早就意识到了,况且我出门一向都带着伞,但心里总觉得十分异样。

——

-人物简介③-

【姓名】白玥熙

【身份】未知

【生日】???.09.17

【外貌(第一眼)】

◆乌黑及腰的长发,没有扎起来,就是散着披在身上,会随风飘动。

◆看起来很美丽的面庞,没有任何油彩粉饰,但是很狰狞,嘴角咧得快到太阳穴,五官一动也不会动,但是如果放松下来应该很好看。

◆华丽的淡粉色汉服,看起来像同色荷花,材质也轻飘飘的,走路带仙。但似乎这不是她真实的服装,而是变装成的模样。

◆155cm左右的样子,身材偏瘦小。

【性格特点】未知

【个性】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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