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鸣知道眼前这位自恃的少女是掌门之女,他也不想无端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最后实在拗不过,两人比拼的到一半时幸好门派的钟鼓声响起,才暂停了比试。
下一堂课是全门派最凶的李师叔的课,所有人都不敢迟到,不得已依依不舍地离去。
宋楹气恼地跺了跺脚,望向程子鸣,“我们还没一分高下,留着下次再战!”
程子鸣收了剑边跑边回头答应她,“好,好。以后再说吧!”
说到以后,自此后宋楹便成为了程子鸣的师妹,她不甘心程子鸣比自已强,总是认真刻苦学习,就算是请教程子鸣也愿意。
宋楹回忆起曾经,想到两人一路走来,到相知相爱,手不自觉地抓紧了程子鸣的衣襟。
程子鸣意识到她的动作,手一收紧,把她搂得更紧了。
...
第二天清晨,浮光派。
练武场里,弟子们在身穿统一的练功服,整齐的排列在场中,随着前面师父的一声令下,一齐做着动作。
他们年轻的脸上带着坚定和期待,每一次都动作都矫健而有力。
宋石苍从外走来,看着自已门派内的弟子们一个个的认真的模样,满意地频频点头。
他越来越坚信,就算不用牺牲女儿的幸福也能把浮光派发扬光大。
他的底气,就是这群表情坚毅的青年弟子们。
前面训练的白申光见宋石苍到来,喊下一声,“剩下的跟着我们日常教的做!”
说完,快步走到宋石苍身旁,“宋掌门。”
宋石苍微微一笑,轻轻颔首,“白师弟,你现在把这些孩子训练得越来越好了。”
白申光闻言垂下头,轻轻一笑,谦虚道:“离我想要的目标还远着呢!”
“申光,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总之 很感谢你!”
如果门派内多些白申光师弟这样的人,把派内的事情放在心上,用心教学,说不定就算是资质平庸的人也能得到最大的提升。
“诶。”白申光伸出手掌对着宋石苍,表示不愿听到他这番话,“师兄你就不用说这种感谢的话了,你我同门,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浮光派。”
“好!我就不说那些话,反正你也是浮光派一份子!”宋石苍拍着白申光的手臂道。
“程子鸣的毒还是没有气色吗?”一息后,宋石苍问。
这个事情也一直盘旋在他的心中,程子鸣作为门派内实力最强的弟子,是他的骄傲也是资本,他断不能放任程子鸣中毒而不在乎。
就算是为了女儿宋楹,他也会尽全力治好他。
“哎!”白申光看向空旷的前方,接着重重的叹了口气,“实在怪我没用啊,连异域的蛊毒都没法解开。现在还是只解了一半,剩下的要药石熏治才能压制。”
宋石苍也跟着长叹一声。
好好的一个优秀人才,现在成这个样子,说不心疼不担心是假的。
两个人一时无言,满脸惆怅地望向正在挥汗训练的弟子们。
就在这时,一道轻微的破空之声在一阵弟子们喊叫训练的间隙传来。
宋石苍和白申光本是武艺高强之人,耳朵一下敏锐地捕捉到这划破空气的声音。
两人心中警铃大作,目光一凛,一齐看向发出声音之物。
只见一只箭矢,从远处极快的飞来,它的尖端在日光下闪耀着致命的寒光,周围的空气被撕裂,形成一道短暂的真空,随后又被迅速填补。
“有箭!”白申光大喊一声,唰地拔出了腰侧的剑。
正在训练的弟子们全都训练有素地持剑在手,冷静地从两边分开,排成一列,严阵以待即将到来的敌人。
那支箭直直地射入正厅的窗棂,箭尾上是两片白色的雁羽,紧紧的黏在尾部。
宋石苍回头往箭矢来的方向看,他精明而有些浑浊的眼眯成条细线,却见视线的几十米内空无一人。
静待片刻,依旧没有动静。
宋石苍走到窗棂前,正准备拔出箭,一旁的白师叔大叫一声,“小心有毒!”
他摇摇头,“如果有毒,他就不会只放一只箭了,而且...”他看向箭端上绑着的张白色的小纸条,“这箭是来送东西的。”
“送东西?”
宋石苍用力拔出箭,把绑在上面的纸条抽出后,把箭啪的一声扔到地上。
慢慢展开纸条,上面是一串书写流畅的行体字,写着:药鼎早日备好等我来取,如有隐瞒必屠你满门!
宋石苍看得两手一抖,呆呆地看着纸条不语。
一息后才喃喃出声,“药鼎...”
“药鼎,什么药鼎?”白申光收了剑,赶紧走到他身侧,看向他手里的纸条。
待看清后禁不住脸色大变,遂问道,“这上面说的药鼎,难道是?”
宋石苍抬起头,看向白申光,定定的道,“他说的应该是那个邪魔药鼎,那个能解百毒,延长生的昆仑药鼎。”
“可是那个药鼎不是在八年前就被销毁了吗?”
“对,八年前就被销毁的东西,怎会现在有人来取?”
宋石苍一手捻住纸条,很是不解。
当年昆仑药鼎是浮光派第五代掌门所制作,为的就是能做出一个解天下百毒的传奇药鼎,让门派中的弟子能免于毒药的威胁。
谁曾想,随着药鼎的名气越来越大,知道的人越来越多,很多有心之人便开始觊觎。
由此在江湖引发了不小的血雨腥风,而浮光派也被牵连其中,损失严重,苦不堪言。
最后为了门派的安定和平息江湖的纷争,在一次武林大会上,当时浮光派的掌门便当场毁掉了药鼎。
自此,江湖和浮光派获得了暂时的安定。
药鼎被销毁是全武林都知道的事,可是为什么还有人来取?
是有人不知道,不信,还是说药鼎真的没有销毁?
“这...”
没有人知道射出这只箭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药鼎是否真的存在,只是这小小的一箭却在宋石苍和白申光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震撼。
他们二人眉头紧锁,陷入了重重的苦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