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正在花园赏花,远处走来一男子。
只见他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
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书香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他美丽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樱花不经意的缭绕在他的周围,不时的落在他的发簪上,如此的美丽,竟不能用语言去形容。
完全沉浸其中、看得如痴如醉的我,突然间像是从一场美梦中惊醒过来一般。回过神后的我,竟有些手足无措地忙碌起来,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感。
我先是左顾右盼,试图通过观察周围的环境来找回些许镇定,但心中依旧慌乱不堪;接着又不由自主地伸手挠了挠自已的脑袋,似乎这样能让混乱的思绪稍微平静一些。然而,这一切都无法平息我内心渐渐涌起的恼怒之情。
终于,我再也按捺不住,满脸怒容地瞪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声色俱厉地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如此突兀地闯进这座美丽的花园之中!”
我想此时我的声音一定带着明显的怒意和责备,同时也透露出对这位陌生人未经允许就擅自闯入的不满与质疑。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愕和困惑,仿佛被我的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如此突然地发难,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而喊完话后的我,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我略微怔愣着,开始反思自已刚才的行为是否过于冲动和激烈,甚至怀疑起自已是否真的太过凶狠了些。
就在这时,只见那位美人嘴角轻轻上扬,绽放出一抹绝美的笑容。那笑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又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他的眼眸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犹如一池清澈的湖水,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这一笑,如同一阵春风拂过面庞,驱散了原本紧张的气氛,带来了一丝宁静与安详。
我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目光完全被眼前之人吸引住了,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一般。心中暗自惊叹:“此人必定是女娲娘娘精心雕琢而成的绝世杰作啊!”
就在这时,一阵宛如清泉流淌般悦耳动听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娃娃~你的口水已经流出来啦!”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寂静的夜空,瞬间将我从失神状态中拉回到现实。
我如梦初醒,下意识地用手抹了一下嘴角,却突然意识到自已竟然被戏弄了!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但当我略带嗔怒地瞥向那张拥有着倾国倾城容貌的脸庞时,所有的怒气似乎都在那一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于是,我迅速调整好情绪,转过身去,决定不再理睬这个不知趣的家伙。毕竟能够进入这座府邸并走到这花园之中,想必也是得到了府内管事的许可。
然而,正当我背对着他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娃娃~别生气嘛!我可是你新来的夫子哦,名叫沐白~日后还望多多关照呢!”听到这话,我不由得微微一怔,但并没有立刻转身回应。
只见那人毫不介意我的冷淡态度,悠然自得地走进亭子,然后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并开始滔滔不绝地做起了自我介绍。
听到他的名字时,我的脑海里像是有一道闪电划过,瞬间回忆起昨日老爹好像提起过这个人。然而此刻,我却感到有些茫然失措,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就在我与对方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视野之中——唐文正从远处飞奔而来。起初,他还兴高采烈地呼喊着我“弟弟”,但当他踏入小亭子,目光触及到沐白的那一刻,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就如同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似的。只见他紧紧捂住自已的胸口,身体微微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指向对面的沐白,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弟……弟弟,难道你就这样抛弃了我,转而跟这个陌生的野男人一起嬉戏玩乐了吗?”那语气中的哀怨和难以置信,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莫名有一种自已是渣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无语凝噎的看着对方,我终于体会到那种气到极致时会想笑的感觉。
缓缓地迈步上前,轻轻地握住唐文那略显粗糙却温暖有力的手掌,然后微微用力一拉,牵引着他来到自已身边,并示意他一同坐下。
待他坐稳之后,随手拿起桌上精致的茶壶,优雅地倾倒出一杯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茶水,小心翼翼地放置于他面前。
接着,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略微激动的情绪,方才开口说道:“这位便是昨日爹爹提及过的那位沐白先生,从今往后,他便是咱们的新夫子啦!他也不过是刚刚抵达此处而已。所以呀,你日后切不可再如今日这般,在外人面前如此口无遮拦地讲话了。不然呐,那些不明就里之人恐怕会误以为我究竟是怎样一种人呢……”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唐文便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地打断了我:“哈哈,我早就晓得弟弟跟我乃是情比金坚、亲如手足,又怎会像那朝三暮四之人一般,对外头那些阿猫阿狗见异思迁呢!”
罢了罢了,我寻思着今日便开始授课吧,也好让这位目不识丁的小家伙尽快掌握咱们中华文化里这些精妙绝伦的成语用法。就在这时,我瞥见坐在对面的沐白正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饶有兴致地瞧着我们俩,那副等着看笑话的模样直叫我面红耳赤、羞愤交加,一时间竟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可又能怎样呢?毕竟人家好歹也算个夫子,为人弟子者,必要的尊敬师长之礼总归不能少啊。这么一想,心里倒是稍稍宽慰了些,于是我强压下心头的不快,顺手给沐白也斟满了一杯香茗。