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到了圣诞节当天,大雪覆盖了整个霍格沃茨。
这期间奇洛曾几次找过德拉科,但都被斯内普教授给挡走了,这让他十分恼火。
奇洛的腿伤、魁地奇陷害,以及预言的幻觉,三重线索叠加让哈利难得准确地怀疑上了奇洛。
所以对于奇洛在斯内普那吃瘪,哈利十分乐见其成,反正他两个都不喜欢。
至于奇洛三番五次的找马尔福这件事,哈利也看在眼里,他怀疑马尔福是应该知道点什么才被奇洛盯上,但他目前也没办法从马尔福那得到消息。
哈利还看见有猫头鹰给德拉科寄了块炼金护身符防身———但事实上他也很难不看见,因为德拉科带着护身符在霍格沃茨炫耀了一整天。
放假后,霍格沃茨的学生几乎全都离开,斯莱特林这次居然只剩下德拉科一根独苗苗留校。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留下的人是最多的。
德拉科不想面对一帮韦斯莱(主要打不过)还有奇洛那个虎视眈眈的大蒜怪。所以在卢修斯的叮嘱下他非必要几乎都窝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内不出门。
哈利刚开始还抱有警惕心,尚且记得赫敏的嘱托,但他也很快就跟罗恩玩疯了,根本就没时间去思考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尼可·勒梅什么的,反正赫敏总不可能从她家里跑回来抽查吧?
在温暖的壁炉附近,哈利和罗恩两人靠在椅子上一边吃着家养小精灵送来的食物——热烘烘的烤面包、烤香肠以及蘑菇汤,一边设计着圣诞节马尔福恶势力反击战。尽管这几天他们都没见过德拉科也无法实施这些计划,但想想还是可以的。
罗恩甚至还教了哈利如何下巫师棋,哈利连败n场后决定放弃。
比起哈利在格兰芬多的热火朝天,德拉科在斯莱特林这边就显得冷清很多,但他并不无聊,德拉科现在以斯内普学徒助理的身份待在地窖里。(为了应付烦人的奇洛)
放假后,德拉科的时间明显更加充裕,也更适合当个牛马。而斯莱特林出身的斯内普也发现了这一点。
德拉科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干,不是学习魔咒就是帮斯内普教授处理材料、熬制魔药,甚至忙到没空打理自已的头发,连禁书区都没时间去。
这假期放得还不如不放,德拉科柔软金色的头发已经快和斯内普一样油腻了。
所以当卢修斯通过地窖办公室里的壁炉来看德拉科时,他整个人不出意料地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梅林的比基尼!这个油腻腻的小灯泡是谁?他那么大个香喷喷亮晶晶的儿子呢?西弗勒斯是要把他的德拉科养成第二个小斯内普么?!
比起卢修斯的崩溃,时隔多日的未见父母的德拉科犹如稚鸟归巢,迫不及待冲进卢修斯怀里。
可惜,被震撼到的卢修斯下意识举起手杖抗拒地抵住德拉科的肩膀阻止他靠近,这让整个场面显得有些滑稽。
“卢克,你在做什么?”纳西莎紧跟着出现在卢修斯身后,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德拉科了,“为什么要拦住小龙?呃…小龙,你的头…”
“妈妈?怎么了?”
纳西莎也难免无法适应油腻版德拉科,但母爱还是战胜了嫌弃。她迫不及待地抱住德拉科,闭着眼睛诉说思念,努力忽视德拉科最新款油头造型。
卢修斯因为刚刚过于明显的嫌弃被纳西莎轰出去与斯内普、邓布利多谈话了。
“圣诞节快乐,小龙。瞧,你的礼物,我来给你戴上。”
纳西莎从手提包里掏出了德拉科的圣诞礼物——一条极具马尔福风格特色的项链。其链条由特殊秘银制成,柔软而光滑,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微光,宛若银白色的液体在纳西莎之间流淌。项链的吊坠则是一个小小的马尔福家徽,其纹理细看之下就会发现其是由无数组炼金符文巧妙构成。
毫无疑问,这是个难得的珍品。
“妈妈,这是?”德拉科欢喜得摸索着家徽。
“它是我和卢克重金让炼金大师尼克·勒梅以及邓布利多校长再度出手共同炼制的护身符。危急情况下,它能够挡住绝大多数恶咒甚至是一道不可饶恕咒。记得带好,不要拿下来让别人知道。”
“知道啦!”他乖巧点头,“妈妈,你和爸爸忙什么呢?圣诞节都不让我回马尔福庄园,我甚至得和讨厌的波特以及韦斯莱们一起呆在霍格沃茨过圣诞。欧,还有臭臭的奇洛。”
德拉科有些不高兴,他还没有圣诞节在外面过的时候呢。
“暑假你就能回家了。”纳西莎没有正面回答德拉科,她看了眼德拉科的油头还是选择摸了下他的脸。
“小龙,二年级我和你爸爸想把你转到美国的伊法魔尼去学魔法,你觉得如何?”纳西莎面不改色地说道,好像说转学这件大事就在说明天吃什么一样随便。
“为什么?!妈妈~我不想去…我的朋友们都在霍格沃茨呢。”德拉科瞬间从沙发跳起,他才不要呆在美国!
“我知道,小龙,但在美国你也可以认识新朋友呀。”
“那为什么不能是布斯巴顿或者德姆斯特朗,伊法魔尼也太远了。”德拉科试图挣扎,他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要他转去美国。
“伊法魔尼虽然远,但我和卢克都认为那里的环境更好,也更适合你学魔法。”纳西莎没有再依从德拉科,反而异常坚定的劝说着德拉科。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母亲反常的行为肯定道:“妈妈,你和爸爸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马尔福是不是要出什么了?所以选择把我送出去避难,对么?”
他握上了母亲的手,“是神秘人要回来了?”
“德拉科,你怎么会这么想?”
“妈妈,我是马尔福,也是斯莱特林。”
纳西莎注视着德拉科,没想到德拉科看着傻白甜,在事关马尔福与家人的问题上却敏锐得可怕。
她没再找理由,因为没有意义。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安静得让人感到压抑。
两人默默地坐在那里,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对方。看着德拉科眼中的坚定与同卢修斯相似的面庞,纳西莎就知道自已无法拒绝德拉科。
不一会儿,卢修斯回到地窖,他和斯内普以及邓布利多谈得不是很顺利,回来时眉眼间都还带着郁色。
看着沉默的母子俩,卢修斯皱眉,“德拉科,你惹妈妈生气了?”
“爸爸,我想留在霍格沃茨。”德拉科答非所问。
“不要任性,德拉科。”
卢修斯沉下脸色,看着竟然有几分恐怖与压迫感。
“神秘人要回来了,但你选择投靠邓布利多,你背叛了他,爸爸。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其他你们把我送出去的理由。”
“够了!德拉科·马尔福,你以为你在以什么身份和谁说话?”卢修斯恼羞成怒地咆哮,本就因为谈话不顺利而郁闷的心情在德拉科的反抗中爆发。
“卢修斯!”纳西莎拉住卢修斯的胳膊低喝。
“没关系,妈妈。”
卢修斯在纳西莎的动作下偃旗息鼓,德拉科见状也趁机梗着脑袋反抗。
“我在以马尔福的继承人,您唯一的儿子这个身份和马尔福家主,我的父亲说话。”
“你!”卢修斯气急。
“德拉科!”纳西莎又拍了下德拉科后背。
“爸爸,我也是马尔福,你了解我。情感上我是不愿意离开霍格沃茨。”
“把我留在霍格沃茨才是您最好的选择。因为不论是神秘人还是邓布利多,他们都不会相信把我送去美国,试图让一个马尔福置身事外的您。我是挟制马尔福的弱点,也是马尔福获取信任的纽扣。”
德拉科的心脏砰砰直跳,他第一次反抗了父亲的命令。
卢修斯神色复杂的盯着德拉科坚定的灰眸,有些恍惚。
在他知道未来并下定决心将纳西莎和德拉科都送到美国避难时,他就已经看过了这双坚定的眼睛——那是他妻子的眼睛。
卢修斯知道,德拉科是对的。
他撇过头,颇有些自暴自弃:“随你,德拉科,但我可能随时会改变主意。”
“我保证我不会让自已受伤,爸爸。”德拉科松了口气,他赢了,事情转圜的余地。
地窖门上也适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斯内普在德拉科和卢修斯争吵时就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见没有动静便敲门回来。
感受到屋内几乎快要结冰的气氛,斯内普毫不意外。
“好吧,希望在座各位知道,这里是斯莱特林的地窖,不是马尔福庄园的茶餐厅。”
“抱歉,西弗。”卢修斯干巴巴地道歉,眼尾还有点泛红。但他也知道时间差不多到了,于是转头对德拉科嘱咐:
“现在,我和你妈妈要回马尔福庄园了。记住你的保证,德拉科。”
卢修斯牵着纳西莎的手走到壁炉前,即将离开的前一刻硬着头皮停顿了一会儿。顶着斯内普的死亡视线,他盯着德拉科的油头开口,
“小龙,我虽然要求你在你教父这里学习,但美容美发这方面还是要坚持自我。漂亮的金发可是马尔福的象征,事实上,它已经很油了。”
说罢,他立刻洒下飞路粉拉着纳西莎就跑路,独留德拉科面对斯内普。
卢修斯要让德拉科知道没人能在惹怒马尔福后还能全身而退,就连马尔福自已也不行。
斯内普刻薄的嗤笑出声,德拉科瞬间从头红到脖子,他的声音变得像卢修斯之前那样干巴巴。
“呃,教父,我爸爸他不是…”
斯莱特林在上!他要说什么,说教父的油头么?!这又什么修罗场!爸爸的报复心怎么能这么重!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着德拉科手忙脚乱的模样,眼神里似乎带着嘲讽,率先阴阳怪气。
“圣诞节当天我会给你放一天假,有个聚会要你参加,整理好你那被可怜教父玷污的马尔福象征吧。现在,回你的休息室去。”
德拉科闭上嘴巴,安安静静的关上地窖门跑回寝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