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焰有兄兽?”应月惊讶到了,她只听古焰提起过他逝去的双亲,从不知道他有一个失踪的哥哥。
“嗯……也是一个很强的蛇兽人。”珊瑚想着也挺唏嘘,兽人的每一天都是向天偷来的,谁都不知道自已哪一天会永远沉睡在森林的角落里,“他应该属于部落当时最强的兽人,不过秋蛮的实力也不错,不然秋月不会看上,古渊也不会同意他加入。”
“可惜就是再也没找到他,连身体都没有见到。”
应月喃喃,她听着就很揪心:“好可惜。”
大家都知道强壮的劳动地和攻击力对部落意味着什么。
可惜的还有这个人是古焰的亲人。
“是啊,他和秋月的感情可好了,经常见他脑袋上顶着秋月到处晒太阳,他失踪之后,秋月就不怎么爱出来了。”珊瑚叹了一口气,若是她的狼兽失踪了,她也觉得吃饭都不香了。
“他是怎么失踪的?”
“没有人知道,当时只是以为他在路上耽搁了,后来古焰去找,十几天了才回来,回来了一言不发,大家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珊瑚摇摇头,这个部落的人都闭口不谈,觉得古渊大概率是死掉了,尸体或许被野兽瓜分了也说不定。
珊瑚说完有些后悔自已心直口快,她忙叮嘱应月不要乱说出去:“在部落不要提起古渊,大家都挺可惜他的,你也别问古焰,他和他兄兽关系可好了,以前总笑呵呵的跟在古渊后面,两个人还经常一起出去狩猎,他不说,但大家都知道他难过死了,他以前从不冬眠的,从古渊离开之后,他这几个季度都冬眠了。”
应月点了点头,嗓子眼像是被什么梗了一下,有点堵。
“不过有了你,他冬天应该不会再冬眠的,你别担心。”珊瑚为朋友好好解释一番,千万别让应月对古焰有了不太靠谱的印象。
应月才想起来,变温动物冬天行动会变慢,甚至会一觉睡到春天。
“不说这个了,小月,你刚才做的花束好看,你再给我做一束呗!”珊瑚举起手里的花,扬起灿烂的笑容,“我这里的你也可以用!”
“好。”应月收敛了沉重的心情,将目光落在周围的鲜花上。
做花艺技术很重要,审美却更加重要,应月的审美并不顶尖,可在大量好货的熏陶下也锻炼的不错,她简单思考了一下,就扎了一束跟刚才那个风格完全不一样的捧花。
如果说刚才的捧花属于少女心浪漫风,那现在的这一束以黄蓝白为基础色调的花朵则多了几分明媚风采,更符合珊瑚的气质。
“太好看了!”珊瑚拿到手之后就爱不释手,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的把花看了个遍,“我要把花放在床头,早上起来就能看见!”
“你找个高一点的杯子,装一点水,把花的根部斜着切一刀就可以多养几天。”应月笑笑,给出自已的建议。
鲜切花的养护不难,况且这样满山遍野的花朵每一天都有新的花朵盛开,花期会持续几个月,鲜花嘎了再来换就是了。
不过如果养护得当,不需要保鲜剂和其他添加物,一水到底(即中途不换水)的花也能养护5-7天。
“好!”珊瑚想她要早点回去,这样花朵就能及时喝到水,就不会那么快就死了!
应月给自已打了一束小的,五六朵花很可爱,两人嬉嬉闹闹的冲淡了刚才的沉重,一直到收工回去,都没工作上一点……
好在部落不在乎这些,她们没摘够的花朵都被附近的雄性摘够了。
“小长老好忙啊。”本来还说和小长老一块玩的,没想到她一出门就忙得停不下来,一点懒都没得偷呢。
“是啊。”她这么说应月才想起来她们三人组还有一个人没到,珊瑚絮絮叨叨要去看她,便告别了应月自已独自去。
小长老的山洞附近不让别人去,即便应月是古焰未来的伴侣,也要遵守她的规定。
应月也不觉得失落或者不高兴,自已回山洞去。
回到山洞口应月拿起今天珊瑚和小长老带来的花朵,她淡淡的笑笑,和她的花束放在一块。
晚上向隔壁的玫玫借了火种回来烤肉,吃饱喝足,应月惦记着明天的篝火晚会,竟然破天荒的有些睡不着,要知道今天都穿越第N天了,她还是头一回晚上睡不着觉,就连在外面赶路的那段时间她都睡得倍儿香。
风的声音很大,兽世的夜晚并不安宁,远处还有野兽们的嚎叫声,树林树叶刷刷的声音和虫鸣音叽叽喳喳的,有点治愈,但不多。
她忽然想起昨天古焰给她的那个包袱还没拆,赶紧爬起来把那个包袱打开。
在淡淡的月光下,打开的兽皮里,淡淡的银白色宛若月光的实体,它静静地躺在最原始的兽皮之中,静静的散发出自已的美丽。
这是……
抚摸着裙子上淡淡的纹路,应月突然想起了早上珊瑚她们说的话。
是古焰的蛇蜕吗?
她拎起裙子一抖,背心长裙的款式一下展现出了裙子整体的模样。
银白色的裙子上带着一点点浅浅的鳞片暗纹,布料非常轻盈,裙边是淡淡青色,裙子整体是非常清爽的感觉,有些像是夏季里的柠檬海盐汽水,应月怔了怔,把裙子往身上套了一下,发现连长度都很合适。
长到脚踝的裙子不妨碍她跨越和行走,宽大的裙摆需要的布料更多,应月回想起巨蛇的身体,觉得以它的皮皮来说,给她做五身裙子应该绰绰有余。
将裙子放好,应月坐在床边,发现自已的心情竟然微微有些紧张和激动,难道是母胎solo太久,毫无防备的就要跟一个超级帅哥结婚,所以很难适应?
她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躺下,床头却还放着那条柠檬海盐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