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玉呢?”
文淑一边捧着水洗脸,一边问起。
“珏玉门妹妹在院子里练剑呢?”
“练剑……”
宝菊:“对练剑,今天天刚亮,珏玉妹妹就起来练功了”
“哦,有意思!”
文淑将帕子放进盆子里,提步就要往院子里去“走,去看看”
“哎!”
宝菊端着木盆,刚踏出卧房门,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婆子便迅速迎上前去,从她手中接过木盆。
轻声嘱咐道:“你快去吩咐厨房,让他们开始准备早饭。等会儿女郎回来了,肯定饿了……”
“好嘞!”那婆子应下后,抱着木盆,快步奔向厨房。
宝菊看着女郎渐行渐远的背影,急忙加快步伐,紧紧跟上。
当她赶到目的地时,只见女郎正用一种充满向往和羡慕的眼神凝视着前方。
珏玉在文淑中途醒来后,只眯了短短一个时辰就醒了过来。
这么多年来,她每天早上都会在这个时辰起床,然后锻炼身体、练习拳脚功夫,从未有过一天的懈怠。
当文淑到达的时候,珏玉已经停止了所谓的剑术练习,但一旁悬挂着的宝剑却足以说明刚才那剑影。
——砰砰、砰——
空气中,珏玉拳脚发力,震动空气而发出呼啸声。
随着她手臂的动作,声音沙沙作响。
芍药也站在不远处,看着珏玉的动作,手脚不听使唤的比划着,虽然动作做起来滑稽,可是能看得出,她学习极为认真。
她好像,还从未见过芍药有如此认真对待一件事的情况。
待珏玉早课做完,已经是半个时辰后,文淑并没有出声打断她。
只是,文淑看着珏玉的眼睛,闪闪发亮。
“主人恕罪,小人因为功夫傍身,这功夫不可荒废一日……”
文淑早就听着有些不对劲。
这才想起,这珏玉,一直小人,主人的称呼。
在文家什么女郎、小姐、婢子什么的,也就算了。
和主人、小人,这么听着怎么刺耳。
她并不是什么烂好心的白莲花, 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就要遵守这个时代的规则。
不过些小的旁枝末叶什么的,也并不是那么古板。
“你这丫头,什么小人、主人的,你是个姑娘家”
看着芍药直接给她做了决定“这样,你以后就跟着芍药、宝菊他们称呼就可以了……”
“是,俾子遵命”
‘古板’年纪轻轻,就老气横秋的。文淑摇了摇头!
往回走“大家还没有吃饭吧,走,准备回去吃早食去”
“晚点,还有去主屋那边”
“是……”
………
芍药:‘女郎,我觉得珏玉妹妹好生厉害,还生飒爽?’
文淑:‘飒爽啊!确实!’
芍药:‘要是我也如此厉害就好了,此后不光厉害,还可以多一个人在女郎身边保护女郎’
文淑:‘你想学!’
文淑哑然,脚步并没有放慢半分,只是微顿了一下。
芍药:‘想学!’
文淑:‘我听说,学习功夫,都是从小童子功开始的,你这么大了,也不知道成不成?’
文淑揣着自已的小心思,虽然回着芍药的话,可却一直观察着珏玉的表情。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暗道——有戏。
文淑:‘是吧,珏玉!’
珏玉:‘可以是可以,只是要有所成就的话,得吃一番苦头’
芍药:‘真的可以吗?’
声音都透着惊喜,继续道“我不怕吃苦,一点都不怕吃苦”
眼看着再不到五部就到饭厅了,文淑停下步子,转身问道“你可别嚯嚯别人教授师父,到时候一、两天就受不了”
“我不会,我定不会!”
主仆俩轻车熟路的演的一手好戏,宝菊无奈,走到饭厅里开始摆设早食。
待文淑吃好后,她们厨房里面有准备的早食。
习武着事,文淑就提了一嘴,芍药心里一心期许,为何珏玉打转,期许她能教她两招式。
因为昨晚祖母派人来看望,还想到大兄今早离去。
吃完饭,看着时间正好,带着宝菊他们几人,手里提着院子里新摘的枇杷往祖母的院子里去了。
这枇杷采摘嘛,当然这个重任就交给轻车熟路的宝菊了。
这个—-她熟悉。
还没到地方,祖母院子里嬉戏打闹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来。
外面守房门的婆子见了,立马转身回去通报。
“女郎,你不知道,你昨天下午昏睡过去,可是吓着人了”
“老夫人都派人来看了几次”
芍药是个藏不住话的,她老早就想说了。
奈何一直找不到时间。
“我知道了”
她知道大兄不放心她,更担心没人给几个女眷做靠山。
担心他走的时候,一家人都齐聚一堂,唯独缺了她,给人留下把柄。
心里装着事,跟在婆子身后,转几个弯就到了。
“祖母,我好看吗?”
听着熟悉的声音,文淑加快步子。
刚进屋,里面通传的人道:“五姑娘到了”
“喲,这怎么成”
老远就听到祖母不赞同的声音——
“祖母,什么不成”文淑加快步子,走进厅里。
正正经经的行了个晚辈礼“祖母安”
“你这妮子,我们这山卡拉里,没有你们洛阳那么大规矩,
怎么开心怎么来”
老夫人见着这丫头,规规矩矩行李,牙酸。
和她那个酸腐的三子一般。
屋子里,除了小福儿,还有两个陌生的孩子,一个比文书略微小一两岁的女郎。
另外一个,是看着比小福儿还小一点的公子。
看着都有些陌生,文淑一时不知如何称呼。
“这是哪家妹妹,弟弟……?”
一时拿不准,也不好贸然打招呼。
小福儿一个炮仗就冲了过来“五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