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小婉的目光忽然黏在了叶锦落的身上。
她带着审视和复杂的情绪扫视了她一眼,却被小狼崽挡住了视线。
“母亲,您怎么来了?”
小婉略带嫌弃的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去去去,你怎么连人形都恢复不了了?我这个当妈的给你生的这么帅,就是为了让你去泡妹子的,结果你妹子没泡到就先认主了。好在,主人倒挺漂亮。”
说着,小婉便再次看向了叶锦落:“你叫……叶锦落,对吗?”
叶锦落还没完全从对方的反差中走出来,有些走神的点了点头。
“哎呀,来都来了,打起点精神,好不好?”小婉拍了拍桌子:“俗话说的好,我们狼族有一种待客方式,就是要请对方到核心之地去看一看,你毕竟是主神妻子,也许,我应该先带你去核心之地走一趟,你意下如何?”
叶锦落有些犹豫的看向了沈南尘。
这让她想起了小狼崽规划的事情。
核心之地,又是的核心之地,怎么还是核心之地?
最近这个词频繁出现的程度真的不低于“情绪女神”,他们两个就像是捆绑在了一块儿一样,要么一直出现,要么一出现就是一直出现。
这让叶锦落忍不住有些头疼。
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要带她去核心之地呢?难不成那边真的有什么秘密在等着她亲自揭开吗?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就被叶锦落否认了,毕竟她觉得自已在神界中应该没有这种分量。
狼族的核心之地和那个所谓的情绪女神肯定和她没有关系,对吧?
叶锦落的内心有些动摇。
算了,有些事不正是因为不确定,所以才需要去验证的嘛。
就在她打算走一步看一步时,却忽然感觉头有点晕。
她努力想要支撑着身形不摇晃,可结果却是情况越来越严重。
“神……”叶锦落下意识抓住了沈南尘的胳膊,一下子晕倒了过去。
在意识尽头,她听见了小婉的嘻笑:“刚刚那只鸡腿很好吃,对吗?”
叶锦落这才反应过来她被下药了。
也不知道这药有没有毒,会不会让她感到痛苦。
可惜叶锦落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了。
见状,沈南尘直接站起身拽过了小婉了领子:“你对她干什么了?”
“嘻嘻,没干什么,只是让她做个好梦而已。”
“至于梦里有什么,我可就说不清楚了~”
那个狼王说的并没有错,叶锦落很快就陷入了梦境之中。
她感觉自已的意识被不断的拉扯放大,又再次缩小。
好奇怪,感觉有一种身体里曾经拥有过的力量正在慢慢的回来。
拥有过……她拥有过什么呢?她好像从来都没有拥有过什么。
“小姐,小姐?”
“小姐,您是不是又在说梦话了?”
听着这有些熟悉的呼唤,叶锦落忍不住皱了皱眉。
谁在喊她?不,对方口中的小姐是谁?这是在喊自已吗?
下一秒,叶锦落便快速的堕入了梦中……
……
“小姐,快醒来!”侍女晃了晃床上的女孩,有些无奈的开口:“小姐,您再不醒来就要错过今晚的宴会了。”
小叶锦落嘟囔了一声:“你都说了这是晚上的宴会,我大清早的起来干嘛?”
侍女忍不住有些焦急的开口:“这晚上开始终究是对外的时间。小姐你应该清楚,我们最好下午就要到那里去和各家问候,上午就要开始洗漱,然后准备出发了,现在虽然看起来早,但其实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算很多。”
闻言,小叶锦落只觉得十分头大。
她忽然喊了一声:“尘!帮帮我,我想睡觉。”
侍女一听见自家小姐要把那个怪人叫来,便连忙退出了房间:“总之,小姐您请尽快起床,不要再赖着了!”
小叶锦落有气无力的“哦”了一声,然后挥了挥手继续躺着了。
自已为什么一定要去那个什么晚会呢?比起光鲜亮丽的晚宴,她更愿意待在家里睡大觉。
尘忽然闪现到了房间里。
他环顾了四周一圈,发现人已经走了。
“小姐,那个人说的对,您应该起床了。”尘毕恭毕敬的单膝跪下:“如果很困的话,我可以在路上照顾您。”
听见是尘的声音后,小叶锦落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伸出手拉住了尘的衣袖:“过来陪我睡会儿……”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就越来越小,像是渐渐没了力气一样。
看样子是想又睡下了。
尘有些无奈,可作为叶锦落现任奴隶,他无法反抗自已的主人。
“好,全听小姐的。”
于是,他便跪在床边一直守着叶锦落。
自从年幼的女孩成为了他的主人后,尘的日子里虽然依旧充斥着各种鄙视和厌恶,依旧被很多人惧怕,可他能记住的只有小叶锦落一次又一次的挺身而出。
她用小小的身体挡在了自已的面前,然后非常严肃的反驳了那些人的话语。
虽然自已无数次和对方强调过他并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可小叶锦落说她在乎。
她在乎自已是否被人辱骂,她在乎自已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她在乎自已有没有容身之所……
尘想过很多遍,明明暗地里有很多人想要挖他离开去保护别人,可他依旧毫不犹豫的继续选择了这里。
不清楚为什么,但就是想留下来。
尘知道,他自已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可是他不愿意承认。
小叶锦落在床上继续呼呼大睡了五分钟,直到叶景致跑过来疯狂的拍了拍门,然后走进来一把拉起了小叶锦落的胳膊:“小坏蛋,你又给你侍女吓跑了?”
女孩因为强制开机的缘故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所以她下意识便带着委屈道:“……哥哥。”
好困好困,好想睡觉,好想有一张一躺下就可以睡上一百年的柔软大床。
叶景致的心软了软,可当他看见屋子里的另一个男人时,瞬间黑了脸。
“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在你的房间里。”叶景致瞬间拔出了自已的剑,警惕起来:“咦,不对啊,我怎么感觉这个人还怪眼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