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望着酣睡的两个小家伙,眉眼具笑,一会摸摸小手,一会摸摸小脸蛋,恨不得立刻将他们唤醒。
菱歌笑问:“你给他们取名字了吗?”
周颐道:“没呢,我等着你醒来给他们取。”
菱歌瞪他一眼道:“若我醒不来,你是不是就不打算给他们起名字了?”
“不会的,”周颐忙握住菱歌的手,“我信你,你不会抛下我们离开的。”
菱歌闻言还真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摇头道:“我现在一想事情就头疼,还是你取。”
周颐点了下他的脑门,宠溺笑道:“我,我取,其实我早都想好了。”
他轻轻抚摸着孩子柔嫩的小手指,念道:“‘乐奏广寒音细细,斧侵丹桂韵丁丁’,这是我们周家第一个女孩,我希望她一生喜乐无忧,就叫她周乐韵,而弟弟就叫他周明韵,君子明德,凌然于世,希望他日后做个谦谦君子,你觉得如何?”他看向菱歌,询问她的意见。
“你取的自然极好,”菱歌点头,又附身爬在乐韵边上,轻点鼻尖,“乐韵,明韵,听见没,你爹爹给你们取名字了,开不开心?”
“菱歌。”
“嗯?”
菱歌正看的入神,却听到周颐轻唤她,忙扭头看他,只见他面有忧愁,继而开口说了“对不起”三字。
菱歌眨着眼睛疑惑看他。
“之前是我下命令不让他们送你的消息,所以才……。”
周颐怯怯开口,只是话到一半却被菱歌捂住嘴。
“别说了,事情都过去了,只要你活着,我便再无所求,若说对不起,也是我先对不起你。”
周颐见她不怪自已,狂喜不禁,忙抓着菱歌手不放。
“那我们日后就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菱歌笑着郑重点点头,可很快她就想起一件事。
“你不是要成亲了吗?”
周颐忙解释:“不会,我跟方家已经退亲了,以后也不会再有其他女子。”
“退亲?”菱歌惊讶,随后又嘲讽道,“那日我见你同那女子如胶似漆的,还以为你非她不娶呢?”
“哪有什么如胶似漆?”周颐忙跳上床,搂着菱歌解释,“那不过是逢场作戏,给外人看的,我只会跟你如胶似漆。”
“那可不一定,”菱歌斜眼看他,不满道,“我那天可是见你对她笑的十分开心呢!”
“天地良心,真没有,你那天绝对看错了。”
周颐赌身发誓,央告求饶。
“而且,那位方小姐也看不上我,她退亲前见过我身上的伤,被吓跑了。”
周颐身上的伤菱歌太熟悉了,那些夜里的缠绵,她碰上那些伤痕,只觉得心痛的要死。
“所以,这天下除了你,估计没人会接受我身上的伤,菱歌,我只有你了。”
周颐声音突然低沉又委屈,菱歌听出了那话里的孤独与自卑,顿时心生不忍。
“好了好了,”菱歌拍了拍周颐的后脑勺,“过去的事就不说了,我又不嫌弃你。”
“真的?不骗我?”
周颐拥她入怀,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而下一刻菱歌就感觉某人的手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她咧嘴一笑,推开他的手,指了指一旁的两个小不点,她以为他会看在孩子的面上消停一会,可他却命奶娘照看孩子,将自已抱到另一个房间,这下她连拒绝的理由没了。
“我刚醒来,身体还虚……。”
菱歌话说一半,就被周颐堵住嘴,缠绕半天才松开,喘吁吁的说道:“我日日给你疗伤,你身体什么情况我还不清楚?”
他说着,菱歌身上的衣物已经被尽数褪去。
“菱歌,你知道吗?这一年我想你想的都要发疯了,别拒绝我,好吗?”
周颐声音入耳,菱歌只觉浑身酥软,无力反抗,一寸寸吻着他身上的伤疤,拨弄着他的心弦。
二人酣畅淋漓后,菱歌轻抚着周颐心口前被她刺中的伤口,柔声问:“还痛吗?”
“早就不痛了,”周颐握住她的手,笑意在眼底化开,“也不知道你那时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要是再深一些,你只怕真的要守寡了。”
“没想着是你,我……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见我了,所以……。”
菱歌忽然停下话头,心里闷闷的,转而问道:
“对了,你体内的蛊毒真的没事了吗?”
周颐摩挲着她雪白的肌肤,说道:“没事了,你别担心。”
“当真?”
菱歌有些不信,据他所知那血罗草药性霸道,服用者九死一生,周颐肉体凡胎,又怎会毫无痛苦?
“当真,”周颐望着她,认真说道,“当时用了血罗草,的确吃了些苦头,但都过去了,我方才的表现你不是都看到了?”
“嗯?”
菱歌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等反应过来时,早已羞的满脸通红,滚到一边,背对着周颐。
“害什么羞?”周颐欠身从身后抱住她,嬉笑道,“成亲都这么久了,你还害羞。”
菱歌无语:成亲是一年多了,可算下来,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加在一起都不超过三个月,她害羞不是很正常吗?
周颐连拉带拽的将菱歌身子转过来,菱歌却是羞的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周颐乐的大笑。
“你小声点,”菱歌忙捂住他的嘴,“这大白天的,外面那么多人。”
周颐眼底含笑,在她手心亲吻缱绻,吓得菱歌急忙松开手,就听周颐放声道:“怕什么,本公子宠爱自家夫人,我看谁敢有意见。”
“真是要死,”菱歌拧着他的脸,“脸皮真厚,无赖。”
“无赖?”周颐幽怨看她,“夫人,你变了,你不爱我了,以前你可是一口一个夫君的。”
菱歌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厚加顺杆往上爬的,但她能怎么办,自已夫君只能宠着。
“我爱,我最爱夫君了。”
菱歌甜甜的说完,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也太肉麻了,但周颐却是受用的很,抱着她又是亲又是笑的,门外的暗卫耳力极佳,左云黑着脸下令让他们撤到了院外。
他家公子也真是的,一点都不体谅他们这些属下的难处,大白天的,让人听着着实不像话。
左云虽心里抱怨,可嘴上却带着笑意,他家公子总算是笑了,这几个月,他就没见他展过眉,有时候虽然笑,可那笑让人瘆得慌,老让人觉得自已做错了事,他要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