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的昼终归不如往常那般早来,可早已习惯早起的少年可不管有无那晨曦。
醒了自然便是起了,起了便是新的一日了。无光的日子里也能看得到自已,有自是极好没有也不用多虑。
只是少年才刚出房门,便看到趴在水池边上的男孩。
“师弟可喜欢这灵鱼?师弟来得仓促师兄也没来得及准备礼物。昨晚便去买了这两尾灵鱼,只望师弟莫要嫌弃。”少年走到水池边上也跟着趴下身子。
“啊!师兄这般贵重的礼物师弟不能要。”男孩看到突然出现到边上的少年差点滑进了水池。他也是修炼完突然看到这水池多了个竹篓,但他看到这剑尾般的鱼也知自是不便宜。
“师兄不缺这个,师弟只管拿便是了。哪有送出去的又还回来,师弟自不用有什么包袱。师弟还对那花卉感兴趣?”少年在男孩跟前摆了摆储物戒,他也有些好奇那花坛。
“那师弟这般便只能谢过师兄了,师弟只是想栽种些向日葵。”男孩见状只好收下这灵鱼。爹娘说他是应那星河而生,所以取名星河。可他见不到星河的那日子里,只有这向阳的葵花相伴。
“师弟可知这种子去何处所购?”少年自是怕了乱跑,可他也想栽一株白月。他在书上看过,这白月虽不是灵植却胜似灵植。这白月花一生只开一朵,这少年便也只凝一滴心头血。白月染上心头血两片月形花瓣便化作一红一蓝,花瓣落入二人手中便化作那轮月牙儿。二人便望月而感了。
“师弟自有法子,师兄大可开口便是了。”男孩听到便赶忙回应道。这刚收下的鱼也没有那般包袱了,别的他找不着这花势必是可以的。
“那师兄先行谢过师弟了,师兄要的种子可能不是那般好寻。要是找不到也无妨,书上写的白月单株扁平双瓣月形。师兄先去修炼了。”少年说完便招呼黑瞎子出门了。
“安乐,只管放心来就好了。”
无名崖上,少年赤裸着那斑驳似的上身。一道道细小的剑气正往身上肆虐,那血流了一道道便凝结了。山崖上传出了阵阵惨叫声,把崖边停靠的鸟儿都吓跑了。
“还是差了点,还是急了。”少年瘫坐在了地上低喃道,已经忘了这是第几回了。自上次顿悟后便一直卡着了,只当是还没有到时机好了。
“黑瞎子,回家咯。”少年招呼黑瞎子便往回赶了。日日如此,每日却是不一。
傍晚院中支起了深蓝灯盏于中间上空点亮了整片院落,水池边架起了小桌子。白袍青年和白袍男孩在水池边上,两只白鹤在边上打闹。
“师兄,许久不见。”
少年落下鹤背走到水池边上坐下。
“可就等师弟回来了,你们先入座。师兄去把菜热一下。”青年招呼二人入座便往厨房走去了。
“师兄这般可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少年看着青年那不修边幅的脸庞和落寞的眼神。他记得师兄去时虽说不羁也是注重仪表的,眼睛也比那时少了些许说不上的东西。
“无事,师兄这般回来看到两位师弟这般修炼进度也着实高兴。师兄怕是明年便入那道法境了,这道身极尽上的风景只能让两位师弟替师兄看看了。”青年招呼二人吃菜。
“师兄何必这般?这可和师兄的行事风格不像。”少年看着这般也是顿住了筷子,师兄这般行程怕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不是师兄这般,师兄今年十五了。明年破不了这极限也只能做罢了,师弟来时师兄刚入天才系列不久自然意气风发。可这天终有尽时,师兄只觉有些唏嘘罢了。”青年招呼两人下筷,这般天天一下子菜便要凉了。
这八年便是这般自我拉扯一步步走过来的,没有天赋悟性便只能多吃些苦头。
这一路青眼白眼都看完了,临头来差这一年也不能这般作罢。哪怕这一年没有奇迹出现,可人还在便有无限奇迹。
“前路尚未可知,师兄你我皆有无限可能。师兄这时不该喝点小酒吗?”少年看到青年这般坦然也没有客气,便给师兄打趣一番。他看到书上遇事不决便爱喝酒,也没见师兄沾过却也是奇怪。
“师兄可是剑修,哪有那般容易被击垮的。师兄不喝酒,师兄吃菜便能醉了。”青年在储物戒拿出一把青锋剑,往上空斩出一道红色火光划过这夜。酒自是不能喝,爷爷说过酒会让人消沉的。
“师兄自可不用担心,青平长老有个成人礼给师兄。师弟自是会尽力助师兄破这极限,嘻嘻。”白袍男孩摸了摸肚子站了起来。吃饭时自然是顾着吃了,这事自然也不能落下。
“老头子是有什么好差事给我吗?师弟这具体是何?”青年激动的走到男孩身边,他想不出这般真诚的师弟能说出这般来取乐他。这压在身上的机遇,他可顾不得形象。
“师兄静等一会,师弟先行去洗漱一番。”男孩跟少年和青年打了招呼便回房拿衣物跑去洗浴间了。事自是不用这般麻烦,可这仪式感总要有。
青年和男孩见到这般也没什么胃口吃饭了,便收拾一番桌子在水池边等着了。
“师弟,你说这是不是假的?”
青年自是激动的来回走动。他还是不太相信,不相信这般好事能落到他身上。他这辈子便是一路碰壁,两年前破境也是生死之际才破的。
“青平长老自是不会哄骗我们,小师弟也不像那般人。”
少年坐在水池边上看着星空发呆,他也替师兄高兴。可这不是身临其境便没有那份兴奋,只是对这多了份好奇罢了。
男孩缓缓从洗浴间走出,只见换了身黑袍带白鹤图案顶上还印上了小宝两字。只是那白鹤却不是展翅,蜷缩一团显得极其滑稽。
“师兄盘膝坐下便好。”
男孩走到院中空旷处便停了下来。
“那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少年走到男孩身旁问道。他不知道这般事是不是他能看的,好奇是好奇可也要问一声。
“师兄在边上就好,不用回避。”
男孩跟少年招呼了一下便开始运转法门。
“星河运转,以镇诸天。星辰闪耀,以映世人。诸天星辰之力,听我号令、落!”
男孩身上亮起星光指向青年。
只见黑蒙蒙的夜空显露出了两颗星辰,两颗星辰转动落下一条星河落向院中青年身上。
青年周围弥漫蓝色血气,蓝色血气和白色星河交织。蓝色周围开始散溢出青色光芒,青色开始缓缓占据蓝色。
男孩脸上也开始泛白了起来,少年看到这般便把储物戒的灵石放落到男孩身边地上。
看着青年身上的蓝光已经转换成了青光,男孩一闭眼便往下倒了。
少年看到这般便赶忙跑去接住男孩,感到男孩没事便给他抱回他房间了。
青年醒来发现自已真破极限了便给了自已一拳,感觉不是梦便赶忙跑到男孩房间了。
“师兄在这里看着就好,师弟回去歇下便好。这世间万般苦,师兄今日也算尝到那甜了。等小师弟醒来还要谢过一番,师弟不用担心这里。”青年看到师弟在房内守着便招呼他回去歇着了。
“那师弟先回房歇着了,恭贺师兄前路更进一步。”少年看到师兄破这关了,指定今晚也睡不着。恭贺一番便回房了。
“安乐,你有没有什么自已的招式啊?没有也没事。”房间内少年抱着娃娃在床榻上低喃道。今晚也是让他一阵羡慕,世间竟还有这般法门。
娃娃听到少年的低喃声思考了一下,只见他突然挣脱出少年怀中。
跳在床榻上的娃娃手上突然冒出一把剑,他径直便把剑往少年身上扎去。
“疼、疼、疼。”
少年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剑扎到了体内,只觉浑身血气一阵狂暴和扎心的疼。只觉这剑在疯狂吞噬他的血气,浑身充斥着使不完的劲。
娃娃看到少年这般情形便把剑收回了,他双手并拢垂着头眯着眼睛看向少年。
“安乐,你这是什么招式啊?”
少年摸了摸被剑扎穿的地方,发现也没有什么伤口。看着娃娃这般模样,便抱着他问道。
娃娃也不知如何描述,只是竖起三个手指。
“不知道没事,睡觉吧!”少年抱着娃娃便把灯给灭了,这割是疼扎也是。他不信娃娃能害他,还是早些歇着罢了。
“师弟怎么了?”青年听到惨叫便跑到了少年房门前。
“师弟只是为今晚的事情高兴,顺带喊了一嗓子而已。师兄不用担心。”
少年走到门口不好意思的跟青年解释了一下。
“那师弟只管高兴便好,师兄只是不知情况便来看一番罢了。”青年见没事便回房守着了。只是师弟这番确实有些奇怪,无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