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一个风景如画的湖边,清晨的阳光洒在平静的湖面上,犹如撒下一层碎金。
天空湛蓝,湖岸边,几株垂柳随风摇曳,一位身姿高挑的女子站在湖边树下,长发如瀑,随风拂动。
她身穿一套修身的运动装,笑容明媚自信,微微抬头,目光投向远方,带着几分坚定。
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江奎三人面面相觑,无奈点了点头,“认识。”
李空凡笑容更盛,“关系怎么样?”
“这....”三人面露难色。
李空凡站起身,打了个响指,指向宋绎,“这样吧,换个问法,嗯....假如说,你跟她舅舅同时掉进水里了,她会先救谁?”
宋绎怔了一下,纠结道:“我会游泳.....”
李空凡面色僵住,“这个冷笑话并不好笑。”
江奎见他面有不满,立马举手果断道:“会救她舅舅!”
“你没用了,”李空凡叹了口气,最后看向唐月绮,“你呢?”
“应该会救....”唐月绮面色为难,纠结了半天,才说道:“可是熙庭姐姐不会游泳.....”
李空凡直直地盯着唐月绮,江奎在一旁看着,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惹恼了对方。
大约过去了三十秒,李空凡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笑了一下,坐回上首,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扭头朝林甲说道:
“林议员,我感觉我有些失败,我还以为他们能懂我的意思,结果他们以为我在和他们开玩笑。”
林甲目露凶光,盯住三人,“议长大人,我这把他们处理了!”
三人心中一跳,李空凡伸了下手,“等等,先给他们拍张合影.....嗯....就在这吧,背景不重要。”
宋绎面色微变,“议长大人...您要杀我们也得给个理由吧,先救后杀,杀之前还要拍合影是什么意思?”
唐月绮吓得脸色煞白,江奎反倒镇定些,拉住唐月绮的手,眼中出现一些复杂的意味。
“月月,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喜....”
“谁说要杀你们了?”李空凡面色奇怪,“都站好,笑的开心点,别让人看了以为我虐待你们。”
江奎的话戛然而止,唐月绮茫然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喜欢我?我拒绝。”
江奎连忙松开手,眼神恢复清明,又被慌乱占据,“哪...哪有,我说的是其实我希望能活下去。”
“干什么呢?还以为我跟你们开玩笑?都给我笑!”眼见两人两脸懵逼,李空凡有些恼火,大喝一声。
宋绎推了两人一把,咬着牙低声道:“别闹了,都快笑!”
三人呲着牙露出一个不那么真诚的笑容,林甲站在前面按下快门。
画面定格。
宋绎在左,笑的最从容,唐月绮在中,面色中有一丝恐惧和迷茫的余韵,笑的有些不知所以。
江奎的笑就有些复杂了,三分勉强,三分掩饰,三分被迫,一分无奈,还有九十分的心酸。
林甲走到李空凡面前递上手机,他看了一眼,点头道:“不错。”
接着,他站起身,吩咐道:“林议员,从今天开始,六合城改名三合城,暂时由你坐镇在此,这三人严家看管,但不准有一丝虐待,合理需求,一概应允,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人,也不允许他们见其他任何人。”
林甲躬身道:“是!”
李空凡缓缓向外走去,路过三人的时候,晃了晃手上张熙庭的照片。
“好好在这待一阵,至于最后你们三个的小命能不能保住,就看你们的关系足不足够好了。”
..............
静坛医院。
某高级养护病房。
王坦躺在床上,面色中有苦难言。
他身边围了四五个人,其中就包括白士弘、方科还有于世杰,另外还有王坦的主治医师。
“王队长,你确定那人是黑色议会第九议长李空凡?”白士弘面色难看。
王坦点了点头,“非常确定。”
方科伸手掀开被子,只见王坦的两条腿成了直溜溜的两根棍,没了脚,底部缠着厚重的绷带。
他抬眼看着主治医师,指了指绷带,“拆了。”
“拆了?”主治医师愣了一下。
“拆。”
“可是刚刚处理完伤口上了药,现在拆容易....”
“少啰嗦,让你拆你就拆!”方科不耐烦道。
“是,是。”
主治医师哆嗦了一下,连忙动手开始拆除绷带,这个过程中,不免沾染伤口,王坦疼的想叫唤,但看着面色严肃的几人,只得强忍着不出一丝响动。
绷带拆除,露出两个圆形横截面,断裂的骨头,萎缩的血肉,上面还涂着青色的药物,看起来有些恶心。
方科伸手按了上去,王坦没忍住叫了一声。
片刻后,方科收回手,点了点头,“如此锋锐的金气,过了这么久还有残留,肯定是那位号称五行大法师的第九议长无疑了。”
白士弘盯着伤口看了两眼,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
半个小时后。
市长办公室。
方科与白士弘对坐,于世杰坐在侧面。
“方局长,这事你怎么看?”
方科靠在沙发上,看不出神情喜怒。
“江奎、唐月绮和宋绎,这三个人和蜘蛛肯定有关系,而蜘蛛很可能就是黑色议会的人,否则解释不通为什么他们会出手救人,而且还要劳烦一位议长出面,这背后一定在隐瞒什么,或者说,这个蜘蛛对他们来说极其重要,不容有失。”
“但是据我所知,黑色议会十二位议长里面,没有擅长诅咒的人。”
“黑色议会也在培养人才,谁知道议员里面,会不会冒出来这么个人。”
白士弘轻笑一声。
“不知道怎么回事,若真是黑色议会在背后捣鬼,我反倒感觉轻松了一些。”
“是么?”
“你想想,若这个蜘蛛是个不知名的第三者,那这盆水就浑了,但要是黑色议会,帝国和他们斗了这么多年,棋盘还是那个棋盘,无非是多出两步棋子,局势依然清朗,另外,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也是最妙的一点,你知道是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