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叶琮安在脑中疯狂思考着:一个小人说秋泽还没正式入后宫,这怕是不合适。另一个小人说有什么不合适的,谁不知道他早就是你的人了,况且人都在宫里了,有什么不合适的?
一直没有等到回答的秋泽眸中神色有些暗淡:“是我为难陛下了,虽然大家都知道我是陛下的人了,可我还没正式入后宫,是我逾踞了...”
下一句还未出口,便听叶琮安道:“无碍,既然朕都在你殿中沐浴好了,索性就依了你,位份是迟早的事,你不必如此说。”
最终是另一个小人获胜了:这有啥的,都是自已人,迟早要睡在一起的,只是现在睡个素的,有什么不合适的。
听了叶琮安的回答,秋泽眼中的暗淡立刻消散了许多,虽在孝期,可是只要不越界就行,他终于可以环住柔软的陛下了。
将亵衣亵裤给叶琮安穿好后,直接把人抱到了床榻上,替她盖好被子后,他退了出去,准备洗漱。
得知陛下留宿沂水殿的消息,秋荷无比的惊讶,因为她一直觉得陛下是守礼的,不可能人还没进后宫,就把人办了呀!但是怎么在秋神医面前就没礼了呢?
但是仔细想想也不对,现在大家都知道秋神医是陛下的人了,秋神医也在后宫了,虽然没名没份的,也不算没礼对吧。
和已经是自已的人躺一起好像也没什么错,秋荷在脑中正上演着该如何写进话本子。
躺在榻上的叶琮安已经在药香中慢慢睡了过去,等秋泽回来时,她已经找周公去了。
秋泽放轻了脱衣服的动作,缓缓躺到叶琮安的身侧,将人轻轻搂进怀中,叶琮安朦胧着睁开眼:“你回来了?”
“嗯,陛下刚刚可是太累了?”秋泽轻声说道。
她习惯性的找了舒服的姿势,看向身侧的人道:“没有,你这屋子都是药香味,朕闻着很是心安,倒是不自觉就睡了过去。”
秋泽眼神扫过叶琮安的身前,哑声道:“陛下,我想揉一揉可以吗?”
还不等叶琮安反应,他的手已经覆上那片柔软,手中的触感让二人都有一瞬轻颤。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的呼吸已经凌乱,叶琮安柔声喘息制止道:“好...好了!不能再继续了!”
可她不知道,她刚刚的声音有多么的勾人,秋泽的手从柔软处一路往下,蛊惑道:“陛下,不用担心,我有分寸,虽不能行房事,可也不能让陛下难受,陛下,信我吗?”
叶琮安确实被撩拨得有些难受了,她嗯了一声,身体一瞬间被抱紧,一只手轻轻拂过她的每一处,似有羽毛轻触,让她浑身止不住轻颤。
窗外的月光已经照进屋内,得到疏解的叶琮安算是体会到秋泽所说的分寸了。
秋泽替她擦拭后,才出去自已解决了。
回来时,叶琮安沉沉睡了过去,秋泽在她胸前落下一吻后,环着她的腰身也睡了过去。
难得叶琮安起了早,她收拾好衣衫就往大殿去上朝了。
但是陆朝却来到了沂水殿,今天书院没有他的课。
秋泽一早便知道会有人来找他,早早的就坐在了院中,见到陆朝过来,还起身笑着迎接:“陆贵君来得好早。”
“还行吧,听说陛下昨夜在秋大哥殿中?”陆朝好奇道,他对秋泽倒是没有情敌的感觉,这人治好了陛下的身体,还帮忙调理好了母亲的身体,他甚至觉得陛下的后宫中有他们二人就可以了,谁不想和神医处好关系呢?
要是白云溪知道陆朝这种想法,一定会嗤笑不已,没有谁比他更了解秋泽,他可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柔好亲近。
秋泽递了一盏茶过去,笑道:“是,我想着陛下近来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便准备了药浴,让她好好放松放松,没想到陛下睡过去了,我只好让她睡下了。”
一番话,完全没有破绽,陆朝原本还以为是秋泽特意留叶琮安呢,原来是这样,他认同道:“陛下确实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秋大哥,等孝期满一年,我就和陛下说道说道,你都在宫中这么久了,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况且昨夜虽无事发生,陛下却也留在了沂水殿,现在虽不能纳娶之礼,但是赐个位份还是可以的,。”陆朝一脸严肃道。
秋泽听到陆朝的话,扬了扬眉道:“我倒是无碍,只是怕影响陛下的声誉。”
陆朝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放心吧,虽说是孝期三年,那是针对还未婚的男女,陛下早就纳了两殿侧君了,一年期满,就可以给秋大哥位份了,再说了,你如今住宫中,人尽皆知,秋大哥不必担心流言。”
一阵宽慰后,陆朝才起身离开。
秋源对这秋泽瘪了瘪嘴,在纸上写道:你真的很像秋荷姐姐话本子中的白莲花。
秋泽无所谓道:“那又怎样?陛下喜欢不就行了,至于陆贵君,他乐意帮忙,以后他若还有什么事我可以搭把手的,我自会帮他。”
秋源白了一眼,朝沂水殿的药材房去了。
北州。
季钺和钱如君跟随着陈尚书已经启程赶回京都,这次回京都还带上了周副将。
途中欢乐了不少,周副将这人总能将人逗笑,钱如君有时候真想打开他的脑子看看这人到底装了些什么?平时打仗挺正经的,怎么不打仗了,就变了一副模样。
周副将叫周扬,是兵部侍郎周大人的独子,从小就跟着季钺混了,这次是叶琮安在信中提到要让他一起回京的。
因为周大人家中就他一人了,儿子又远在北州驻守,想见一面太难了。
他实在没办法,想着这次北州那边局势定了,求着陛下让他儿子回来,有个闲职就行。
叶琮安同意了,毕竟周大人家中确实就剩他一人了,早年妻子离世后,便没有续弦,她想着还是得照顾一下孤寡老人的感受,就让季钺将人带回来了。
钱如君在马背上听着季钺和周扬的话忍不住插嘴道:“周大人,指不定是让你回去定亲呢?”
她也是知道周扬家的情况的,周大人也是可怜,孤寡老人,整日还得提心吊胆,自已唯一的儿子远在边关,生死由天。
周扬啧了一声:“钱将军你可不能诅咒我啊!我可还没玩儿够呢?”但心中却打起鼓,看着钱如君的背影,若是定亲,眼前的人倒是可以,其他人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