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那这个项目?”
“他们做的这个事情,是千百年来的一个大问题,大多数世人不知道,但实际上在这条路上,有无数人前仆后继,却没有一个成功的。”
池山摇了摇头,继续道:
“这件事我有个大致想法,不过要和陛下当面沟通一下再定,明早我就进宫。”
“明白了。”
池山这时看向侯玉堂,笑道:
“我倒是觉得那个‘蜘蛛’有点意思,连你都追溯不到,还弄坏了赤焰幻灵,到底是什么情况?”
侯玉堂眉头紧锁,似是回忆,半晌才说道:
“那种感觉很奇怪,我能察觉到诅咒的轨迹,一切如常,但追溯到某个节点,就出现了一股几乎无法突破的阻力.........”
说到这,他捏着下巴停顿片刻。
“不对,准确的说,我感觉那不是一种可以量化的阻力,而更像是某种规则。”
“规则?”池山来了点兴趣,“能做到这一步,那可了不得,若是命器造成的,也需要极特殊的命器才行。”
“是,我至今也没想明白是为什么。”
“有点意思,那这件事就先放一放,等我明天见过陛下再说。”
“明白。”
侯玉堂见没什么事,就想起身离开。
“哦,对了,你走的时候,把宁宁带上,顺手给她送学校去。”
侯玉堂回头,难得见到老师脸上出现苦恼的神色,不由笑了笑,“行。”
出了书房,池宁眼巴巴的看着侯玉堂,“侯叔,谈好了么?”
他挥了下手,“那当然,你侯叔出马,还能搞不定?走,带你出去玩去。”
“好耶!”池宁笑的手舞足蹈。
两人离开,坐在书房里的池山摇了摇头,轻叹口气。
在他看来,静水市的事远不如自家孙女让他头疼。
“侯叔,去哪玩?”上了车,池宁坐在副驾,像个小麻雀一样快活。
“你说去哪我就带你去哪。”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
“切,我就知道,还有条件,说吧!”池宁抱起胳膊,审视着侯玉堂,一副我看你表演的神情。
“第一,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去学校,第二,我给你解决好这件事,明天乖乖去上学。”
池宁琼鼻微蹙,“那要是你解决不了呢?”
“没有我解决不了的,真解决不了我就陪你一直玩到解决为止。”
池宁狡黠笑着,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伸出手掌,“成交!”
侯玉堂和她击掌,“成交!”
...............
两天后,清晨。
审判局。
黄天瑞办公室。
苏文推门进去,他连忙站起身,笑呵呵的迎上来,脸笑的像朵菊花,给苏文倒了杯茶,两人坐到了沙发上。
苏文眼神疑惑的看着黄天瑞,不对吧,怎么这么客气?
又是端茶,又是赔笑脸的。
“咳...”黄天瑞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这才说道:“小文,啊不,苏组长,你看张熙庭的大学调查结果,方不方便整理个档案给我?”
苏文恍然,审判局正常出调查任务,最终是要按照规范,书写一份档案上交的。
不过后来遇到了侯玉堂一块回来,苏文整天带着他转来转去,就把这事忘了。
他抱歉道:“不好意思审判长,我今晚加个班写出来。”
“哎呦,怎么能让苏组长亲自写呢。”
黄天瑞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这时敲门声响起,他头也不回地喊了声“进来”。
丁念薇俏生生地走进办公室,还有些拘谨,瞄了一眼苏文,没敢打招呼,“审判长,您找我?”
她作为调查员,平时虽然和黄天瑞接触不算少,但越过她的组长李元直接找她,还是比较少的。
“哦,是,你先坐,”黄天瑞指了下一侧的位置,又对苏文露出满脸笑容:
“苏组长,写材料这种事情就不要亲自动手了嘛,你把主要内容给薇薇说一下,让她整理好就行,呵呵,陪侯大人忙前忙后那么多天,你也累了,就不要加班了,该回家回家哈。”
丁念薇直接懵了,不是,这什么情况?
叫她来就是加班的,还是加班帮别人写材料?
而且这个人前不久还是她的后辈组员。
她也听说了苏文和前几天来的那个玉面狐狸有点关系,但关系硬到这种程度?
苏文看了眼愣住的丁念薇,有点尴尬。
这黄天瑞舔的也太明显了,还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黄审判长么?
“这....还是不用了,我自已写就行。”
“苏组长不用客气,这点小事,你交给薇薇办也是一样的,你说是吧?”黄天瑞转头笑眯眯地看向丁念薇。
丁念薇嘴角抽动,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呵...这个...是....是....”
“好,那就这么定了,苏组长,我这也是着急向上面汇报,您多担待。”
苏文叹了口气,跟丁念薇一前一后离开办公室。
刚一出去,他就拉住丁念薇,“薇薇姐,你别当真,我自已写就行。”
丁念薇不动声色地挣开,皮笑肉不笑:“算了吧,审判长都说了,我还是照做吧,我马上拿着电脑去会议室等您。”
说完她转身离开,苏文愣了一下,一点清明在心头闪过。
事情不对劲!
这黄天瑞是在给自已上眼药呢!
他要真着急要报告,何必非得指定丁念薇帮他,他自已组里那些刚毕业的大学生不是更好使?
丁念薇和他虽有级别差,但却没有归属关系,这种情况下,让她来帮忙,属于平白给人加活。
更关键的是,这个活还带着一股别扭劲。
没多久前两人还是平级,甚至苏文还是后辈,但现在,上级领导却毫不留情地当面指派前辈给后辈干活。
这要是真干完了,事后丁念薇往外一传,他苏文成什么了?
岂不是成了仗势欺人,而且欺的还是往日同事?
苏文坐在工位上沉思片刻,现在问题是,黄天瑞的这个行为,是他的个人行为,还是背后有点授意?
要是个人行为还好说,但要是有人授意,那可就意味深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