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溪带着叶琮安在书院转了转,就去了院首的书房,里面的一切陈列物和白云溪这人一样规规矩矩的。
坐了一会儿,叶琮安就打算离开了,她估摸着陆朝和墨意也应该回宫了。
当初让他们来书院授课,还专门给了他们自由出入皇宫的牌子。
“陛下,不再多坐会儿?”白云溪起身走到叶琮安身侧问道。
叶琮安眉梢微挑,这人以往不会这么说,“你还有事?”
只见他将书房门一关,缓步朝叶琮安走去:“陛下,秋泽可以,臣也可以。”
叶琮安有一瞬摸不着头脑:“可以什么?朕还得回去,就不多留了。”
可白云溪完全没有理会她,直接将人拉入了自已怀中,一手扣在她的小腹处,一手拉住她的手:“陛下何须装傻,臣是什么意思,陛下应该知道的。”
木兰和桂花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明明是两种淡得不能再淡的味道,可此时此刻却有些让人燥热不已。
叶琮安也在刚刚的话语中听出了白云溪的意思,她一开始是真没往那方面想。
她挣了挣,发现挣不开,眉头轻皱:“白云溪,你是太傅,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最是守礼,如今怎么变了样?”
“陛下,您是君,我只是臣,臣倾慕陛下有错吗?没有,礼教是死的,可人是活的,臣愿意被世人说道,但是却不愿陛下推开臣。”温热的呼吸拍打在叶琮安的脸上,她感受到了白云溪情绪有些低落。
她试图转过身,发现还是动不了,让她想起那次秋猎的晚上,这人怎么一如既往的犟,但是她拿他完全没有办法,之前误会他的时候,也只是淡漠疏离,心里的过往还是会不断地浮现,让她恨不起来,她轻叹了一声:“白云溪,朕真的拿你没办法。”
轻柔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旁,“松开吧,等孝期过了,朕会将你和秋泽一起放到后宫的,只是不可懈怠书院之事。”
听着怀中人的许诺,白云溪有些不确定:“陛下所说可算数?”
“是什么让你觉得朕的话是儿戏?”叶琮安是真的怕了,这人是真的难缠。
她突然想起远在北州的季钺,临走时也给了他许诺,也不知这场仗得打多久,希望那件大物能帮上忙,北恒的目的无非是想要吞了大景,让他们的百姓不再受冻和挨饿,她实在想不通,直接和大景合作不好吗?难道骨子里就流淌着杀戮和争夺吗?
白云溪松开叶琮安后,就见她陷入沉思,他轻声打断:“陛下在想什么?”
她在想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停战,战争对于目前的大景来说是不小的负担,叶琮安脱口而出:“季钺...”
没等她说完,白云溪的脸就冷了下来:“陛下非要和臣在一起的时候想着他人吗?”
“啊?不是...”叶琮安想解释,但是他却将逼至书案前,“你听朕说完...”
解释的话刚要开口,就被白云溪堵了回去,他早就想这样做了,口中的柔软让他沉沦,但是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被推开了。
叶琮安没好气道:“太傅是想让朕在孝期被骂吗?”
她唇角还残留着一些晶莹,脸上生气的表情,让他喉结滚了再滚,他哑声道:“抱歉,陛下,臣没忍住,但是陛下此时当着臣的面还有心思想其他,是臣不够好吗?”
叶琮安是真的佩服这人的脑回路,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她都答应了,怎么还是这样。
她离开书案前,看着白云溪故作委屈的表情道:“不是你的问题,朕只是想战事。”她能怎么办,只能哄啊,书院的事情还得让他多盯着呢。
“那臣想抱抱陛下,可以吗?”白云溪眼中的尽是委屈。
叶琮安不理解:“你刚刚没抱?”
白云溪上前一步,直接抱住叶琮安:“不一样,陛下。”
熟悉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全身,身体不断紧绷,也不知过了多久,叶琮安感觉有什么东西戳到自已,开口道:“你是戴了什么物件吗?戳到朕了。”
白云溪瞬间脸变得通红,他低下头在叶琮安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只见叶琮安一把推开了他,打开了书房门,跑出去拉着秋荷就往院门方向走。
她也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了,但是刚刚她真的没往那儿想,谁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啊!
直到书院要落锁,白云溪才从书房走出,房中还留着一盆冷水。
虽然今日在叶琮安面前失了礼,但是他得到了她的承诺,还尝到了她的味道,有些满足,但如果不是孝期,他还会更加满足。
北恒皇宫。
“废物!一群废物!”萧泽将御书房的折子尽数推倒在地。
宫人们大气不敢出,全都伏跪在地,没人敢上前整理。
韩卓也没想到大景的红英军如此厉害,这群女子竟有这番能力。
萧泽看着手中折子,几乎要将它撕碎:“告诉程俞,要是三天后再破不了北州城,不用回来了!都给朕退下!”
宫人们蜂拥而出,皆是松了一口气。
这时北恒兵部尚书匆匆赶来,截住了韩卓:“韩大人,军中急报!”
韩卓打开一看,眉头紧皱,转身回了御书房:“陛下!军中急报,大景的驻北军已将我方大营摧毁,程俞...被活捉了。”
萧泽顺手将身旁的烛台一把推倒:“没用的废物!”
“陛下息怒!”韩卓连忙让宫人来将烛台收走,还好还是白日,不然一地的折子就被烧毁了。
韩卓深吸一口气道:“大景有一大型物件,可打出十多丈远,并且还会炸开。陛下,我们如今该如何应对?”
萧泽没想到小小大景居然还有如此兵器,敛了敛神,恢复了冷漠道:“他们想要如何?”
见陛下已经冷静下来,韩卓才说道:“信上说大景皇帝想和您谈一笔交易。”
“交易?这新帝倒是朕小瞧她了,派兵部的人去看看,她想怎么谈。”他知道这次注定败了,他倒要想看看这小丫头能谈出什么交易。
东与皇宫。
“皇兄,匪徒已经尽数剿灭。”李成启汇报道,“大景那边似乎胜了,他们的红英军和新的兵器简直将北恒打得找不着北了。”
李成岳轻笑:“孤就说嘛,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孤想了想要不皇弟你去和亲吧,这样我们与大景的关系也更好一些,或许这新的兵器也能匀一点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