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就从房顶上跳下一个灰色的身影。
“夜莺见过主人”
来人单膝跪地,脸上蒙着灰色的面罩,全身上下就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在外面。
这是祖母给她的人,她也是第一次见到。
“你起来吧!”
“是主人”
虽然不知道祖母给的这一支队伍究成立多少年了,跟着祖母一起,按照祖母的年纪算的话。
她还以为都是一些上了年纪。‘
不过听着声音,文淑松了一口气。
虽然看不清面容,从声音能听出来,至多也不过三十多岁而已。
“你先说说你们这支暗卫的情况……!”
“回禀主人,暗卫现在有十六人,年纪最大的三十六岁,年纪最小的十五岁,现能出任务的十二人……?”
文淑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她没想到就只剩这些人了。
虽然她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过这人嘛,在精不再多。
“此后你们这一支就跟着我了,你回去后让他们要有心里准备,要是以后其他想法的,我也不强求。
毕竟这人嘛讲究的就是一个缘分!”
“是”
夜莺不卑不亢的就这样应了。
‘嗯’很好,她就喜欢这样不绕弯的。
不过想到正事上,“对了,二房那边有一个管事,他……”
“你记住了吗?”
“属下记住了”
“那行了下去吧,记得干净利落,不要引起人怀疑,还有那管事后面的人,看看究竟是二房他们的主意,还二房被人盯上了”
“要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要是我不在的话,你去后山找柳云,他会给你答案的……”
远远的,文淑就看到芍药往这边来。
“你先下去吧,这事完了后 ,你们就先回炽县”
一听到‘炽县’夜莺有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又迅速掩去。
听到疾步而来的脚步声,纵身一跳,瞬间消失在房屋里。
了无痕迹,就像是没有来过一样。
……
“女郎,您醒了……”
芍药人还没到,声音倒是快人一步。
“你去哪里野去了,昨天跑了一天,还不累是吧!”
文淑端起桌子上的茶,打趣道。
“不是,我不是听新来的那个许大哥受了委屈,我这不是去看看,关心关心……”
这是去关心,还是看热闹!
“真的——”
“当时是真的……”
芍药说得丝毫没有压力“难不成,我还看笑话不成”
正说着,外面一阵嘈杂声传来,文淑放了手里的茶杯,往院子外面看去,并没有见人。
那声音是从门口那边传来的。
“怎么回事……”
“女郎,您稍等我去看看!”
说着想着昨儿个的事,芍药眼睛滴溜一转扶着文淑去到一旁平时休闲的靠塌上躺着。
“女郎,现在情况不明,您现在这些歇息、歇息,有什么情况,我去看给明白向您禀报!”
得——
这宅院里牛鬼蛇神的,文淑懒得费精力去处理,索性祖母已经给她递了梯子,她顺着梯子下就好了。
芍药出去没一会儿,就以一已之力压制住场面,在哄闹声中占据优势地位。
“别跟我说你女郎,这里是我女郎的宅子,小姐们的事小姐们自已解决,哪里轮到到我们做下人的插手,你又是什么东西,想要来教育我家女郎。
我家女郎有父母、老夫人,更有叔父伯母交代,哪里轮到到你这下人婆子在这里说辞,说道。
………”
文淑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这怎么有些不对劲。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文淑看着门口站着给小厨房里做食的厨娘。
文淑喊了进来,吩咐道“你去喊宝菊丫头进来……”
想了想,又担心芍药那丫头冲动,倒是有个争嘴什么的,莫吃了亏。
“你看着些,莫让芍药吃了亏……”
那厨娘看着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她老子的老夫人小厨房里做事,她也是近而给从她老子娘那里得了这个差事。
自从得了这差事,其他院子里里的厨娘没有不羡慕她的,这里人少不说,活计也少,伺候的主子也不麻烦。
更不会对她提出些刁难人的要求,这银钱都是一样,就她轻松,可不禁着人眼红嘛。
只是没有想到——这主子,看着温温柔柔的,竟然是个不怕事,护犊子的主儿。
“哎,女郎你放心,我去看着芍药吃不了亏”
一边说说,一边在在腰间的围裙上擦拭着手,往院门口那边去了。
……
不一会儿,就看到宝菊铁青着脸回了屋子。
这——宝菊一直以来都是微笑示人,从来不会与人撕破脸面。
文淑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站起来“怎么回事,可是遇到了麻烦!”
话还没有说完,宝菊强忍着眼泪再也憋不住。
眼睛一下子就通红,眼泪一滴滴落在地上砸个稀碎。
“这是这么了,可是被人欺负了……”
说着就要往外去,她倒要看看是谁这般厉害,竟然想要在她面前撒泼,到底能不能将这院子掀翻了天去。
“女郎,没事,不是我”
宝菊看女郎这副架势,连忙拦住,生怕女郎出去和那糟婆子理论。
这女郎是主子,那遭婆子再在她家主子面前得脸,难不成还能比主子金贵不成。
不过这架势,要瞒也瞒不住了,院门口早就围了一大堆人在外面看热闹。
想来不久,老夫人和大夫人哪里得了消息,总会出面。
宝菊将外面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后,文淑倒也没有闹……
整了整脸色,安慰道“既然那婆子要进来给我训话,你去带她进来!”
“我倒要看看,她家里供着的那尊神佛, 有这般大的本事”
文淑回做道平时待客的偏房里,有时候日头毒这个地方太阳直射不到,院子里的情况也可以尽收眼底,正是个纳凉的好地方。
宝菊去传讯后,就坐在躺椅上,手里把玩着扇子。
不一会就听见外面的吵闹声小了,接着而来的就是一众脚步声传来。
文淑手里捏着扇子上面新绷的扇面,原来的扇面沾了血迹,今儿个早上起来就换成了新的。
听着声音越来越近,文淑把把玩着宝菊新得的坠子,抬眸看了一眼前面为首的那人,气势汹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