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未停,直接跑向了乔伊莎的办公室,乔伊莎反应迅速的拔出了腰间的枪,目标锁定了门口。
门被推开,她看见来人后将枪放回了腰间。
“伊莎,”茉媞冲到乔伊莎面前,狠狠抱住了她,“对不起。”
白青禾镜片下的眼眶也微红,抿着唇没说话。
乔伊莎扯了个笑容,“不怪你们。”
“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事要与你们商议。”
茉媞松开她,她看向门口低着头的女生,女生长着一张娃娃脸,精致的卷发,可爱漂亮。
“你来做什么?欢迎我?”乔伊莎冷笑。
洋娃娃,自然就是阿雾,她抬起头,精致的娃娃脸此刻却面色苍白。
“你来是为少爷报仇的事吗?我都知道了,害少爷的人里面,有牧恩,我也想加入。”
“你?”她没有忘记,阿雾是与牧恩为伍的人。
“我为什么不可以?”阿雾咬牙切齿地说。
“算了吧,还是C级任务适合你,出去。”乔伊莎冷冷地看着她,阿雾贪生怕死的性格早已深深烙在她的心里,这种时候自然也懒得在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
阿雾捏了捏拳头,闭了闭眼,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单膝跪在了乔伊莎面前,低下了头,“首领,之前是我冒犯,从今往后认您差遣,我是真心的,”她抬起头,眼眶通红,“我是真的想为少爷报仇。”
白青禾与茉媞看见阿雾这个举动心中万分震惊,从前处处与乔伊莎作对的阿雾如今居然肯跪在她面前投诚。
“你不是与牧恩关系很好吗?怎么现在要跟我联手对付她了?”
乔伊莎没想对付牧恩,牧恩的身份特殊,她不能动,再加上隐风的请求,她只能死了这条心,但是她好奇阿雾怎么这么快改变心意。
“我从前受她蒙蔽,威逼利诱之下几乎被她断断续续骗取全部身家,这是其一,其二,南宫家出事,跟她脱不了干系,少爷对我恩重如山,我做不到冷眼旁观。”
“谁知道你是真心的还是假意。”茉媞抱着手臂冷冷地说。
阿雾站起身,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看向白青禾和茉媞,“欠你们的,现在还给你们。”她将手掌放在桌面上,刀锋对着小拇指,狠了狠心就要切下去。
关键时刻,乔伊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够了。”
她看向白青禾与茉媞,二人对她轻轻点头表示可以相信。
“我做到这种程度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她没回阿雾,看了一眼腕表,“祝庆斯快到了,等他一起开个小会。”
阿雾知道她这是默许了,收起匕首走到一边。
不到半小时,祝庆斯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他接到乔伊莎的电话之后,当下订了最快回A区的机票。
他背着斜挎包走进办公室,氛围是他从未见过的凝重。
“发生什么事了?”
“把门锁上。”乔伊莎淡淡地说。
祝庆斯将门反锁,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几人,走到办公桌前。
乔伊莎坐在椅子上,对面站着四个人,她缓缓开口,“少爷坠崖,生死不明。”
其它三人都是知道的,祝庆斯却有些震惊,怎么这么突然,那乔伊莎岂不是非常伤心,他观察着乔伊莎的神色,大致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但眼神却有些空洞,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你叫我回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吗?”
“是,长话短说接下来我跟你们说的话必须保密,除了我们几人,不能再透露给任何人。”
“是。”
乔伊莎将隐风和那个神秘人的事情一一告知他们,他们听完心中诧异不止,他们知道事情不简单,但没想到其中的弯弯绕绕居然这么多,那个神秘人究竟是谁,胆子居然大到敢与东洲两大顶级家族抗衡。
“所以说,南宫家现在的家主,是隐风?”白青禾说道。
“是。”
白青禾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们不能对付隐风和牧恩,但是我们可以去追查那个神秘人,而且,一定不止我们在追查,龙君慎的孩子在他们手里,他们一定非常着急。”乔伊莎说道。
“除了你们,我现在谁都信不了,包括隐风,所以我们行动,也务必避开其他人的眼线。”
乔伊莎的视线在他们脸上一个个滑过叮嘱道。
“我以后应该没什么时间来望月集团,所以这边要交给茉媞和白青禾,除了找人追查神秘人的线索之外,你们一定要盯紧,万不可像上次一样被人利用。”
白青禾和茉媞点点头,“明白。”
“那我和祝庆斯呢?”阿雾问道。
“跟我回弗尔斯花园,我有别的事情让你们做。”
开了一个小会,乔伊莎没有过多停留,带着阿雾和祝庆斯回了弗尔斯。
他们见到隐风时,都愣了愣,跟南宫羡月太像了,不愧是亲兄弟。
“这是你找回来帮你的人?”隐风问乔伊莎。
“没错。”
“看起来也没什么过人之处,人我这里多的是。”
“不一样,”乔伊莎说,“人你见过了,我带他们走了。”
说完便带着人扬长而去。
身后隐风微微苦笑,乔伊莎明显是不信任他。
“不要跟其他人走太近,弗尔斯里面的人,已经没有几个可以信任的了。”乔伊莎带他们走到主堡区旁边一些的偏堡去,进了一间书房,将门反锁坐在椅子上。
“明白,”祝庆斯说,“所以你说的别的事情交给我们,是什么事?”
“找陈凌风,”乔伊莎说,“那个该死的神秘人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有,但可以确认的是陈凌风和隐风认识他,既然隐风我们不能动,那就去找他,抓回来盘问他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
“所以,第一步,你们去陈凌风的老家,看看有没有他的消息,据说他家有个体弱多病的母亲,如果她不肯说出陈凌风的下落,那就把她带回来,我就不信陈凌风不会找上门。”乔伊莎阴狠地说着。
“好,”阿雾说,“就我们两个吗?”
“是,人多难免打草惊蛇引人防备,你们准备好之后选择夜晚静悄悄地去,不要把这件事透露给任何人。”
乔伊莎现在极度没有安全感,对身边所有人都不信任,反复强调不许走漏风声。
“为了方便见面,你们从现在开始就住在这边吧,不要去偏远小堡了。”
商讨完之后,乔伊莎离开了偏堡,不知不觉走到了草坪上,上次在这里时,她还与南宫羡月吵的那么厉害,往事历历在目,如今却物是人非。
她鼻子泛酸,眼泪瞬间滑落。
夜风微凉,肩膀突然被轻轻披上一件外套,乔伊莎的心狠狠一跳,猛的回头,“少爷。”
对上的却不是朝思暮想的邪魅恣意的脸,而是祝庆斯,他脸上挂着担忧。
“我跟了你一路,伊莎,你很伤心吧。”
她眼里的光黯淡下去,“不用问你应该也懂。”
祝庆斯回来之后,她的状态一如她失忆之前,雷厉风行不择手段,没有情绪,心里只装得下关于南宫羡月的事,不由得心生担忧与烦闷。
“你大可向我倾诉,或者找个肩膀靠一靠,我回来之后你除了南宫少爷的事情你几乎没有说过一句别的,不是发呆就是躲着哭,我很担心你的状态。”
“可我没有别的话想说,我一闭上眼睛满脑子全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我一想到南宫羡月现在可能还躺在那我就心痛,”乔伊莎微微激动着说,“我恨不得跳下去陪他,可我要调查真相,谁都可以不在乎我不行,我不能让他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