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云凤这才明白过来,什么女主光环,原来是系统的刁难。
看来之前系统所谓的“另一种形式”,就是指这只鹦鹉。
那它如此不寻常就很好解释了。
只不过不知道这鹦鹉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也不知道如果鹦鹉瞎说话按住它的嘴巴还来不来得及。
行吧,总归她也没有什么拒绝的权利。这不,还没等她说什么,这四面八方就已经开始了。
“哎哟,也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鸟运,别是提前在身上准备了什么故意招鸟的吧!”这是酸溜溜的夏冬春。
“凤姐姐才没有!我闻得出来!”这是单纯一心护姐姐的淳儿,瞪着眼睛宛如一只随时准备冲出去的可爱小狗。
云凤怎么会让淳儿为自已冲锋,连忙一把将她按回去,微笑道:“鹦鹉一事,也是刘公公今个过来才讲给大家听的,难不成夏常在认为这事提前有人透露?”
刘公公也正好走近,闻言拖长了调子:“哎哟,咱们万岁爷如此重视的事,就是借杂家一百个胆子,杂家也不敢瞎办哪!”
“刘公公说得极是,”云凤一边接过刘公公递来的鸟笼子,借着黑布遮挡,一抬手,袖中的荷包就溜进了刘公公手中,“能为万岁爷办事,自然是利索能干的,我能得鹦鹉喜欢只是运气好些罢了,还得多向刘公公学习。”
刘公公早已见惯这种场面,不露声色地就把荷包收进了怀中。
刚才领旨谢恩时的那位年轻太监也是一样。
能在宫中当差,尤其是在皇帝身边做事,少不得有点子本事在身上。
还好云凤有前世经验,这几日又抓紧打听学习了不少事,这才能准备得当。
刘公公收下荷包,笑得愈发是慈眉善目:“凤贵人客气,您是主子,杂家是奴才,当不得贵人谬赞。现在这鹦鹉已经选定了您,不知道您想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呢?杂家也好去回禀万岁爷。”
这事提先可没有准备,此情此景又容不得云凤多想,于是她脑子一转,直接道:“这鹦鹉刚才喊着弹幕、弹幕地飞过来,不如就叫它‘弹幕’好了,不知公公意下如何?”
既然皇帝指明了让小主们命名,刘公公自然无权置喙:“但凭贵人心意,只不过,这‘弹幕’又是何意?”
这便是要向云凤问个明白,好备着向皇帝回话了。
怎么解释弹幕,这是个问题。
实话实说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云凤面不改色道:“其实我也不知鹦鹉所称‘弹幕’是何意,只依稀记得小时候见过走街穿巷的一位弹唱先生,说他家乡那边,看到什么事就弹成曲唱一唱,便叫作弹幕,也不知和鹦鹉说的是不是一回事。”
“不过既然这鹦鹉喜欢喊,那给它当名字也不错。”
刘公公听毕,作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之前调查此鹦鹉来历的时候,便说是西陲使团带来的杂戏班子养的,这样看来,正和贵人所说一致。”
好好好,你觉得一致那就一致吧。
既然是系统的吉祥物,别说是出自西陲使团了,就是从天上直接掉进皇帝怀里那也不稀奇。
正事办完,两位太监便回去复命了。
此时皇帝正在华妃的翊坤宫,前线战事吃紧,他少不得要多往这边走两趟。
这两人是去做什么的,华妃心知肚明,此时难免闹起脾气:“臣妾这也是人老珠黄了,皇上您啊有了新人,还来世兰这里做什么。”
皇帝其实很吃华妃这套小性子,当然,应付起来也十分熟练。
“你呀,整个后宫之中,就属你会说,”皇帝拉起华妃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如此娇花,哪里就老了。只是皇额娘担心子嗣,想让朕开枝散叶罢了!再说,这选秀的事,不都全交给你了吗,怎么,还不满意?”
“开枝散叶,又不是新来的妹妹们才能做。”一提到这个,华妃更是一肚子酸水,比吃了一斤酸黄瓜还要酸。
皇帝脸色一僵,语气不由得严厉起来,肃声道:“这还有外人在呢,说话怎可如此随便!你若真是不想留朕,朕走便是!”
华妃愣了一下。
她是爱耍个小脾气,但在皇帝面前,也不是事事都闹,所谓“小闹怡情,大闹伤身”,以往这种情况,皇帝应该很受用才对。
她可不知道皇帝是心虚了,在生气赶人和服软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一跺脚:“就算是世兰说错话了,皇上就不能体谅则个!”
皇帝不欲多谈,转移目光,看向站在墙角恨不得把自已缩进地缝的两位太监:“情况如何?”
宣旨太监先行答道:“小主们按序受封,一切顺利,俱是感念天恩。只是小主们都对万岁爷颇为景仰倾慕,希望得到万岁爷看重也是常事,也都是想着能离万岁爷更近些。”
位份有高低,必定有人不满意,但叫他如此一说,便都成了仰慕天恩,皇帝听了心里也是舒坦得很。
不过,这本在皇帝预料之中:“很好,能把这事办利落,你是个中用的,回头让你师傅好好赏你。”
提及师傅,小太监严肃的脸色才放缓一些,点头称是,拱手退下。
皇帝目光才刚一转,刘公公马上机灵地冒出来,脸上堆满笑意:“禀万岁爷,奴才这边的事也办妥啦!您猜怎么着,这鹦鹉啊,还就正巧飞向了凤贵人!您说妙不妙!鹦鹉的出现本就是天降祥瑞,那选的,自然也和万岁爷心意一致!”
皇帝闻言,脸上的笑意真实了许多,点头抚掌道:“妙极妙极!看来朕和老天选的都是一样的。”
“万岁爷是天子,那是自然。”刘公公飞快接口。
皇帝想到什么,又问道:“那凤贵人给这鹦鹉取了个什么样的名字?”
“回禀万岁爷,凤贵人也是个机灵聪慧的,给鹦鹉取名叫‘弹幕’。”刘公公捏着袖中的荷包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